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元昭便觉有些头痛,大哥太敏锐了,想要说和容若没有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若是大哥知道她和容若……
尤其是那个煞星这些日日夜夜都住在她的院子里,虽然彼此都清楚是为了什么,可是,这要如何解释?
她不可能说出容若中毒的事情,她敢打包票,自己前脚告诉大哥,后脚大哥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刚刚她说的那番话也不过是为了稳住大哥让他不再追问,但是她实际上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大哥说。
元昭想着便揉了揉眉心,问风见此心疼不已。
“小姐,先休息会吧。”
虽然办赏花宴是另有目的所在,但是忙碌却实打实的。
十日下来,小姐都瘦了好大一圈,看的她和玲珑心疼不已。
元昭闻言点了点头让问风找人注意着周父,周老太君还有周世渊他们的动静,她则回了院子。
一进屋子,她便察觉不对,她连忙喊住问风,没有让她跟进来。
问风有些犹豫,十多日了,小姐都一直不让她们进屋伺候,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等到问风退去后,元昭才头疼的看着躺在软榻上的人。
“督主怎么在?”
如今天色尚早,按照往日的习惯,容若只会在夜晚过来。
容若正在揉着眉心,听到她的话,抬手道:
“过来!”
元昭一看便知道他为何唤自己,即便不愿,她也只能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给他按着头。
刺骨的冰冷从他的头部传到她的指尖,她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便是用手触摸都这样的冷,也不知道这煞星如何撑的住。
元昭按了一会儿就听到容若道:
“你准备如何回复你兄长?”
元昭手下一顿,心中一凉,果然,在东厂的面前任何人都没有秘密。
她前脚才和长兄和问风说了话,后脚容若便知道了。
察觉到她的停顿,容若不耐烦的轻叱了一声,元昭回过神继续给容若按摩了起来。
“民妇还没有想好。”
元昭缓缓开口道:
“督主觉得民妇应当怎么说?”
听到这话,容若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元昭。
这人倒是乖觉,自己想不出来,索性将球踢到他这里,让他来做决定。
“本座喜欢女子不是什么秘密,你大可以如实告诉你兄长。”
容若似笑非笑的说道。
元昭闻言嘴角一抽,这厮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这么说的,她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家人出事,他却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看她热闹,既如此,那也就别怪她了。
想到这里,她开口道:
“我准备告诉兄长,督主被民妇美貌所惑,已经拜倒在民妇的石榴裙下。”
饶是容若听到这话都不由眼皮一跳,他仔细的打量了元昭一番,半响才缓缓吐出一句:
“你倒是本座见过的最无自知之明之人。”
在他看来,她的容颜最多能算的上是入眼,她倒也好意思说他被她容貌所惑,当真是不要脸至极。
元昭听闻也不生气,一副摆烂的摸样:
“那督主说,民妇应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