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一点点的向着小白的方向逼近,眼中的杀意尽显,小白就算是冥界的公主见过众多的厉鬼,可是对于这样的眼神也是微微的有些发憷。可是到了这样的关头,再害怕反而会乱了阵脚,她深深吐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将体内所有的阴气都汇聚到了右手之上,一瞬间的功夫,那把属于她独有的青铜宝剑便出现了,她手中握着剑柄,眼中一直在丈量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在此刻,另一个难关摆在了小白的面前,这个姑娘是被清河匕首的阴气入侵了身体才会发狂一样的攻击其他人,但是小白这一剑如果刺在了那个姑娘的身上,且不说那清河匕首的阴气是否会从那姑娘的身体里面出来,反正她受伤是肯定的了,她的阳气受损,如果再被极阴的青铜宝剑所伤,恐怕凶多吉少。
正在犹豫的空当,那姑娘手中的清河匕首已经刺向了小白的面门,小白大惊失色,只能身子后仰试图躲避,好在那姑娘还穿着高跟鞋,也算是一种禁锢,速度不是很快,反应也并不是很迅速,这一剑刺空了不说,姑娘的身子也被阴气带动着向前倾去,小白趁着这个空当,用手中的青铜宝剑的剑柄打在了姑娘的后背上,只能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那姑娘手中的清河匕首脱手飞了出去,而那姑娘也趴倒在了地上。这时候薛洋已经将众人全都安全的护送了出去,回来正看见这一幕,刚要鼓掌夸夸小白干得漂亮。
就见那把清河匕首疯了一样的冲着那姑娘而去,试图再发起新一波的攻击。这时候薛洋快步上前,将刚刚抛给顾西臣的那枚核桃扔向了清河匕首,就听啪嗒一声,清河匕首直接从半空中又跌落回了地上,挣扎了几下都没有再起来,好像一个垂死挣扎的老者一般。核桃还在那把清河匕首之上转了个圈,最终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飞回到了薛洋的手中。
薛洋走到小白的面前,将刚刚跌坐在地上的小白扶了起来,而顾西臣则将那把清河匕首拾了起来,那把清河匕首在顾西臣的手里头拼命的挣扎着,刀锋也变得更加锋利起来,甚至一点点的变红,如同生气的人一般。薛洋从兜里扯出了一根红绳,系在了那把清河匕首上,它才终于停止了跳动,乖乖的躺在地上,好像彻底被压制住了一般。
小白走上前去,想要将那个姑娘扶起来,奈何姑娘个子比较高,小白根本就抬不动她,最后还是薛洋帮忙将那姑娘扶了起来,将她抱到了沙发上,让她修养着。薛洋对顾西臣说道:“这是你们家的地盘,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你还是出去料理料理比较好,这些人如果胡说八道的话,六界来找你麻烦的人就不会少了,如今还是韬光养晦比较好。”
顾西臣走到小白的跟前儿,拿出一块白色绸缎的帕子,替她擦了擦沾了很多灰又和汗和在一起的脸庞,说道:“你在这儿呆一会儿,那个清河匕首已经被压制住了,想必不会再发作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大声的喊我就能够听得到了。我去去就回。”说罢还嘱咐着薛洋好好的照顾小白这才跑了出去。
小白去洗手间找了块毛巾,给这姑娘擦了擦脸上的灰,担忧的问着薛洋:“她不会有事儿吧,清河匕首怎么就单单的看上她了呢?这姑娘看起来挺单薄的。”薛洋端过一杯水递到了小白的手中,说道:“这姑娘?她可不能用姑娘来称呼了。还不是做的坏事太多了么!”小白诧异的看着薛洋,连手中的毛巾都忍不住微微垂落了,看这姑娘也就不到三十岁,这么年轻能做出多坏的事情啊,长得还蛮漂亮的。
薛洋看着小白一脸单纯的模样,既欣慰又觉得无奈,看来这么多年顾西臣默默的守护在她身边,冥司的人又专门派人保护,到底是没有经历过什么更不知道人心险恶,竟然比厉鬼还是要可怕上几分的。薛洋也没有卖关子,对小白说道:“你面前的所谓姑娘叫范亦情,出身贫寒,但是心眼儿却是今天宴会中最多的人,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又聪明,在十八岁在宾馆做服务员的功夫便搭上了咱们市里头的饲料大王王丙辰,闹得王丙辰和自己家里头的媳妇儿离了婚,娶了她做妻子,没过两年她就以性格不合为由提出与王丙辰起诉离婚,拿到了一把笔的财产,后来王丙辰心有不甘,想要报复她,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两年她利用王丙辰的身份搭上了更厉害的人,就这样,她一共嫁了三次人,离了三次婚,就以破坏人家家庭为乐,每次离婚的时候都得到了大笔的补偿,逐渐栖身于我们市里的上流社会。后来她又开了服装公司,专门服务那些豪门阔太太,更是赚了不少的钱,大家虽然对她的行为很是不齿,可是架不住还是有人捧着她的。今天她来的目的也自然是不单纯了,不是为了钓凯子,就是为了能够认识更多的有钱人,谋求更多的利益和机会。”
小白这就有点听不明白了,范亦情的行为是很让人不齿,可是那些大佬也是在商圈之中摸爬滚打上来的,怎么会着了她的道接连要抢着娶她呢,虽说她漂亮,好像没漂亮到那个程度吧。看出了小白的疑惑,薛洋也没有卖关子,继续开口说道:“之所以她能够哄着这些大佬娶她,也是因为她身上一直都戴着这个的缘故。”说罢薛洋便将那姑娘戴在脖子上的东西扯了出来,小白一看便明白了过来,这是泰国的小鬼啊!做成了一个佛牌的样子,全都是真金白银打造的,小白拿在手里都觉得一股接着一股的而阴气袭来,也完全能够明白为什么大殿之中这么多人清河匕首都不袭击偏偏袭击范亦情了,原来这个范亦情的阳气早就被这佛牌吸收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