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胤看到陈珪竟然如此镇定,顿时大怒,“陈珪,你休要辩解了,我们没有人相信你的话。”
陈珪叹了一口气,“陛下,臣不怕死,就怕臣的一片苦心,没人知道啊。”
韩胤伸手指着陈珪,冷哼一声,“你还苦心,我看你是坏心才对。
如果不是你的坏心眼,怎么会和曹孟德联合在一起,来坑害我们淮南。”
听闻此言,袁术原本松缓的目光,猛然又变得凌厉起来,“陈珪,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
陈珪摇了摇头,“陛下,臣不想狡辩,只想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让大家评论,让历史见证,我陈珪脚不是坏人。”
韩胤被气笑了,“陈珪,现在证据确凿,你竟然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坏人,那我问你,如果你这样的人还不算坏人,什么样才是坏人?”
陈珪叹了一口气,“陛下,臣原本是想要去荆州借粮食,可是在半路上,却被曹军劫持了。”
说到这里,陈珪对着袁术拱了拱手,叹息着说道,“当时臣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尽,来表达臣对陛下的忠心。”
大殿中的众臣,听到陈珪如此无耻的话,顿时嘘声一片,冷笑不已。
韩胤冷笑着说道,“陈珪,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你为什么不自尽,我看你就是说说而已,想让陛下饶你一命。”
陈珪转过头看着韩胤,一脸大义凛然,“韩从事,老夫想问你,如果老夫自尽了,你肯去荆州借粮食吗?”
“这?”韩胤脸色一僵,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每个人都很清楚,去荆州借粮食,能家回来粮食的可能几乎没有。
最重要的是,去借粮食的人,很有可能会回不来了,所以当初才没有人主动去荆州借粮食,就是担心回不来了。
陈珪转身对着袁术拱了拱手,脸上满是悲伤,“陛下,当时臣想自尽,却猛然想到了这一点,如果臣自尽了,没有人去荆州借粮食,淮南也就危险了。
所以,老夫不能自尽,一定要想办法把粮食借回来才行。”
袁术听到陈珪的这一番话,也不由动容,“陈珪,难得你还有这一片心意,不过,你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是却投靠了曹孟德,实在罪无可恕,还是说说你的遗言吧。”
陈珪摇了摇头,“陛下,如果没有臣去荆州借粮食,淮南将无粮可用。
老夫虽然有心想要继续去荆州借粮食,但可惜人已经被曹洪和李典挟持了,又没办法去荆州。
所以,老夫便想到了一个办法,就算不去荆州,也能把粮食借回来,缓解淮南的粮食危机。”
听到这里,袁术有些疑惑,试探着问道,“陈珪,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陈珪叹了一口气,“陛下,张将军带回来的粮食,就是臣的办法?”
“什么?”
众人听到陈珪的这一番话,顿时吃了一惊,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韩胤忍不住哈哈大笑,“陈珪,你可真会说,难道说曹孟德的粮食,其实是你借来的吗,这样说起来,你非但无罪,反正还有功,还是很大的功劳,是不是这样啊?”
陈珪急忙拱手,谦逊的说道,“韩从事,多谢夸奖,老夫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