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还挂着眼泪鼻涕的老头,突然朝着自己拜下来,徐童都有些懵了。
再一听人家都喊上自己师叔,嗨呀,饶是徐童的厚脸皮都有点挂不住了。
这俩老头加起来的年纪,都快赶上师爷了。
当即赶忙躲开,一摆手:“两位道长这是做啥子。”
只听赤目真人仰起头道:“徐师叔既是师承我师叔公青葛,按照辈分便是我二人师叔无疑。”
“这……”
徐童是真没想到,自己今儿只是想着给师父宋老的坟头打扫一下而已。
却不想一不小心就促成了师父阖家团圆,又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两位全真老道的师叔。
“我……我还没过门……不对,我还没正式拜师呢。”
“师叔公,性情洒脱,不拘于俗礼陈规,既然是传下功法,您就是他的徒儿。”
赤目真人把话说得很漂亮,性情洒脱,不拘于俗礼陈规,要不是徐童见过酒疯子,差点就信了。
“你们不怀疑我么??毕竟我的年纪和你们师叔公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然而赤目真人闻言反而是眯起了眼皮,向着徐童投去一记意味深长的目光,笑盈盈道:“师叔无需解释,我们懂得!”
徐童心想:“你懂个锤子!”
然而赤目真人却是高深莫测地指了指头顶:“自神选者,自是可得神诏,入得九天十地,过去未来,梦醒如周庄梦蝶又或烂柯妙人。”
赤目真人这话说得饶耳朵,徐童眨了眨眼,愣是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前不久师爷也曾提过,玩家存在的事情,三教里早就有所记载。
显然赤目真人的话,似有所指,便是指自己的身份问题。
既然如此,徐童也就不再和赤目真人争辩这个问题,心想白捡了俩师侄儿,不要白不要,虽然老了点。
“丑话说前面,我可真没拿你们的镯子,别以为喊我一声师叔这镯子我就能给你们拿出来。”
徐童总觉得这两个老家伙是在套路自己来着。
打不过就加入,这不就是自己的招么???
“师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镯子在您那也好,不在也罢,终究是咱们全真一脉的东西,您拿着玩就行。”
赤目真人此话出口,徐童还能说什么。
只能等着这位老人家把话说完了。
果不其然,只听赤目真人说道:
“师叔虽是已经接任梅花一脉,但咱们全真教,向来是有万法同源,三教一祖的理念,所以也不会对此有所排斥,若是您有闲暇,等今年腊月二十来重阳宫,参加祖师圣诞,认祖归宗。”
“这个……我看时间。”
自己这才刚认了一个梅花道人做祖师爷,紧接着就来了一位便宜师娘,这边就要拉着自己去给重阳祖师认祖归宗。
合着自己这一趟爹妈没找到,光给自己找隔代亲了?
“那就这么定了,那镯子上的坐忘经只有一半,等这次师叔回去后,我们就把下半部坐忘经给您凑个全乎。”
得,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
赤目真人真的傻么,人家心里和明镜似的,此番话一说,徐童还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三人说话的工夫,就见天都到中午了,索性一起约起来吃顿饭好了。
也不用走远,洛都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汤馆,早晨喝汤,中午做面,方便得很。
沿着路往下走不远,就是一家汤馆。
徐童点了三大碗烩面,凉碟素菜,加三瓶海碧汽水,三人就坐在角落吃起来。
因为地方偏,所以饭菜量往往都很实惠,一大碗面,寻常成年人都能吃得饱,可今儿,老板就长见识了。
光徐童一个人就吃了五大碗面,赤目、赤心这两位白发苍苍的老爷子,加起来愣是吃了八大碗。
能吃的年轻人多了,这么能吃的老人,老板也是第一次见。
心想:“这怕不是碰瓷的吧?万一这两位撑死在这,自己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好在老板的想法是多余的。
这两位老爷子八碗面下去,也就是个八分饱。
距离撑死还远着呢。
看着俩老爷子谈笑风生,老板心想:“不去做个吃播真是亏了。”
不理会老板怎么想,徐童见两人既是称自己师叔,正好,自己也别客气了,目光看了一眼赤心真人身后背负的长剑,询问此剑由来。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还真让徐童吓了一跳。
原来,自师娘夜闯重阳宫,把重阳宫大闹一场潇洒离去后,重阳宫掌门亲自到活死人墓请他们出关。
而这把剑,乃是丘祖当年的佩剑。
是元太祖令人寻天外陨石花费了一年时间锻造出来的神兵。
从此,此剑便是全真教镇教至宝,丘祖坐化时曾将三道剑气注入其中,嘱咐后人,这三道剑气,有改天换日,斩仙诛邪之效,可在全真教存亡之际,以此剑镇压教运。
这次师娘是真把这帮老道士给惹毛了,直接把这把剑取出来,打算拼了命也要斩她一剑。
难怪师娘跑得那么快,这剑上的剑气,真若是斩出来,怕是师娘不死也要重伤。
“哦,对了,酒……额……青葛师傅后来如何。”
徐童话音一转,询问起青葛的事情,京城一别,也不知道这位酒疯子又去了何方。
听到此话,赤目和赤心两人脸色顿时黯然许多。
“青葛师叔公无论是天资还是心性,都是百年不见的天才,可他命中注定,挫折不断,我二人年幼时,曾在后山见过一眼师叔公,那时候师叔公的双臂已断,一代剑仙,没了双臂等同废人。”
“双臂断了?”
