“小眠,唐瑛最近人缘有点惨,你知道为什么吗?”
辛惠突然用手臂撞了她一下,挑眉一脸幸灾乐祸,八卦起来。
盛眠瞥了她一眼,脸上表情沉冷,没有应声,像是在说,这事和我有关吗?
辛惠看她那沉冷的表情,就知道不能指望她来个表情,让她继续八卦下去的乐趣。
她俯身过去在盛眠耳边得意笑道,“不是说迟铮要跟她求婚么?请来了很多媒体,还自导自演了一出深情戏码,你猜最后结果是什么?”
“她不是把求婚的消息都放出去了么,结果没等来求婚消息,却第二天等到了迟铮跟她划清界限,这货就成了南城笑话的众矢之的。”
盛眠听完嘴里‘啧’了一声,脸上表情也没多大变化,好像就听了个八卦,娱乐圈一个八卦笑话。
“我去下洗手间。”盛眠说着起身朝着门外出去。
辛惠跟桑七颜觉得她可能是有些难受,桑七颜想跟着去看看,却被辛惠拉住了。
“放心,她还不至于。”辛惠望着盛眠的身影,淡淡说道。
桑七颜跟辛惠随着她消失在包房内的身影,各自所想。
盛眠从包房出来,就寻着往洗手间方向走去,在拐弯处隐没时,目光微瞥抬起时,看到两抹熟悉的身影。
男的走在前面,女的在后面追着。
女的要伸手去抓男人的衣袖时,被男人甩开了,那女人不死心继续缠上去。
最后身影淹没在拐角处,消失不见。
盛眠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走进洗手间。
而会所门外,一男一女手攥着拉扯。
女人不肯放手,男人却一脸不耐烦,脸色青得极其忍耐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阿铮,对不起是我太自负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自作主张,阿铮,你别这么对我,我很难受。”
唐瑛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袖,咬紧下唇,微微掀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很惹人怜。
尤其是那双泛红的眼眶里快溢出的泪水,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眼泪。
对某些男人是最拥有。
迟铮脸色黑沉,低头将自己衣袖从她掌中抽出来,冷声怒道:“小瑛,你知道我最不喜自作聪明之人,那日你我也说明白了,希望你见好就收。”
唐瑛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不敢抬头,声音哽咽,“我错了,真的就不能原谅我嘛?你知道我要的并不是物质上的东西。”
她抬头,目光坚毅地盯着他,“阿铮,自始至终,我只要你,你还不明白嘛?”
迟铮眼神微暗,“小瑛,你好好想想,我还有事,你自己打车回去。”
他说完,便朝着停靠在边上的车,直到车子从唐瑛面前开走,只留下车尾一抹白烟。
那一刻,唐瑛心底窜出一股浓烈而极强的恨意。
盛眠,又是你!
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
洗手间,盛眠走出来,却跟迎面进来的人撞了一下,她脚下一崴,见要往边上摔下去时。
腰上突然多出一只手臂,紧紧托着她,才让她不至于摔倒。
而这一搂,盛眠只闻着一股熟悉好闻的淡淡的松木香气味。
她双手也下意识抱住眼前的人腰,脚踝有些疼,又穿了高跟鞋,站不稳。
“有哪里受伤?”头顶这时响起男人性感微淡的嗓音。
盛眠站好,抬头,男人绝伦的俊容出现在她眼前,满脸担忧地望着她。
这是两人第一次近距离触碰,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快跳出来,无法抑制住狂跳。
“脚伤了?”
他说着,一手托着她的腰,身子弯下去,一手检查她的脚。
手指尖刚触碰到她脚踝附近,她反射性地将脚收回,嘴里发出一阵嘶痛的闷哼声。
陆宴臣蹙紧了眉头,站起身看她被疼痛面容微皱起,双手打横将她抱起,随说了声‘得罪了’。
盛眠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腾空,她下意识吓的脸色大惊。
“宴臣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别动。”陆宴臣低头看怀里挣扎的人儿,喊了一声。
盛眠脸色微红,抿紧唇,不敢再动。
没会儿,他把她放在走廊的椅子上,然后蹲下身,手掌抚上她的脚踝。
盛眠心惊了半秒,脚下意识缩了下,瞳仁颤颤巍巍。
“疼?”陆宴臣抬头看她。
盛眠抬眸,两人目光对视,他今晚没带眼镜,所以四目相撞时,她心挑仍然加剧,无法自控。
她摇头,紧着又点头。
陆宴臣看她又摇头有点头,嗓音里发出一阵轻笑,有点撩人。
“别动,我看看。”
盛眠低头目光落在他的手掌上,当他手掌抚上她脚踝上,一股微热袭来,她身子不由僵住。
陆宴臣检查了下,没有伤到骨头。
“你坐这等会儿。”陆宴臣说着,起身大步朝着包房走去,盛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他说,让她坐着等他。
很快他就出来,手里拿了一个布,里面好像包了着什么。
他走近,在她面前蹲下身躯,将手里的布贴在她受伤的脚踝。
突然一阵冰寒袭来,盛眠狠狠倒抽一口气,下一秒感觉有些舒服。
“冰敷一下,五分钟。”陆宴臣抬头看她,深邃的眸子,在这半黑半明的走廊,男人俊朗的容颜勾勒出他轮廓。
盛眠低低头,目光落在他俊朗的五官上,久久出神。
他不戴眼镜也好看,挺拔的鼻梁,薄而适中的唇,那如剑的双眉峰。
他的体贴温柔,绅士优雅,每个动作,细节,都很有涵养。
“宴臣哥,你今天怎么没戴眼镜?”
下一秒,盛眠不知脑子怎么抽了,竟然问了一个羞涩的问题。
问出口,盛眠才后悔,咬唇,红着脸,微微垂眸。
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耳根子也越发红的发烫,尤其是察觉到男人的目光时。
“呃……那个我,就随口问问,你不用真的回答。”盛眠忙出声解释,想要圆过去,弯下身,“那个我自己来,宴臣哥你坐着吧,蹲着难受。”
她手刚触碰到男人的手背跟冰布时,手就被另一只大掌握住。
“没事,五分钟还是能蹲的,你坐好。”他握着她的手,声音不慌不忙,温柔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