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赖在水龙头跟前，当起了水霸，谁都没法打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了《上海滩》受到启发，
贾张氏抱住水龙头，学起了程程他爹，“想打水，一次一块！”
院里的居民议论纷纷，贾张氏是不是疯了啊。
没人给贾张氏钱，但刚才贾张氏晕厥时，确实吓坏了全院群众，谁都想躲远点，
贾张氏更来劲了：“老贾，我不活了，秦淮茹，你要是不把那2000块钱给我，我这辈子也不起来！”
秦淮茹劝道：“妈，您这是干嘛？”
其实刘光福也很不爽，许大茂这次居然逍遥法外了。
不过君子报仇倒也不急于一时，反正现在的电视节目不好看，还是借机撩拨一下贾张氏，就当斗个蛐蛐了。
刘光福对贾张氏道：“棒梗奶奶，我知道你是被许大茂坑了。其实我是想让许大茂替你还一千的。这样吧，你找个机会，把那一千块钱钱，从他那掏出来！”
贾张氏一听说还能找许大茂要一半的钱，立刻停止了叫魂。
刘光福道；“您快把水龙头让出来吧，找他算账去。”
小当和槐花也非常赞同：
“这个许大茂，他今天不把钱掏出来，咱们跟他没完！”
刘光福：“话说许大茂最近穿的人五人六的，他到底在干什么？”
小当道：“他听见了风声，在几个饭店门口闲逛，想着把秦京茹找回来，要是能碰上娄晓娥更好。”
刘光福道；“他想的倒挺美，可闲逛也得有个营生啊，明天我就跟着他看看。”
一清早，许大茂就骑上自行车往南而去，居然来到王府井北口的八面槽，这地方挨着四九城饭店，正是秦京茹和港商住的地方。
要说起八面槽，这地方可有名了。
过去东安门是上朝时进的宫门，清朝时，所以在王府井北口，设有八个官员上朝时饮马用的水槽，这个地方就被称为八面槽，四九城饭店就盖在这里。
这里有个全国闻名的特种药品商店，就是着名报告文学《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弟兄》的主角，
“到平陆县委打来的电话后，就一面叫人通知八面槽特种药品商店赶快准备药品……”
他们在几个小时之内，克服重重困难，为平陆县六十一个中毒的修路民工，紧急提供了一千支二巯基丙醇，还用空军军机运到了平陆县。
在六七十年代，这地方更成了大院子弟和全国老兵的集结地，外地老兵来这儿去东安门，都是从这儿徒步出发。
他们就在特种药品商店门口，互换全国各地的稀有像章，后来70年代就成了某些人的职业。
1979年以后，原来换像章那批人改行，这里就成了倒汇的地方，
开始时倒汇的以西域人居多，开始是卢布等东欧国家货币，后来才变成美金。
东风市场就在王府井东头，刘光福知道了许大茂所在的地方，就索性先去东风市场。
花了一个小时，料理了一番买手柜台的模特和货架，顺便给老妈和苏萌安排了一下工作，然后和小当、槐花一起躲在一边，
看着许大茂依里歪斜地靠在十里长街的栏杆上，眼瞅着四九城饭店进进出出的老外。
遇见衣着随便的欧美老外，许大茂就就上前热情打招呼。
“哈喽哈喽，刀了刀了！大团结换刀了！”
许大茂虽然不通英语，但用手势比划，拿个钢笔在白纸上写数字，也差不多交流个八九不离十。
现在换汇的人还很少，还没被治安部门特别注意，所以许大茂也是非常地嚣张，不躲不闪，大声吆喝。
他在大街上公然掏出一百八十块钱，按1:1.8换成了一百美元。
许大茂十分满意，笑眯眯道：“古德古德，下次还来找我。”
不一会儿又走过来一个老大哥，通过严肃的黑色西服和秃顶，还有圆滚滚的啤酒肚，基本能一眼辨认出来，
许大茂挺直腰板，笔管条直地走过去，热情地伸出手来：
“尊敬的达瓦西里！我向你致以国际无产者的问候！我是负责接待你的！请问同志有没有撸不哩？大毛的，二毛的，罗马尼亚的，d国马克，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那国库券有没有？”
达瓦西里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丝毫不信任许大茂：“我们是没有财产的人，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是个骗子，如果在我国，一定把你抓起来！让我离开！否则我去告你！”
许大茂丧气地道：“没钱早说啊，走吧！”
最可恨的是，这老色批，只要是外国女人，有没有换汇的意思都不放过。
很快，上次来刘光福处买了白色绝地武士服，不，是贾张氏孝服的那个外国美女过来了。
虽然已经除了孝，但头上还带着刘光福卖她的莉亚公主假发。
周围几个换汇的倒爷跃跃欲试，却被许大茂抢了先：
“哥几个，谁都别跟我争，看我把这小卷花头的洋妞拿下来！”
莉亚路过的时候，许大茂突然跳了出来，还以为自己颜值有多高，一脸殷勤道：
“小姐，请问你有没有外币？刀了，胖子，发廊，马克，都可以！”
莉亚看许大茂面向凶恶，吓了一跳，就要转身离去。
许大茂呵呵一乐，耍起了流氓，拉住她的衣角：“小姐别走，国库券有没有？”
莉亚惊叫一声，慌忙扯开许大茂的手，朝她比划了个中指：“shit！fuck!”
旁边一群换汇的看得哈哈大笑。
许大茂一呆，赶紧问道：“哥们，这洋妞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笑的更厉害了，许大茂十分恼怒。
刘光福装作路过，道；“许哥，你怎么在这儿？等人啊？”
许大茂如同看到了救星，赶紧请教道：“嗯，刚才看见个洋妞，跟我打招呼，还朝我比中指，说要fuck我。光福你英文好，这是什么意思？”
刘光福故作惊讶道：“恭喜大茂哥啊，那洋妞看上你了，他想跟你，跟你那个……”
许大茂虽然对自己相貌有着蜜汁自信，但还是忍不住吃惊道：“这，我又这么帅吗？换个汇就能勾搭上个外国女人？那她为什么甩开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