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树身子抖动的道:“如果是呢……您们会不会打死我啊?”
“现在没闹出人命,暂时不会打死你。”徐瑞弹动着手指说道:“说说其中细节。”
“我当时在围观的人堆中监视店铺的动静。”花草树叹息片刻,他解释的道:“但我忽然发现不对劲,你们竟然把制毒设备拆了,一堆人进去眨眼的功夫搬出来一大半。我一下子慌了,因为楚爷放定时炸弹的用意就是毁掉制毒设备顺带收割点儿缉毒组的性命。那时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缉毒组的还是什么部门的警察,寻思着可能要丢了孩子还没套到狼,我在人堆中又不方便打电话,就通过信息简单明厄的汇报了楚爷,他立刻回了条,提前引爆,能炸死一个是一个,总不能白亏了这套制毒设备。但我看到信息时……你们已经把所有拆掉的零件、部分都搬出来了,我这时候引爆毛用都没有,就打算等一下看看情况,也许你们会进去再检查一下。接着你就返回了店铺之内,我犹豫了一会儿,觉得可能等你出来了就不会再有谁进去了,这总比一个没炸到强,我当机立断的引爆了。”
“怎么引爆的?”活死人眯着眼睛,说道:“我那会儿就在你旁边隔了能有一两个身位,并没有看到你拿出遥控器的动作。”
“通过手机引爆的。”花草树介绍的说:“地下空间共有六只箱子,每只的中间部分放了一只黑盒装的定时炸弹,无论是打开黑盒或者挪动它,均能引爆它们。而其中一个黑盒的底下连了一个敏感的开关,旁边放着手机,把它只对我的号码设置了白名单,响铃模式为震动。大概就是这样,我拨通了号码,手机的强力振动让敏感开关生效,炸弹就爆了。”
虽然是敏感开关,但也不是敏感到一动就启动,不然我们拆卸制毒设备和拖动以及上方霰弹枪开枪的动静足以让其启动了。
我拧紧眉毛说道:“这地下空间除了那六枚炸弹,还有别的爆炸物吗?”
“每只箱子的下方有一点儿tNt以及一到两根雷管。”花草树摊手比划着,震的铁拷哗哗作响,“但应该没多少,这都是楚爷安排两个元老布置的。”
“这地下空间为什么有那么多枪械?还有两箱子毒品,你们逃走时拿不走全部也能拿一部分吧?”
花草树摇头说道:“货车上已经装了三大箱子,剩下的实在拿不走了。而枪械也是如此,剩那一箱子算是比较次或者过时的军火,我们带走的一箱子则是精良的。”
“楚傲他们转移到哪儿了?”我询问的道。
花草树苦着一张脸说道:“现在他们在哪儿我真不知情,试想一下,我是楚爷留下来的监视你们的,有着被警方发现的风险,楚爷他们不可能跟我说接下来的去向,不过凭我对他们的了解,极有可能是暂时离开青市。但除了我们这一组还有着另外两组,它们并没有暴露给警方,楚爷应该不会联系或者去他们那把祸端引过去的。”
“我有一个疑义。”徐瑞摸着下巴,他思忖的说:“为什么楚傲要放弃你们这个秘密制毒基地?完全可以把替身抓去别的地方,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和我们说昨晚被你们抓到第七家超市了。”
“首先,楚爷察觉到有便衣蹲守他。”花草树回答的说道:“如果去别的地方把自己掉包,因为对方是时刻跟踪监视他的,极有可能被便衣发现异常,所以选择了通过去自己人经营的超市上厕所来和那替身对调,毕竟买吃的和买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尿急了就近解决也是人之常情。然后就是楚爷没有料到你们会因为冯秃子出事查到他身上并重点盯住了这小区,如果你们警方大量的看道路监控或者沿街监控,虽然概率不大,但万一发觉到我们那常来超市的反常之处,到时再跑就来不及了,犯罪可不能抱有侥幸,楚爷就未雨绸缪的请示了三头蛇,得到批准做好了放弃这制毒基地的准备。”
“还知道犯罪不能抱有侥幸。”徐瑞被气笑了,他感慨万分的道:“三头蛇确实够狠,这楚傲也相当于军师的角色。”
“现在爆炸的事情捋完了,该轮到冯秃子的事情了。”我凝视着花草树那张略显恐惧的脸,询问的道:“为什么要针对冯秃子?指派枪手跑到浴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进行枪袭,没有杀掉他就抢走了其儿子,与此同时,这一边与冯秃子住在同一个单元的楚傲还对其实施的搜家行为,究竟想找什么事物?另外,半个月搬来的叶凉沉是不是也和你们一伙的?再一个是选在那小区开挂着羊头卖狗肉的超市是否也和冯秃子住这儿有关系?”
“冯秃子的事情我不太了解,这只有楚爷和少数的元老知晓此事,我只知道冰山一角,就是冯秃子手上有一个对我们组织来说极其重要的玩意,三头蛇和楚爷都特别重视想拿到手,至于超市当初开在这完全是巧合啊,我们还是因为有次冯秃子到超市买东西掏钱时不小心掉出来警员证才无意间知道他姓冯,是缉毒组的。我们以前就了解到青市缉毒组的头子姓冯绰号冯秃子了,他是有那么有点儿秃,就对上号了。”花草树解释的舌头都打卷了,他缓了数秒接着道:“而叶凉沉算是我们的一个狗腿子吧,不是正式成员,他之前搬到这混了一个星期没有收获,楚爷才亲自出马的。”
沉默了半晌。
……
“警官大老爷们,这是审完的节奏?难道要卸磨杀驴了吗……”花草树见我们半天没再发问,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徐瑞脸上浮现出一抹狡猾的笑意,他掏出了手枪道:“恭喜你猜对了,按照我们的规定,抓到三头蛇组织的毒枭,无论职位高低年龄大小,均可随时击毙。不仅如此,这次你提前引爆了炸弹,且不说差点把老子炸死,还让一栋楼近乎报销,对不计其数的居民造成了困扰以及损失,这种爆炸罪判你十个死刑都不多,我有权现在就把你毙了!”
我心中犹如无数羊驼呼啸狂冲,这不是第九局对待七罪组织的条例吗?竟然套在了三头蛇这边,也是活学活用了。
花草树吓得脸色煞白,他声音颤栗的道:“我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小儿子,您们能不杀死我么?起码要给我一个最后见家人的机会啊!”
“机会不是我给的。”徐瑞一字一顿的说道:“而是你自己争取的,简单来说呢,立大功者,酌情而论。”
“这……这……我知道的我全说了啊!”花草树欲哭无泪的望着我们。
徐瑞并没有再说一个字,他把手枪弹夹卸掉检查了片刻又塞回枪柄,“咔嚓、咔嚓!”故意把声音弄的极大,接着打开打开保险、子弹上膛,力量大的就差没把枪身撸碎乎了,最终,枪口指向了花草树的脑袋。
“警官大人,警官爷爷,警官大姥爷!”花草树栽下椅子,扑通跪倒在地的哀求道:“我现在脑子有点儿混乱,让我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主动提供给您们的,再宽限我二十分钟吧,就二十分钟啊!”
“但愿你求生的本能可以发掘出与自己性命对等的价值。”徐瑞冷酷的放下手枪,身上散发的气质就像一个无情的杀手。
我甚至有种错觉是老大真的对花草树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