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月坐在车上久久不能回过神,贾逢春的遗书吴云椹把他拍的照片在网上发给了宋修月,前一晚宋修月刚刚仔细读过。
尊敬的吴厂长,当你看到这封遗书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没有为什么,也没有什么原因,直白的来说,我就是那个做假货的人。
这段日子看着您处处忙lu,我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我打算自首。
我知道你们都很好奇,我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其实不瞒您说,我也挺好奇那个人的。只听声音是个年龄不大的女人,我也从来没有跟她见过面,我只知道她是he小姐。上一次的东西,按照要求我送到了制定的地点,然后我就走了。我很baoqian给工厂带来了这么大麻烦。刚开始的第一次我的确是鬼迷了心qiao。
当她第二次找到我的时候我是想拒绝的,但是她的手里拿捏着我的babing。她说如果我不干的话,第一次替她办事情的正剧捅出去,如果我替她做假货,她还会给我一笔钱。我家里实在困难,闺女从小到大连裙子都没有穿过,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最后,我chengken的向您和宋小姐道歉,给厂子和宋小姐的店造成了影响,我良心难安。我想来想去,决定还是以这条贱命来给你们赔罪。我很清楚,如果我活着,她是不会罢休的。我想去自首,但可能也没有那个机会。反正我这也是烂命一条,不值得什么钱,就权当给你们赔罪了。
……
贾逢春的遗书里面不仅有错别字,还有一些字用拼音代替了。他的文化水平不高,但他这封遗书诚恳的向吴云椹和宋修月道了歉,尽量让事情说的明朗一些。吴云椹觉得事情不简单,就直接报警了。
“月月啊,待会儿上车的时候你跟着我走。”谢广延给奶奶盖上了被子,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们不跟他们那么多人一起挤,咱们走绿色通道,淑芬她坐着轮椅,我们更方便一点。”
宋修月坐火车还有绿色通道,她一直以为就是这么挤着上去,今天谢广延却突然告诉她,可以直接走什么绿色通道。
等到了绿色通道门口,宋修月看着谢广延交了钱,才反应过来,所谓的绿色通道,不过是交了钱以后工作人员带你直达而已。
不过考虑到奶奶坐的是轮椅,的确不适合和那么多的人一起挤,所以她也就没有说什么。如果是她自己坐火车,她可能舍不得走什么绿色通道。
绿色通道就是有绿色通道的好处,等宋修月在找到自己的床位以后,外面依旧人头攒动,人山人海的。
“老了,一大把年纪了,挤不动火车了。”谢广延看着车窗外面的人怀念道:“我记得以前的时候,我经常带着淑芬去B市玩,那个时候火车也不算很挤,但是咣当咣当的很慢。人到中年以后,偶尔带着春风和秋锋去外面看看,我们三个人啊,一个推一个,才好不容易挤上了火车。有一次我速度慢了一点儿,差点没挤进来,春风和秋锋就趴在窗子里给我加油打气,生怕只有他们两个坐上了车。”
谢广延想起从前的事情很是怀念的看着奶奶说:“可惜从前你不在,不然我的生活一定会更加有趣,更加的有滋有味。不过没关系,你看,从现在起,你不是已经陪在我身边了嘛。”
宋修月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个老人,奶奶一直被宋修月盯着看,有些不好意思地瞪了谢广延一眼。谢广延也不恼,笑呵呵地握着奶奶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宋修月见两个老人如此撒狗粮,转过身爬上了上铺,准备先眯一会儿,等到晚上了,让两个老人去睡觉,她来守夜。
宋修月此行也没有带太多多么贵重的东西,一来是火车上不安全,扒手到处都有。二来就是谢爷爷强势的将她买的一些东西都在上车前扔了回去,说是不需要。
“你比那几个臭小子才大几岁呀,哪有让你掏钱给他们买东西的道理。”谢广延不赞同道:“再说了,我们这次回去主要是解决一下淑芬的身份证户口问题,只是捎带看一看他们而已,用不着特意买东西。”
谢广延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宋修月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买的那些东西全部被丢回店里。幸好,谢广延怕她不拿可能会尴尬,挑挑拣拣了半天,挑出了最不值钱的东西带了几样。尽管谢广延多次表示,他们家并不看重这些虚礼,但宋修月总觉得这从礼仪方面上过不去。
“淑芬即将是我老婆,你又是她孙女,那我心里,你就是我孙女。”谢广延家里下一辈没有女儿,都是孙子外孙,好不容易多了一个孙女,他才舍不得亏待呢。“你啊,只要好好的和淑芬一起陪我回去,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于是……宋修月真的没有带多少东西过去,说起来她也是十分汗颜了。不过说归说,该有的礼仪还是要到位的。宋修月打算下了火车在本地再看看有什么可以买的东西没有。
想象是美好的,火车咣当咣当晃了一天多,好不容易才下了火车,打算买点东西的时候,谢春风和谢秋锋来车站接人了。
“月月,这里。”谢春风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宋修月,哪怕宋修月没有穿汉服这么显眼的衣服,可是她身上总是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往往可以一眼就看见她。
宋修月提着大包小包,谢广延推着奶奶,从人群里缓缓的走了出来。
“春风,你们来的够早啊!”谢广延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上面的指针指向了四点钟的方向,这个时间点,谢春风和谢秋锋应该还在上班呢。
“我今天特意请了一下午的假,专门来火车站接你们,大姨好歹还坐着轮椅呢,你也是一个老人,只有月月一个人,万一哪里没注意走散了怎么办?”谢春风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提过宋修月手里的一些东西抱怨道:“要不是你那天提了一嘴车票的事情,估计等我回来,你们都在家里坐着了吧?东西虽然不多,但月月跟大姨人生地不熟的,不是需要有个人照应嘛,爸你也太胡来了!”
谢春风虽然嘴上在抱怨,但是脸上的高兴还是看得出来的。宋修月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