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总带人冲到儿子跟前,看他满脸是血,也不知伤到何处?就十分嚣张地破口大骂道。
雷公子见这阵势,有些来劲地指着杨霄道。
“老爹,就是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不仅跟我抢老婆,还出言不逊,在杨雪琴家提亲时,把我侮辱得一塌糊涂。”
雷总满目的凶光,见自家的儿子已经被打成狗熊模样,人家常说,打狗也得看主人,这分明是欺人太甚。
“你小子也太狂妄自大了吧,好大的胆……”
雷总说着,就向儿子指的方向望去,却见是杨霄,虽然在狂风中,衣服都是灰尘,头发乱成七零八落脏兮兮的,站在那里。
他知道儿子招惹的是谁了,不能老惯着这小子了,就立即上前几步,改口道。
“神医,你咋成这般模样?是那个王八蛋来闹事呀?”
“这还用说吗?不就一帮小混混而已,不足挂齿,用不上雷总出手!”
这状况把所有的人都惊到了,大家也搞不清咋回事?雷总那可是在镇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咋见了杨霄也得点头哈腰的。
“谁欺负杨霄神医,就等于欺负我。”
雷公子真是要气爆炸了,杨霄仗着自己有两下打他,可阿爹也咋见了他,就好似变了一个人。
这简直岂有此理。还不知咋回事呢?只见阿爹走上前来,就给他扇了两耳光,放狠话道。
“快向你杨霄神医道歉!”
他又转向杨霄,点头哈腰道。
“对不住了杨霄神医,是我管教无方,冒犯了您!敬请谅解!”
“这倒不必,可你家公子是该吃点苦头了,子不教父之过,担心哪天就上房揭瓦了。”
雷总回头望了一眼儿子,大声吼道。
“快扶起这丢人现眼的家伙,回家!”
立刻上来几人,架住雷公子,强行架走了。
胡总心里清楚,杨霄与他的老大,也就是和亲县房地产行业关系很好,要是他一高兴,稍微在他的老大面前说上一句两句不好听的话,他就完了。
他一直没见杨霄开口说话,就扑腾一声给跪了下来。
“神医,责任在我,完全是我教子无方,冒犯得罪之处,请高抬贵手,放我父子两一码!”
杨霄还是没有说话,他还是不解恨。
雷总心里也明白,人家常说的啃老族,也有不少儿子坑老子的,而雷公子就是典型的一个。
他被儿子坑惨了,家里堆积如山的金钱,都被他大手大脚,毫不掩饰地花费,都所剩无几了。
假如说不靠上靠山,承包不到工程,那就更加得惨不忍睹了。所以,在这关键时刻,他宁愿放弃儿子,也要保住自己的地位,也就是自己的事业。
即便演戏也得演呀?于是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己扇起自己的耳光道。
“杨霄神医,我现在立马就跟那个不争气的畜生断绝父子关系,只求您不要跟老大说。”
杨霄见这老家伙如此,也就点头示意,大声呵斥道。
“赶紧滚吧,谁稀罕你厚颜无耻的哀求!我压根就没有把这事放心上!”
雷总听见杨霄发话,知道万事大吉了,就发话道。
“谢谢,谢谢杨霄的大人大量。”
杨霄见雷总的虔诚,心一下子软了,本来也没有把他这事放心上,就微笑着用手示意他放心走。
雷总再次做了个90度的弯弓礼,才上车扬长而去。
杨霄此时,才想起施庆兰,往身后一望,见她可怜兮兮地睁着大眼,紧紧盯着他。
也不知为啥?杨霄心里好难受,真想帮她承担一切,走上前用手杆帮他擦拭了脸上的眼泪,温馨地问候道。
“庆兰老师,没有吓到你吧!”
“杨霄,今天如果没有你及时出现,我可能遭受践踏,也许连身子都……”
“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我送你到房间清洗一下吧!”
“哎!”施庆兰回答着,就由杨霄扶着回到寝室。
施庆兰洗漱了一下,给杨霄倒了一杯茶叶水,杨霄刚刚喝了一口水,他的电话铃声响了,从手机里传出白雪的声音。
“杨霄,快过来一下!”
“咋了嘛?”
“出大事了!”
“啥子大事嘛?”
“就是、是卫生所里爬进了毒蛇!”
杨霄见施庆兰老师已经恢复过来了,在她的劝慰下,上床躺下了,暂时没有啥事。
他就告辞施庆兰老师,匆忙赶往村卫生所。
等她到了,见白雪一个人蜷缩在墙角旮旯处,不敢动弹,连脸色都怕得发青了。杨霄赶忙问,“咋回事呀?”
她缩着头,用手指了一下,只见一只不大不小的青蛇,盘绕在窗台之上,正盯着她,还张开大嘴,好似要咬人的姿态。
吓得她呜呜呜地哭着,眼泪都扑簌簌地往下流淌不止。
杨霄真有些无奈了,在农村谁没见过蛇,家里、田地里、房间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有啥好怕的。
而且一般情况下,你不去招惹它,它也不会攻击人的。
杨霄刚进门,白雪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就像猴子上树一样,攀在他身上,吓得不敢松开手,嘴巴里喊。
“你看,那家伙还瞪眼看着我呢?”
杨霄见这场景,有些好笑又觉得好玩,让他大开眼界。
没想到牛逼哄哄的富家千金,平时走路都高昂着头,高高在上,啥人都不放在她眼里。
可人性也有柔弱的一面,这不显露无遗了嘛!居然还有如此害怕恐惧的时刻。
杨霄上前拿过烧饭的火钳,轻轻夹着它,白雪吓得放开杨霄。
“哦!哦!你要干吗?”
“这么可爱的小家伙,放生了呗!”
杨霄说着,就走出房门放生了。
“好了,有啥好怕的呀!你可是医生,就不能放一些雄黄啥的,蛇就不敢进屋了嘛!”
“西医里有雄黄这个呀?为啥呢?”
“你看过白蛇传吧!里面就说道蛇怕雄黄这些细节呀?只是卫生所里没有,只能明天去镇医院取点!”
“那今晚,我咋办呀?蛇又爬进来咋办?”
“可能性是有的,但也用不着怕吧!”
“哦,你是本土长大的,蛇见惯不怪了,当然无所畏惧了。可人家是城里长大的哟!那见过蛇,而且这动物我最怕了,见了就怕得起鸡皮疙瘩。”
“那咋整嘛?”
“你,你,今晚不走了,留下当一晚护花使者行不?就算我求求你了?”
白雪一个人确实不敢睡了,又新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在苍头村她就认识杨霄,就向他求助道。
“这可不行,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哟!”
杨霄闻言有些暗自激动,嘴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暖洋洋的,有些心花怒放。
“都啥年代的人了,还这么封建。可也别想歪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