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不也是剥削我儿子给你赚钱吗?他出去一走十几天,你在家吃香的喝辣的,一分钱不少赚。”
田小芽这才反应过来,霍玉玲是为了霍启东来的,她盯着霍玉玲,不知道她的意图。
“我儿子欠了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以后我儿子就自由了,不给你卖命打工了。
我要带我儿子离开这个破地方,你收了钱就别拦着他。”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是,霍启东怎么会跟你说,你这辈子也只能是他血缘上的姆妈,而不是他心中的姆妈。”
“什么意思?我是他姆妈,这谁都改变不了,就算他不认我,我也是他姆妈。”
田小芽笑笑,没有说话,霍玉玲的文化水平,估计没听懂她的意思。
“你说个价吧,我等不了了,我要带孩子离开这里。”
这句话听着有几分别扭,田小芽皱皱眉,想不出来哪里不舒服。
“他欠我的钱,用不着你来还,我不会收的。”
“田小芽,你别太过分,我还头一次见到有人不要钱的。”
“现在你见到了,说个难听话,你赚的钱我嫌拿着损福气。”
这话霍玉玲听懂了,她气得抬手朝田小芽忽去,却被田小芽一把拽住。
“有时候有的人是被迫下贱,可你是自甘下贱。这都没什么,但你上赶着招惹我,是想讨骂?”
“你……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现在还想还你钱,要是把我惹急了,我钱都不给就把人带走。”
“那是你的事,霍启东如果跟你走,我绝不拦着。”
田小芽有些烦躁,“你家的事情,以后别来打扰我,你跟霍启东要如何,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他如果要走,他自会跟你走,你犯不上一次两次地找我,你想让我干什么?”
霍玉玲有些绝望,心头突然涌起万分悲痛,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霍启东不认我,也不跟我说话,不论我怎么对他好,他就是不肯原谅我。
我不过想带他过好日子,留在这个小山村,一辈子能有什么出息,可他不肯走。我知道他听你的,你讨厌我,没关系。
可你能不能为了霍启东,为了他的前途考虑,劝劝他跟我走吧,我带他去大城市,我有钱,他想读,想做生意就做生意,我只想弥补他,他是我唯一的儿子。”
“所以,你是想尽力弥补他。”
霍玉玲重重点头,对上这个小丫头,她总觉得压力大,尤其是这个小丫头还鬼精鬼精,十分难糊弄,此刻好不容易,让她相信自己。
“那大可不必。”田小芽冷声道,“通过努力,霍启东自己能过上好日子。”
“你……你就这么狠心,让他放弃荣华富贵,跟着你一个小丫头,赚这种三瓜两枣的钱!”
“荣华富贵?”田小芽眯起眼,将霍玉玲上下打量一番,“跟着你就是荣华富贵?霍玉玲,你没有跟我说话实话。”
霍玉玲心头一惊,这个小丫头太聪明了。
“我说的就是实话,我手上有几十万块,跟着我就是荣华富贵。”
田小芽微微一笑,“几十万而已,你就这么张狂,还真是没见过钱的主,几十万就叫荣华富贵,那几千万?上亿,上百亿叫什么?”
霍玉玲目瞪口呆,一个乡下丫头,别说几十万,几万都没见过,现在跟她说什么几千万上亿的钱,她自然没见过。
“看来我们两没什么说的,你走吧,再不走我就你撵你出去。”
霍玉玲没办法,恨恨地瞪了田小芽一眼离开。
而她走后,田小芽忍不住琢磨起来,看霍玉玲全身穿戴,她手里能有几十万,难道是这些年傍男人赚的?她倒是挺能存钱。
随机田小芽笑笑,摇摇脑袋,几十万在她这真不算多,她现在就有几十万,等以后股票认购证发行,她就能转一大笔,很大很大一笔钱,别说几十万,几百万都不算什么。
不对!
田小芽突然想起来,有一次她去小卖部打酱油,遇见过霍玉玲,她很傲气地让小卖部把最贵的烟拿出来,结果烟拿出来后,她问了问价格,似乎是舍不得,就买了一包两块五的云烟。
要知道那包最贵的烟也就十五块,对于几十万身价的她,抽一包十五的烟算什么,而她当时明明是没这么多钱,或者舍不得,否则不会忍着被那么多嫂子嘲笑奚落,买了一包两块五的烟回去。
她骗我!
想通了这点,田小芽却想不明白,霍玉玲到底想干啥?
魔都这里,霍启东在酒店里吃了早餐才出门,他这次住魔都找了个五星级酒店,自己也心疼地不行。
实在是那两箱电子表值不少钱,里面还有一些石英手表,一块都要好几百块,所以他才几次打电话,想感谢大阿姐,因为人家给的东西确实太贵重。
为了保证物品安全,小芽告诉过他,住最好的酒店,所以他咬咬牙住了个贵的,东西已经让酒店保管好,这么贵的酒店,免费赠送的早餐必须多吃点。
所以刚才在自助餐厅里,他吃了好多好多东西,虽然周围的人看着他都用异样的目光,可他不在乎,爱怎么看怎么看,只要自己不浪费。
出了酒店门,霍启东摸摸肚子,有些吃多了,走到马路边儿,前面就是公交车站。
这时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他面前,车上突然下来好几个人,然后他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睁开眼就看到天花板上漂亮的水晶吊灯,他猛地坐起来,看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地上是光亮如镜的深红色木地板。
这是哪里?我这是怎么了?
还没待霍启东想明白,房门被轻轻推来,进来一个五十岁的大妈,端着一杯水,看到霍启东醒了,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孩子,醒了?喝点水?”
“这是哪?我怎么在这?你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大妈一个都没回答,只叮嘱霍启东喝点水便出去了。
盯着透明的玻璃水杯,霍启东看似发呆,大脑却飞速运转,想着如何脱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