徐童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现在斩道之境,陆地神仙,可要说剑术造诣,怕是拍马都比不上青葛的一根手指头。
何况是在末法时代,天下谁能斩他双臂。
面对徐童的疑惑,赤心道人开口说道:“自打项宫保暴毙,天下大乱,东瀛妖人趁虚而入,在民间布道传教,表面上是给民众发粮,实际上却是暗中杀人,用人命祭祀唤来东营邪神。
师叔公得知后当日就持剑而去,十日后回来,断了一条手臂,却是将那东营邪神头颅斩了下来,挂在了茅房上。
现在那颗头颅还在重阳宫后山茅房下镇压着。
后来,抗战爆发,师叔公也下了山,再回来的时候,穿着一身军装,但另一条手臂也没了,听门里的师伯们说,是师叔公斩了伊势神宫的宫首,但另一只手臂也被爆炸的炮弹给炸伤了,当时的医疗水平有限就只能截肢保命了。”
两条手臂就是这么没的,这纯阳剑法,也就到了这一步就彻底断了。
赤目真人回想起自己年幼时,曾问师叔公:“没了手臂怎么办,师叔公只是笑了几声,说,除了不能抱着酒坛喝酒,其他的都不耽搁。”
也就是抗战胜利的三年后,师叔公就坐化了。
虽然坐化前什么也没说,可赤目总觉得失传的纯阳剑法,总是师叔公心里的一大遗憾。
“可惜我们资质不行,修不得纯阳剑法,也替师叔公抱不平,只恨生不逢时,若是早个百年光景,或许以师叔公的天赋,未必不能修成金丹!”
赤心道人满是抱憾,师叔公修为其实并不高,完全是时代的原因,若不是那末法时代,谁能与之匹敌。
徐童听着只是感叹命数无常,末法时代坑的人,可不止是青葛,自家师爷这种天纵奇才,不也是愣卡在宗师境上一辈子也没再进一步么。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山了,小师叔莫要忘记腊月之约,我等定是在重阳门外恭候大驾!”
眼见时间不早,赤目真人站起身向着徐童打一手礼,便作告辞。
“定是不负约定!”
徐童一拱手,这次两位道人没再躲了。
“师兄,干嘛这么早就走啊,我还想问问小师叔把纯阳剑典修到第几重了来着。”
走出汤馆,赤心道人忍不住对师兄抱怨起来。
却见赤目真人一瞪眼:“不走就赶不上下午的火车了,再住一晚,就只能睡桥洞啦,我可没带够钱。”
“老板,再来一份烩面!”
等两位老道士都走了,徐童又示意老板来上一份烩面,想起青葛的结局,心中不免有些义愤难平,只能化悲愤为食欲,没有两大碗烩面,今晚自己都睡不好。
等老板把热气腾腾的烩面端上桌,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喊声:“老钱,卸车了!”
“唉!”
老板一瞧,是送货的人来了,当即应了一声往外走。
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人,把板车上的货卸下车,老板稍作清点后拿出钱结账,这时候中年人将其中三块钱递给老板,随手拆下一瓶啤酒,打开了瓶盖一通豪饮。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啊,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老板见状撇着嘴向中年人说道。
中年汉子也不羞恼,坐上了板车,晃了晃已经喝光的酒瓶:“这点猫尿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你啊,老大不小了,别总是喝啊喝啊,找份正经的工作,别以后连个媳妇都娶不来。”
听到此话,汉子反而咧嘴一笑,朝着老板挥了挥手,蹬起了脚踏便是往小巷子里走,一边走一边还自言自语的唱道:“前世已修功德果,今朝盛世把酒欢,醉卧庙门见仙佛,我笑仙佛不如我,哈哈哈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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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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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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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青葛传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