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宫逸被程世杰拉着走进翼国公府内左行右拐穿过一个右一个的庭院的时候。
忽然出现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朝着他们迎面而来。
那妇人在见到程世杰和夏侯渊的时候,脸上下意识便挂上了一抹端庄典雅的笑容,连忙打着招呼迎了上来。
“程叔叔、夏侯叔叔你们又来看望叔宝了啊。”
在南宫逸打量面前妇人的时候,忽然听到对方的话语中提到了又这个字眼的时候,便明白程世杰和夏侯渊这段时间里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看望犯病了的季千琼了。
而且这个妇人居然叫程世杰和夏侯渊为叔叔,那这么说来,这妇人应该就是翼国公季千琼的内人了吧!
程世杰听到妇人的话后,没心没肺般的大声笑道:
“嫂嫂,我这不是又想我季大哥了嘛,今天正好有些空暇时间,所以就想着过来看看他嘛。”
或许那妇人可能是有事情着急着要去办,在和程世杰交谈了几句之后便快速离去了。
至始至终南宫逸都没有机会搭上哪怕半句话。
不过南宫逸倒也乐的如此,毕竟他本心还是不怎么喜欢与陌生人过多交谈的。
那妇人如此做法,反倒是正合了南宫逸的意。
南宫逸和程世杰夏侯渊三人与那妇人分别之后,又行走了一段时间,终于是来到了翼国公季千琼所住的庭院了。
回想着一路走了那么久的路程,南宫逸不由在心中暗暗感叹。
这难道就是开国元勋的待遇吗?
这府邸也太大了点吧!
当真是奢侈豪华啊!
进到房间之后,里面的侍女给程世杰三人倒了一杯茶水之后便离开了。
程世杰三人也没有喝什么茶水,而是径直来到了房间的卧房之内。
看着那正满脸苍白,身体消瘦躺在床上的季千琼,程世杰混不吝的老脸此时也不由难免的露出了一抹伤感之色。
这以前带着他一起东伐北战的老战友,此时的身体那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岁月催人老啊......
季千琼见到程世杰又过来看望自己了,不由挣扎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一些,不过他刚有所动作,便被程世杰给一把拦住了。
他看着程世杰,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说道:
“世杰啊,你今天怎么又跑过来了,你没事也用不着天天都往我这边跑,我没事的,只不过是身体稍稍犯病了罢了,过些时日就会好了啊。”
程世杰闻言嘿嘿一笑,大大咧咧蛮不在乎的说道:
“嘿嘿,季大哥,我这不是在府里呆着也没事嘛,所以就想着过来陪你聊聊天,解解闷,不碍事。”
季千琼见此也只能无奈苦笑,程世杰和他的交情非常深,在认识秦天明之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
打那个时候起,程世杰知道季千琼的为人如何之后,便对季千琼恭敬又加,最后甚至还认了季千琼为大哥。
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么多年来,不但没有丝毫减退,反而日长锐增。
一旁,南宫逸看着眼前程世杰与季千琼两人如此和谐的画面,倒是有些羡慕他们两人之间的情谊了。
只不过这翼国公季千琼和鄂国公夏侯渊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不是那么的亲密。
没等南宫逸深思,程世杰就忽然间大声喊了他一声。
“南宫逸!”
“哈?在!怎么了?”
被突然响起的大喊声给吓了一跳的南宫逸,下意识的回应三连道。
程世杰见此微微蹙眉,脸上露出一副不悦之色的拉了南宫逸一把,道:
“嘿,我说你小子怎么好端端的走什么神呢?快过来,老夫给你介绍一下!”
南宫逸闻言连忙回神,面色严肃的跟着程世杰一起走到了季千琼的床边。
南宫逸还未开口,程世杰便笑着对躺在床上的季千琼笑着说道:
“哈哈,季大哥,你看我这次不但带着夏侯渊一起来,还将北渊城内风头正盛的北渊侯也给带着一起过来看望你了。”
程世杰说着,还用力的拍了拍南宫逸的肩膀,饶是以南宫逸如今的体质都不免觉得被程世杰拍的位置有些微微发麻。
微不可查的松了一下筋骨后,南宫逸朝着季千琼微微躬身行礼道:
“南宫逸,见过翼国公!”
躺在床上的季千琼在看到南宫逸的时候,双眼不由闪过一道精芒,很是欣喜的笑道:
“哈哈哈,白袍杀神北渊侯,好啊!”
你也不用那么生分的叫我翼国公了,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就托一声大,你就跟叫世杰一样,叫我做季伯伯就行了!
那天你在渭河战役的战场上,那威风凛凛大杀四方的战绩,就算是我也是看的满身热血沸腾啊!
你很不错,我很看好你,有机会的话我介绍我儿子怀玉给你认识认识,你们俩年纪相仿,在很多地方应该都聊得来。”
南宫逸没想到季千琼对他居然如此看好与热情。
明明是带病在身,理应来说,要多注意休息少说话才是。
可季千琼在见到自己之后,居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的话,这让南宫逸的内心不由得感到了一丝暖意。
于是南宫逸在听完季千琼的话后,当即又再次抱拳行礼道:
“南宫逸,多谢季伯伯的认可与赏识,身为北冥男儿,自当在战场上不畏生死,奋勇杀敌,护我北冥威严,护我子民安危!”
“这是我等北冥儿郎,该有的毕生追求与志向!”
“好!”
南宫逸的话音刚落,在场便同时响起了三道大声的叫好声。
很显然,程世杰三人对于南宫逸的这份志向与思想觉悟都感到非常认可!
南宫逸的这番话,很对他们的胃口。
“哈哈哈,逸小子,你这份觉悟很对老夫的胃口啊!”
“不错,身为男儿就该志向远方,马革裹尸,奋勇沙场!”
“好,不愧是渭河一战的白袍杀神,有着这份衷心为国的思想觉悟,只要不犯大过,陛下将来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看着面前三人满脸激动和欣慰的模样,但不管他们年轻之时如何勇猛威风,此时也难免有着岁月摧残的沧桑感。
不知为何,在那么一瞬间南宫逸的心底忽然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悔意。
或许,昨天他就不应该答应程处默四人的请求......
这几位国公从年轻时就开始将一颗脑系在了腰间,随时都面对着脑袋移家的危险。
拼搏了大半辈子才为自家孩子换来了荣华富贵的平安生活,实属不易!
自己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