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花多待点时辰,就是为了能够让别人看见选择自己家,这都不来怎么证明自己家和君舞有关系。
“哼。”曹花不得不离开,这彩南总是要爹爹赔偿他家的损失,真是可恶。骂骂咧咧出去了,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远处突然热闹了起来,曹花也赶着去看热闹了。
曹花终于挤到了最前面,看到了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一个少女在街上表演呢,就是那个表演竹竿独舞的,叫彩女。在街上蹦蹦跳跳就能够挣钱了?曹花看着彩女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像自己一天就在药罐子里泡着,在老家泥地里面干活,一直盼着进城。现在好了进城了也还是泡在药罐子里,成天都是采药种药的。
不一会巡逻的人就发现这拥挤了,后面的人根本没法过去,彩女正表演得起劲呢,这是自己最近新编的舞蹈,看来很受欢迎,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大家齐声鼓掌,盘子里也塞满了过往路人扔的银钱。
“在干嘛呢,都给我安静。”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男声传了过来。
“不准在这聚众围观,都散了。”
人群中有人说道“跳的真不错。”有人夸赞彩女的舞蹈。
“咦…”众人唏嘘一阵慢慢地散开了,彩女收好表演的服装就准备跟着人流挤出去。
心想着这人也太多了,挤不出去呀,彩女发现自己被一只黑手拉住了。
“你们干嘛呢?”彩女整理身上的衣服。
“又是你?闹龙舟还没玩够呢?上次就害我们在水里喝了半条河的水。”男人黑色的脸看着彩女抱怨。
“哈哈…”彩女捂住嘴,看着这手舞足蹈的巡逻人,这形容也太夸张了吧,差点笑出声来,赶紧转话,“这个有劳各位相救,我就是个卖艺人,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彩女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是真的卖艺的。
“下次不许了,念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回家吧。”巡逻的人放了她回去,旁边的路人看着自己指指点点的。
“谢谢大家喜欢我的舞蹈。”
“姑娘表演的好。”一位路人伸出手给自己拍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起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这声音吸引了某些人的注意,两边城楼上一行黑衣人正在暗中监视着这座城的一举一动。
“看什么呢?没见过新鲜玩意?”
“这乱世确实很多东西都在消失是少见,你看这舞蹈你没有真的见过吧?”楼上的黑衣人评价彩女的舞蹈。
“叫你来干正事了,不是来玩的。”一旁的女黑衣人看着他,“叫你来监视的,看你怎么报告?”
“回去再说吧,这次的命案案子复杂。”银雀不以为意。
西安城一间叫西安舞楼的楼上,老板娘拉着一青春靓丽的女孩走到楼边上。
“姨娘,你弄疼我了。”郭湘满脸的疑惑,这舞楼的姨娘怎么把自己拉上楼来了,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有的人还往上看,真是脸红心跳。
“怕什么,你知道吗?你姨娘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西安城的一枝花。唉,不像现在门可罗雀,你这姿色不错,又喜爱舞蹈这样的技艺,在我们这跳舞未尝不可。”被叫做姨娘的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叫玫瑰,没人知道她的真名字,现今四十多了。只知道死了丈夫带着一个儿子在西安城讨生活,靠着年轻时候的一身舞技在这开了个舞楼,混的风生水起,也培育了不少的舞姬,这可不是什么花楼这里的女孩都是卖艺不卖身,但是总有几个想要找事的人给玫瑰找麻烦,有时候也不得不出来赔笑,维持这各方的关系。
“姨娘,你现在也是美丽动人,再说你这舞楼不是经营得有声有色的嘛?”郭湘撒娇,秀气的脸庞看起来温柔似水。
“嘴巴真甜,怎么来一支舞?”玫瑰心里还是想看看自己这侄女的舞技的,要是水平可以的话,也可以在这舞楼现现脸,西安城到处都是公子贵族,这里很多富裕的人。
“那我?行吗?”郭湘被玫瑰拖着到中间,便叫了身边的侍女。
“去让乐师上来,姑娘在这等着呢。”
“是。”侍女就下楼去找乐师了。
“姨娘这都没有准备,跳什么舞?”
