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霄把惊魂未定的雪琴安顿好,才匆忙回家。
等他进屋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也不知为啥老是让他想起雪琴家发生的事情来,哪还有睡意。
一人来到后山上看一下用灵水灌溉种植的西归药材,长势很茂盛,这让他非常欣慰与自豪。
突然他发现西归叶子上到处都是蚂蚱,个个肥胖,要比平时水稻田里的蚂蚱大多了,于是他就开始捉起蚂蚱来。
这蚂蚱也是地方农民们喜欢当做下酒菜的食品,一到快要割水稻时节,大人小孩喜欢捉的小生物。
杨霄看见这些家伙非常灵活,稍不小心就让它逃脱了,而且蹦跳得很高,速度极快。
“奶奶的个熊,吃了药材叶,还想逃跑掉,没那么容易的事。”
杨霄一边嘀咕着,一边摆出阵势抓,瞬间就抓了一小塑料口袋,把其扎紧。
“真是怪了,就这么一会功夫收获如此之大。”
杨霄惊奇地拿起口袋里蚂蚱,发现身上还发出一股淡淡的西归药香味来。
“正好,回屋整上那么一小碟,当夜宵下酒菜。”
如在平时,家里会先将蚂蚱放入大锅中,盖上草锅盖炒一会,等火势上来,温度高到一定程度后,它们就会闷死,炒拌一会之后,再把它放入簸箕里,凉在青瓦之上,让太阳逐渐晒干,去其翅膀就可煎炸着吃了。
可今儿个,杨霄见这些蚂蚱特别,也就直接放锅里加上清油爆炒了,本想叫上杨华姐一起吃的,可这会杨华已经闻到香味到了厨房。
“杨霄,你炒的蚂蚱咋这么香,给姐也尝尝吧。”
杨华说着已到灶台跟前,从筷子桶里拿了一双筷子加了一只蚂蚁,放入口中吃了起来。
“这蚂蚱肉,味道如此可口,你是从啥地方抓的呀?”
“我从我们西归药材地里抓的呀?”
“这蚂蚱不仅香,而且这么大个,好稀奇哟!也是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吃过这么香的蚂蚱。”
杨华一边说,一面又吃了好几只。
“你哥也能尝尝就好了,他肯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的。”
杨霄也吃了几只,觉得确实不一样。
“杨霄,老姐觉得这蚂蚱有些诡异,可也说不清是啥?”
“这就是普通的蚂蚱,只是吃了西归药材的叶子之后,可能肉质发生变异了吧!”
“确实也是,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蚂蚱,真的太好吃,差一点把脖子都香通了,只是,只是……”
“姐,有啥只是的?”
“这蚂蚱不会有毒吧,人家都说催熟的,也就用药把动物过早地催熟,不按正常的生理需求,这样会对人的身体有害的?就如以前我们养猪,一年也就养二百多斤,可如今吃饲料也就半年左右,一头大肥猪就出猪圈了。”
杨霄摇摇头,不容置疑道。
“姐,你说得不错。但这蚂蚱应该不会!”
“不管咋样?我们还得小心为上!”
“姐,我主要考虑的是,我们发现这么大的蚂蚱,搞不好还是一个商机呢?”
“没有错,大家都喜好这一口,再者从蚂蚱的品相与鲜美度上讲,都非常不错,但我们也得搞清楚这蚂蚱本性方可。”
“是的,我等会儿再捉一些,明天拿到县里相关部门去化验一下,看它的蛋白质含量是不是符合食用标准等。”
“这还差不多!”
“假如条件允许,我们也可以搞蚂蚱养殖基地,肯定是一个好营生呢?”
杨霄有些激动地说,仿佛已经看到成千上万的蚂蚱在自己养殖的田间地头的场景画面了。
“杨霄,你大哥卧床不起,你就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也是唯一的男人,想做啥呀!就放开大胆去做,姐无条件支持你。”
“好的,我会努力的!”
杨华看着弟弟,自从病好以后,好似一下子长大了,不知不觉中,身上已散发着无限的男人魅力了。
第二天,杨霄早早地就把一箩筐的杨梅装上了一辆货车上,正当这时,杨雪琴也走来了。
“杨霄哥哥,让我来帮你吧!”
“不好好睡觉,起这么早干嘛呀?”
“杨霄哥哥,你也不过来叫上我一起装车?”
“就装车这点事叫你干啥?我一人就可以搞定。”
“杨霄哥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即便你有多大力气,但俗话说得好,一人难敌四手,毕竟多一双手还是不一样。”
杨雪琴说着,就顺带装了一袋子蚂蚱。
“不管咋说?谢谢了!要不然真的还有些忙不过来了!”
杨雪琴也不作答,只是微微一笑,只顾忙碌着。
趁太阳刚爬上山顶之时,杨霄已经发动燃车子,轰隆隆地就向县城开去。
杨雪琴一直站在远处,直到看不见车子才返回家。
杨霄的货车开到半道上,一个穿戴西装革履,手杆上套着红色袖套,用黄色字样写有“执勤”的年轻小伙,挡在了车的前面,杨霄不得不将车停下,那人用手杆敲了几下车子的窗户,让司机打开车窗。
“我们要检查,你们运的是啥货呀?”
“我们没有运啥呀?只是运一点农产品到县城销售而已!”
杨霄有些蒙蔽了,好声好气地回。
“还说没有啥?这上面全是杨梅,还有蚂蚱!都是投机倒把的货物。”
一人上到车里,检查了一番吼。
“这都是农产品,为啥还叫投机倒把呀?我们作为农民不叫买卖自家种的农产品,要买卖啥呀?”
“你就是杨霄先生吧!我们早接到有人举报说你不遵循农贸市场的价格规律,随意抬高市价,扰乱了我们的市场!”
杨霄闻言都有些糊涂了,搞不懂这些声称执法人员的家伙为啥如此?但他心里明白肯定与李铁柱有关联。
“对不起,我搞不清楚作为农民买卖一点农产品,有啥违规的呀?放我进城!”
杨霄不耐烦地笑着回答。
那家伙一听脸色就变了,大声吼道。
“你这是无理取闹,我们现在要对你的车辆进行扣押。”
那个年轻人吼叫着,向大家伙一挥手,立马来了几十个人,开始将车上的杨梅一袋袋卸下了车。
“凭啥呀?你们有何权力扣押我的农副产品!”
杨霄心里在盘算着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想吞了他的杨梅,也不怕撑死人呀?
“你们这是违法的,谁叫你们拦截我的货物的呀?”
“我们执行的是公务,还需要告诉你呀!跟我走就是。”
“既然如此,我跟你们走一趟吧!看究竟是谁在作弄我!”
那家伙说着就在前面带路,杨霄跟在其后。
不一会就到了三层楼房的大院子里,里面站了二十来人,都是昨天见过面的一张张熟悉脸庞,一个个都不屑地瞪着杨霄,满脸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