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先生,为何方才之人会与你如此相像?”
徐长洲说,这么想象,说没什么关系,他是不信的。
“吾亦不知。”
作者说,他真的没有搞明白为何,一次可以说是幻觉,而再次可不是幻觉那么简单了。
可惜,刚才没反应过来,让他走了,不然就可以问问到底是为何了?
“先生,现在如何?”
徐长洲问,是不是应该要回去了。
“吾去弹奏一曲。”
作者说着就飞身到湖中央,拿出琴,缓慢坐下。
月光洒在作者的身上,是圣洁而又淡然。
作者轻轻拨动琴弦,琴声响起,悠远而又清脆。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壹志兮。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
作者用着他的琴声诉说着他的志向,表现了他想要治理好彭泽这个地方,使人民富足,彭泽昌盛,是他的理想。
“曾枝剡棘,圆果抟兮。青黄杂糅,文章烂兮。精色内白,类任道兮。纷缊宜修,姱而不丑兮。”
诉说着作者的使命,作者肩上担负的使命使作者不得不保持其仪度潇洒,清新脱俗。
“嗟尔幼志,有以异兮。独立不迁,岂不可喜兮。深固难徙,廓其无求兮。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闭心自慎,终不失过兮。”
作者的志向不可迁移,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心胸磊落,所向光明,闭心自慎,不曾有什么过失。
“秉德无私,参天地兮。愿岁并谢,与长友兮。淑离不淫,梗其有理兮。年岁虽少,可师长兮。行比伯夷,置以为像兮。”
作者秉德无私,其气节可以参通天地,坚强有理,是为众人的榜样啊!
周围的人听到作者弹奏的曲子,和他所唱和的歌词。
“先生可凭此曲流传千古。“
众人赞叹道。
“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闭心自慎,终不失过兮。”
先生,这是您的志向吗,徐长洲肃然起敬,不管其他什么缘故,就凭此曲,你就超过寻常人了。
不过先生,您还是太自大了,‘置以为像兮’,您真能做的到吗?
作者弹完琴,对着众人彬彬有礼,不曾有失礼之处,唯一有点不完美的地方就是看不到他的容貌。
不过众人可想象,这是一位谦谦君子,温和儒雅,而又高风亮节,横而不流,其志向高远,不可小觑。
其品行贞不绝俗,云中仙鹤;其气质淡然洒脱,遗世独立。
众人喝彩,真是精彩绝伦。
作者缓慢地从水上走过来,却未被水所沾湿。
众人在作者面前自动为他让出一条路,这么出尘的人物,怎么能被人群给淹没呢?
作者走到徐长洲的面前微微笑说:“听够了,我们回去吧!”
这声音真亲切啊,听得格外舒服。
徐长洲愣了愣神,点点头。
他还是有点震惊,这就是那个一言定生死的仙王,可为何会弹出这样的曲子。
不随波逐流,与世推移,而超然物外,不变初心,矢志不渝。
这是他吗?
跟我理解的完全不同,只知道他心似坚冰,高高在上,狂妄自大,断人生死,心肠狠毒,不顾苍生。
徐长洲在怀疑人生,为什么这首诗是他所做的,这首曲是他所弹的。
在另外一头,一人流着眼泪看着作者弹完这首曲。
“本尊,我们之间就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彭子非噙着泪问自己道。
彭子非看着作者还是以前的样子想,他真的忘了我吗?
彭子非多么希望作者还能记得自己,要是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该多好。
可惜啊可惜,没有如果,世上不存在什么如果,做了就是做了。
就像历史一样,无法倒流。
作者感到有点莫名的悲伤,说不出什么。
作者向彭子非方向望去,可彭子非又离开了。
作者看着彭子非离去的方向伫立良久。
“先生,那个方向有什么特别的吗?”
徐长洲望向作者看着的方向,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无。”
作者说,然后就转过头,带着徐长洲回到望仙宫。
回来了之后作者还是处于闷闷不乐之态,在冥思苦想中。
就自己一个人来到闭关之处,将结界打开,不许任何人打扰。
‘那个样貌与我如此相似的人是谁?我为何有对他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又不曾记得有过这样一个人?’
按理说作者的记忆力很好,是不可能会忘记的。
想了好久没有结果,等一下,会不会是。
作者突然想到一个结果,会不会是他自己封存了那段记忆呢?
越想越有可能,不然不会对那个人有过熟悉之处。
就这样作者起身,回到了仙王宫的天书阁。
到了最上面的一层,拿到了一个水晶球,这是记忆球。
作者拿到了这个球,但心却沉重了下来,为什么我的记忆会在这里面。
作者离开了仙王宫,又回到了闭关之处,只不过手上多出了一个记忆球。
‘我为何要封存记忆,这记忆有何特别的吗?’
作者看着这记忆球犹豫不决,要不要恢复记忆。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封存记忆呢,这跟那个相貌与我相似的人有关吗?
可能是自己受了什么刺激才封住了记忆。
因此作者没有立马回复记忆,只是把记忆球收起来。
既然自己把记忆封存自有他的道理,还是不要破坏自己的计划了。
…………
徐长洲看到作者又不见了,还是继续练着自己像狗爬的字。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不能被作者所扰,做到也无风雨也无晴。
另一边的彭子非,在一间房间里对着作者的画像发呆。
看到画像上方还滴着少许水渍,那证明了彭子非方才哭过。
彭子非的书桌上还有几份画卷。
有作者与彭子非的。
还有一张是作者亲自画的,这被彭子非挂在墙上,上面没有沾满一粒灰尘,可见彭子非每天都对他清理一二。
“我们真的形同陌路了吗?”
彭子非黯然自叹,他不想要这个事实。
“撕……”
彭子非掀起了衣袖,这伤口还没完全好,都一个月了。
彭子非苦笑道,彭子非啊彭子非,你应该高兴才对。
你终于摆脱了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你瞧瞧他是怎么对你的吗,怎么可以还忘不记他呢?
彭子非笑着笑着留下了眼泪。
乐极生悲,悲中带苦,苦中作乐。
哈哈哈,真是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