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蒋天赐扭过脖子,憨笑的面庞弥留于我们的内心。打这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到过蒋天赐和宁疏影了,但我通过和他们这短暂的相处,心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然而上天不作为,以至于英雄早逝,据说前者在讨伐d组织驻地的时候殉职了,后者却患了癌症发现时就已经晚了,我知道时心脏就像扎了针一样,难受不已。这是后话,暂且不讲。
……
我和徐瑞回了宿舍,躺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杜小虫在医院守着欧倩,估计回来时就得傍晚,所以我们打算睡个回笼觉,等到中午吃了饭就展开对动感侏儒以及莫邪使者的审问,下午就让战斗员们把这批大鱼押回总部,以免发生什么变故。
不过到了十一点半时,我的手机响了,显示的号码极为怪异,我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数了数,它确实是十位的。
十位……!
我意念一动,这不就是许宸宇和局头之间专门用来联系的特殊号码吗?我抬头看了眼徐瑞,说道:“老大,这电话……”
“谁打来的?”徐瑞疑惑的问道。
我犹豫不决的说道:“我……我父亲,许宸宇。”
“接吧,我回避下。”徐瑞当即起身穿鞋去了走廊,临关门时他补了句,“自己权衡说什么吧,关于传说之境和箱子的事情,没有不能说的。”
“好。”
我点了下头,把手机拿到耳边按住接听,我装模作样的说道:“喂?你好,哪位啊?”
“以为我不知道你知道我号码呢?我是你老子,别装了。”许宸宇没好气的道:“听说你小子不简单啊,一下子抓了三个审判者级别的,竟然还有我和老万的引导者与阴险狡诈的毒王,外加上以前的莫邪使者。至于动感侏儒,算不得什么,老疯子培养的一个勉强还算凑合的罪犯。话说你小子知道我号码有一天半了,怎么还不联系我呢?”
“许宸宇。”我翻了白眼说:“我们寻思等把三只箱子凑齐再找你的。”
“身份揭开了,竟然还直呼我的大名?”许宸宇不爽的说道:“你小子找抽吗?”
“认亲总得有个正式的吧?”我怨念横生的道:“况且你和她把我放养到这么大,我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你们。”
“还有这么多条条道道……”许宸宇愣了片刻,说道:“萧璃那只箱子在你们那吧?王大臂的箱子应该也被得到了,还差一个究竟在哪儿?”
“箱子守护者压根就没有让最后一个箱子流到外界。”我解释的道:“我们已经策反了一位给箱子守护者们开车采购的司机,要不了多久就能对他们的藏身之地下手了。”
“嗯……”许宸宇想了下,叮嘱的说:“切记不可冒失心急的动手,因为箱子守护者没一个是善茬,均是上一代的审判者,换句话讲,与老疯子、王大臂是同辈的。反正我们也等了这么多年,箱子的事不急于一时,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我疑惑的道:“箱子守护者的藏身之地不简单?”
“拿脚趾头想也能猜到玄机重重,我们即将到了胜券在握的时候,可别在阴沟里边翻了船。”许宸宇笑着说道:“儿子,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骚扰你爸爸。”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再见。”我按住了挂断,但心里是窃喜的,不禁想象着与父母、爷爷正式团聚的那一天。与此同时,我也想起来那次可怕的噩梦,心中忽然莫名的恐慌。
我甩了甩脑袋,摸到一根香烟,点燃来到了走廊。
徐瑞扶在尽头的窗台前,他扭头问道:“打完了?”
我点头走到他身侧,缓缓的抽到一半,碾灭说道:“老大,你说做的梦究竟与现实相反还是属于一种预兆啊?”
“这不一定,梦嘛,别太在意这玩意。”徐瑞笑呵呵的道:“梦总有醒来的时候,醒来了也会有睡觉做梦的时候。不过,如果一个梦始终忘不掉并成为一道阴影在脑海里边扎了根时,不仅如此,它随着时间的流逝非但没有淡化反而越来越清晰,就得注意了……”
我心脏咯噔往下一沉,那次的噩梦不就像阴影一样挥之不去扎根了?!我该注意什么呢……
徐瑞关心的问道:“小琛,难道你做噩梦了?”
“没有,就是问问。”我涩笑着道:“老大,咱们吃午饭吧,把今天该审的早点审问,下午出去放松一下。”
“行。”
徐瑞吹了声口哨,领着我来到一队,跟吴大方借了辆车,这家伙现在开始戴警帽了,我猜他想利用前沿遮挡眉毛的残缺,效果还不错。
我驾车和徐瑞到一家餐厅打包了一些饭菜,返回警局拿给老黑、叶玫、黎源吃。填饱了肚子,我和徐瑞简单归拢了动感侏儒的材料,就把他从关押室转移到了审讯室。
摘掉对方嘴里的填充物,徐瑞扳着脸说道:“动感侏儒,你究竟叫什么名字?这回被抓了,再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
“李元芳。”动感侏儒道了三个字。
“哦?那我就是狄仁杰了。”徐瑞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元芳啊,之前有一个矮个子的,把不法分子脑袋上的零件卸掉做成盒饭送到京城一个分局,这事你怎么看?”
动感侏儒不悦的道:“别闹,我真叫李元芳。”
“我没和你闹,这事你怎么看?”徐瑞的蛤蟆镜上映着对方涨红的脸庞。
动感侏儒冷哼的说:“我,不会配合你们审问的,最好像快刀斩乱麻一样把我杀死。”
“浓缩是精华,感觉你体内的能量真不小。”徐瑞就像看一件艺术品似得,绕着移床转个不停。
动感侏儒鄙夷的说:“别闹,我眼睛要花了。”
别闹?
我和徐瑞对视一眼,明白了,这是对方的口头禅。
我稍作思考道:“李元芳,据说你爱在嘴里边含一个乒乓球?但凡情绪有波动时,就会狠狠地咬碎。”
“知道还问。”动感侏儒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想吃球了吧?”我随手拿出一个袋子,这里边有六只乒乓球,均是当晚在其衣服口袋搜到的。我解开袋子,探手拿指尖夹住一只在动感侏儒的嘴巴上方晃悠着,“想吃吗?”
动感侏儒“呸”的一声,他直上的吐了口唾液,还好我躲的快,这口唾液达到了动能最高点又落下来了,吧嗒打在了他自己的下嘴皮子。
“这就是自食其果啊!”徐瑞故意捧腹大笑着想激怒对方。
颜色是正常的,虽然动感侏儒会用毒,但没有变态到毒王那种地步,术业有专攻,他的“毒”归根结底还是为“狠”字服务的,所以我和徐瑞没有穿FhS。
动感侏儒的确容易动怒,他嘴巴不自然的摩挲着,仿佛里边有一只无形的乒乓球。然而虚的就是虚的,我手上的真球对于他来说,算是一种诱惑。
“牧承冤那个老疯子都配合审问了,你还不如实招供?”徐瑞淡淡的问了句。
动感侏儒颇为意外的说:“真的?老疯子即使对你们警察有好感,但也没有达到这么不堪的地步吧?”
“骗你不好玩。”徐瑞挪动下巴,他吩咐道:“小琛,去拿台电脑来,我把老疯子的审讯录像放给咱家元芳瞧两眼。”
我当即返回办公室,拿来了一台笔记本。徐瑞掏出随身携带的U盘,播放着昨晚的录像,调到了我们和老疯子的问答环节,过了两分钟,徐瑞就将之关掉了,他再次问道:“元芳,决定配合审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