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跟师父还能重新再一起,王非肯定是很开心的。
这大概就是好朋友,一边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说些揶揄挖苦的话,然后还要自以为是的为你打抱不平,愤愤怨怨,可是当你真的因为这些所作所为最终有了好的结果,他们又会是最为你开心的那个。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要的也就是你开心就好!
晚上,两个人吃过饭,王非躺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说找个电影一起看看,吴闯没意见,歪在沙发上随他选,眼睛盯着沙僧和二哈两傻狗在茶几边你咬我我咬你的洒着亲热的狗粮。
这么多年,他觉得自己早就习惯了这两狗的狗粮日常,以前看这两傻狗洒狗粮,像是一种填补,填补某种缺失。但现在这一刻,他除了跟以前一样觉得填补了某种空缺之外还心里隐隐有了强烈的期待,并且期待的不能自拔。
如果明天审判结束,宣布师父无罪释放,他要不要扑上去?
扑上去会不会吓到师父?
毕竟师父的身份还是有妇之夫,虽然简尤大方的表示了退出,但师父心里那个坎肯定没过,师父一向思虑太多,心理包袱过重。
但他实在太想扑上去了,等了五年之多,那么漫长的日日夜夜,多少个想到不可自拔的深夜。
但转念又有个隐忧不合时宜的闯进脑子,扑什么扑?明天结果一定就是好的吗?你这么盲目的乐观的就开始释放自己,不怕到时候失望落空,一跤摔的鼻青脸肿吗?
“喂!明天你去法院吗?”王非的声音响在耳边。
吴闯视线从俩狗身上挪开,突然扫到电视屏幕上,两个光溜溜的身体正在不可描述,惊的他立马转头瞪着王非,“我去!你搞什么?”
“什么,什么?这《春光乍泄》”王非像是无语的看着吴闯,“还得过大奖的文艺片,可不是什么不正经的?”
而嘴巴很抗拒,眼睛却很诚实的吴闯转了脸盯着电视屏幕已经经不住的看了起来。
王非看着他这样,笑着又加了一句,“就算是看不正经的,大家都身经百战的了,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话落,屏幕上的画面也转了景,不可描述落了幕,居然看的心痒痒的。
却又听见王非说什么身经百战,气得他转头就吼了句,“你踏马的才身经百战,别拉上我。”说完,他才觉得这句话似乎透着点他很凄凉的味道,毕竟在他这27年的人生里就战了五年前那一个难忘的夜晚,然而就那一个夜晚,就让他整整回味了五年。
王非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倒在沙发上艰难的憋着自己,然后憋的满脸狰狞的说了句瓮声瓮气的话,“所以,你这几年难道连自己玩自己都没有过吗?”
操!这逼!吴闯操起手边的抱枕就朝王非砸了过去,“你踏马的才自己玩自己。”砸完,他愤然起身,一头冲进自己卧室,狠狠甩上了门。
“砰”的一声响,震得茶几边咬来咬去的两狗吓的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