“就跳你最熟悉的,乐师是我们这最好的你放心,没有他不会弹的曲子。”玫瑰很是傲气,这些人都是跟着自己打拼的人,年底玫瑰都会分红,每年都根据当年的收入分多分少,赚得多就分得多,赚的少就分的少,当然得卖力表演了。
“大家看过来,我们西安舞楼新来的舞姬,大家捧捧场,这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有着极高的舞技不跳舞太可惜了,今天舞楼难得此人,大家随意欣赏。”玫瑰在楼上卖力地叫卖着,不知就在对面的楼顶山就有几人正盯着这楼上的状况。
“这玫瑰真是活力满满,这么热的天也不休息。”黑色袍子的男人嘴角露出笑容。
“藏好,难得一睹美女的真容,必须得抓住机会。”脚边的另一个样貌看起来更多几分邪魅的对这烟花柳月没有兴趣。
“你慢慢看吧,我在下面等你。”
“真是不懂情调,你先走吧,我一会就来。”趁着男人下去的时间,男人在上面每一会就开始欣赏起舞蹈了,跳舞的是个年轻的女孩,这玫瑰毕竟是人老了现在也不卖弄舞技了。
在玫瑰一阵卖力的吆喝声下,路上的行人慢慢停下来等着看美女的真容。
“你这怎么还不出来呀?我们都等着看美女呢,素闻这西安舞楼美女如云,我们就是来一饱眼福的。”
“各位公子别着急,马上就来,接下来我们会向下扔我们的小礼品,抢到就是你的。”玫瑰命令身旁的伙计向下扔礼物,并学着玫瑰一样跟楼下的人互动。
“大家准备,我们舞楼的新舞姬开始表演了,大家欢迎。”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紧接着琴声悠悠传开,荡人心扉,悦耳动听,一位身姿卓越的美女穿着薄纱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真的是一场视觉听觉的盛宴,妖娆的舞姿,魅惑的眼神,台下的男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郭湘。
舞毕,众人热烈掌声。
“好。”
“好。”人群中有人大喊着好,还用力鼓掌显得极为亮堂。
“这只是开场,接下来还有我们美丽舞姬的表演,大家想看吗?”
“想。”众人齐声,多是些男人。
“想看欢迎大家光临西安舞楼。”玫瑰吆喝着,有些男人忍不住想要欣赏这舞姬的动人舞姿陆陆续续进了舞楼,伙计们笑脸相迎忙得不亦乐乎。
“还可以,这不收在我门下浪费了人才。”男人自顾自地说着,突然街道窜出来一群骑着马的黑衣人吓着路人。
“让开,让开。”
“这不是不让骑马?”难道是官方的人,彩南很惊讶这居然有人这么明目张胆。
“管这些干什么,看这打扮应该是官家的人。”
李飞不知什么时候也学着那些公子随身戴上一把扇子,别在腰间,时不时拿出来把玩,扇子一开风流翩翩的公子气质就出来了。
“我这身打扮如何?能不能拿下那新舞姬?哈哈…”
不等彩南回答就大笑着一个迈步走在前面,彩南加快脚步跟上。
“好看,一看您就不是普通人,只是你也想要进这舞楼,我母亲可没说让我来这种地方。”
“这里的舞姬卖艺不卖身,这里最重要的就是身无分文的百姓也能欣赏皇家级别舞技的舞蹈,可不是人人都能跳的出来的,能被选上表演的都是姿色不错的女孩。”李飞合上扇子,侧身低耳。
“不然给你介绍以为如何?你母亲不是不开明的人,你就说陪伯伯来看,无关紧要的事情,还能看看是哪家的姑娘来这谋生了。”
李飞的话意味深长,这些舞姬都是靠着自身出色的才艺来获取生活所需的银钱,不是那些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能够跳舞的这身子骨也锻炼的不错,能够跳得好舞蹈,这也是长寿身子好的姑娘。
沈子豪是这西安城的公子哥,常年流连于这些风花雪月的场所,有这样的新舞姬出现,过不了多久闻着味就来了。玫瑰可不是一个单纯的舞楼掌柜,眼里满是得意,这舞楼没想到火了这么多年。是因为柳妈一到夜色绝对是关门散客,这只要是在这过夜的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为了这数以万计的夫妻着想,就是营造出自己只是单纯的卖艺,很多男子也愿意来,这样的方式给人们心中对这行业带来了新的看法。
“这支舞最近火着呢,真是可惜,这街上看得人多了都不让她表演了。”
旁边的人赞同点点点头:“就是,就是没想到在这舞楼开张了,以后这里肯定也很热闹,经常来玩就能看见舞姬的风采了。”
“阁下也喜欢这彩女的舞蹈刻意来一睹真容的?”
