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草!听着真踏马……行吧,行吧,反正他是个死人了,叫什么都无所谓。
自行打扫?还打扫什么?反正他是没什么心情打扫,脏算什么?
吴闯将背包一把扯下往满是灰尘的桌上一扔,厚厚的灰尘立刻扑腾而起。
原本对环境对生活很讲究的吴闯,又把自己往满是灰尘的床板上一扔,更汹涌的灰尘扑腾而起,肆意飞扬,包裹着闭眼装死的吴闯。
去他妈的出家,老子才不做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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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珩来到竂管员定安和尚处取洗漱用具。
定安是位老和尚,五十岁的年纪,来寺里出家有十年了,之前有家有室,但不知为何突然放下一切出家为僧。
每到过年家里人都会来接他回去过年,他从来不去,只说你们就当没我这个人便好,整整十年没回过一次家,上得山来就没下去过。
但不要以为这样他的性子就很寡淡,相反他作为僧人来说算的上是活泼。
“刚那是你新收的弟子?”定安和尚将手里的物品递给宫珩说。他刚才是看着他们从眼前走过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可真帅气,只是精神看起来不佳。
宫珩轻点下头,接过物品,“还望师弟多多照料。”
定安笑了,眼尾深深两条鱼尾纹,“你的弟子还需要我来照料啥?你那么周到的性子。”顿了顿他又说,“不过这人看起来不太好管教的样子,”定安和尚有点担忧的看着宫珩,“恐怕你得费些心思喽!”
宫珩笑笑,这他自然明白。
说起宫珩,他自小在这寺庙长大,这庙里有八成的僧人都得称他一句师兄。
虽然年纪轻轻,才二十一岁,但在这寺庙的地位却不低。因他自幼是由慈安方丈一手带大,慈安方丈把一身所学全部倾囊相授,而他本人也十分刻苦,对自己要求极高,所以修为造化皆非常人。
又因其长相实在让人过目难忘,所以在十里八乡都颇有名声,很多人慕名而来就为目睹这位绝色出尘的大师一眼,很多小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羞羞答答来寺庙特地在大师面前招摇一番,幻想能靠此举勾引大师还俗,然而……大师就是大师从来在他眼里看不见波澜。
更有甚者男扮女装进寺庙修行,只为了能认识大师,然后又幻想能某天勾引大师,然而……大师就是大师……。
大师不知道的是,在十里八乡的姑娘里,流传着大师的传说,流传着神隐寺里有位绝色大师,一见便误终身。
咳咳……不夸了,低调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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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用具回来的宫珩,站在门口怔了怔,他的徒弟居然就这么睡了。
那满屋的灰……
放下东西,宫珩出去找了个师弟借了拖把抹布和水盆来。
正抓着拖把准备拖地,厕所方便完出来的何仙子终于找到了儿子的房间,却发现儿子躺在床上睡觉,而静安大师在拖地。
天拉……怎么能让那么有学识,那么圣洁,那么高雅的她爱死了的静安大师拖地呢?
静安大师这样仙人一般的男子就该捧在手心里疼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