“可不是嘛,我也是听说这西安城出了个彩女的舞姬,没想到今天进城转转,恰好碰上了这开舞的第一天。”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聊着。
“兄台也是这懂得欣赏的人。”
“哈哈,不说了一会开舞了,我先进去了。”门庭若市,本来就是人流多的西安城,这老板娘这么一说,过路买东西的人听到的抬头相望,走路的停下来瞩目相望,有的人都直接进舞楼等着开舞了。
进了舞楼的公子才发现这跳舞的不是这彩女是个名叫郭湘的女孩,
“这不是彩女吗?怎么又是郭湘了,真是费劲。”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我们这没有彩女,但是我们这有精彩的表演,一会就开始了。”迎接的伙计是个姿色还算不错的女孩,看起来这真的是风月场所,这里的女孩都打扮得花枝妖艳。
公子皱着眉头,自己是欣赏舞姬的舞技,对莺莺燕燕的事情没什么在乎。
“一边去。”旁边的妈妈见是位不好招待的客人,立马上前解围,都是些新来的女孩还没有什么经验,这种场所的女孩不是在这找到了有情人就是如意郎君在这里找到了中意的人,所以这里跳舞舞姬名字的牌子也换得快,都是些技艺傍身的女孩混口饭吃也不容易,也有些贵族的千金在这寻找如意郎君。技艺也算是女孩的一向惹人注目的才艺,贵族都是好面子的主。
女孩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手里的手绢被捏的紧紧的。妈妈摇着扇子,看着这被招进来的新的女孩紧张不说话,不知所以,玫瑰见妈妈一直盯着看见了事情的经过走上前低声说了句:“这还没来得及适应这里的环境总要些妈妈带的。”
“是,老板。”妈妈赶紧用上了这洋气的叫法,扭着腰就上前去招呼客人。
“真是抱歉,刚来的不懂事,你就坐。”
“我说这位妈妈,你们这不是号称最好的舞姬都在你们这吗?我前些日子听说这街上有个卖艺的叫彩女的女孩,怎么不见身影?”
“公子,这真没有叫彩女的,我们这其他的彩女也很不错,一会表演就开始了,你看看?”
“既然这有舞技好的,我必然留下来欣赏欣赏。”
“好的,公子稍坐片刻。”这位妈妈叫柳妈是这里很多年的老人了,“带客人入座。”柳妈一脸得意的样子。
旁边的女孩跟着柳妈,脸色缓和了些,“谢谢柳妈。”
“这人就是要教,学着点,很多人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
“是。”女孩低着头,感觉身上很难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柳妈看着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实在是比不上落落大方的小姐。
“跟着我吧。”柳妈带着女孩到门口迎接客人,玫瑰一直忙着招呼伙计带客人入座,别因为人多乱了阵脚。
人们说说笑笑,这街上的灯笼慢慢地被点亮了整个街道,这样就算是渐渐进入黑夜人们也感受不那么明显,到了深夜人们才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