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微笑着说道,“爹爹,就算曹孟德带领大军进攻淮南,可是,袁术虽然缺少粮食,但是兵多将广,想要顺利攻陷淮南,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这次爹爹去荆州借粮食,却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只要这个机会运用得当,就可以胜过10万大军。”
听儿子说的如此多的好处,陈珪目光顿时发亮,笑着问道,“元龙,既然有这么多的好处,那我们该怎么做呢,才能得到这么多的好处?”
陈登转过头看着老爹,缓缓说道,“很简单,老爹这次去荆州,肯定借不到粮食,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去了,而是改道去许都找曹孟德去。”
听闻此言,陈珪一愣,他原本就是这个打算,趁着去荆州的时候,改到逃跑。
原本想要避开儿子,不让他知道,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说出来老脸无光。
可是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提出来了,让自己逃走?
这是怎么回事?
陈珪疑惑的看着儿子,试探着问道,“元龙,如果我走了,你们怎么办,恐怕袁公路不会放过你们的。”
陈登摇了摇头,“爹爹,你去了许都以后,将这里的事情告诉曹孟德,然后让他准备粮食,假冒是荆州的粮食,然后来偷袭淮南。
如果没有意外,这些押送粮食的队伍在爹爹的指引下,一定可以很轻易的避开各路关卡,可以减少很多的损失。
到时候曹孟德的兵马只要安全到达这里,就可以突然发难将袁公路拿下。
只要袁公路被拿下,到时淮南群龙无首,肯定会不攻自破,这样一来,爹爹你岂不是又立了大功?”
听到儿子的这一番话,陈珪愣了半晌,忽然一拍手,笑着说道,“元龙,好办法,真是好办法呀,只要采用这种办法,就可以轻易的,避过各路防守,顺利的到达这里,只要曹孟德派几员大将,就可以将袁公路拿下。
好办法,真是好办法,元龙,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智谋过人不枉为父的一番栽培呀。”
听到老爹的这一番话,陈登心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知道爹爹已经认可了自己的办法,就算离开这里,也会再次带兵回来。
想到这里,陈登微笑的点了点头,“爹爹,放火烧粮食的功劳,再加上这次带兵长驱直入的功劳,我想只要爹爹请求,曹孟德一定会答应让你做扬州牧,这才是最大的喜事,爹爹你说是不是啊?”
听闻此言,陈珪顿时大喜,笑着说道,“没错,这两件功劳就算是一件,恐怕也是天大的功劳,两件加在一起,曹孟德一定会答应这个请求。
到时候,你我父子共治扬州,一定会让这里成为天下最富足之地。”
陈登微笑的点了点头,“爹爹,袁公路新建的宫殿,还在空闲,到时候我们也有机会住进去了,享受一下宫殿里的奢华。”
陈珪想起袁公路新建造的宫殿,顿时怦然心动。
袁公路修建的宫殿,简直奢华至极,让人叹为观止,如果能住进去,那简直是帝王般的享受。
一想起这些,陈珪忍不住仰天大笑,“袁公路,恐怕你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你精心修建的宫殿,没想到是给我修的吧,哈哈!”
陈登笑着点了点头,“爹爹,不只有宫殿,难道你忘了,还有正在修建的摘星楼,如果建成了,那可是旷古奇闻,一定会名扬四海。
到时父亲的大名,也会和摘星楼一样,在世人口中传唱。”
听到这番话,陈珪心中更是满意至极,转头看着儿子,微笑着说道,“元龙,你放心,如果真的有了那一天,我的就是你的,你明白吗?”
陈登急忙拱手,“多谢爹爹信任,孩儿必不会辜负爹的信任,一定要让此事做成,扬我陈家的微名。”
听到这番话,陈珪忽然冷笑一声,“想那徐州吕布小儿,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我们父子来到淮南以后,反而是成全了我们,当他知道我们的事情以后,恐怕会惊掉下巴吧?”
陈登忽然皱了皱眉头,“爹爹,我们千万不能小看吕布小儿,我们之所以有今天,可都是拜他所赐,万万不可大意啊。”
陈珪不屑的摆了摆手,“一个无知小儿罢了,顶多有一些武勇,如果不是有袁公路,恐怕他早就在我们父子的掌控之中滚开了。”
陈登摇了摇头,“爹爹,吕布小儿没那么简单,我怀疑,这次我们来到徐州,说不定是他故意所为?”
听闻此言,陈珪一愣,随即摆了摆手,轻蔑的说道,“元龙,如果吕布小儿真的有这种智慧,他就不会被曹孟德从兖州赶走了。”
陈登皱眉点了点头,“爹爹说的也是,可是我总感觉有些奇怪,有些事情为什么那么巧呢?”
陈珪笑着摇了摇头,“元龙,你都已经说是巧合了,只能怨我们父子运气不好,和吕布小儿有什么关系?”
陈登犹豫良久,点了点头,苦笑的说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陈珪想起以后的美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元龙,还是不要想那些了,还是想想等,以后我们占领了扬州,该怎么样扩大地盘吧?”
陈登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爹爹,等你带兵回来以后,一切就已经水到渠成,就算我们在这里不动,周边的人也会争相投靠,又怎么会老父亲挂心呢!”
陈珪摆了摆手,“怎么会有那么简单?”
陈登摇了摇头,“爹爹,只要你成为了扬州牧,在这附近还有谁是你的对手?
如果他们不怕被我们消灭,除了乖乖投降之外,恐怕没有别的选择吧?
所以我敢肯定,只要爹爹能成为扬州牧,这一切都会很顺利。”
……
第二天朝会,袁术心急,刚一坐上龙椅,便立刻转头看着陈珪,“准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把握?”
袁术虽然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但他毕竟常年在高位,知道粮食的重要。
如果没有粮食,万一引起士兵的不满,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就算昨天回宫,袁术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陈珪此去荆州,到底能不能借回来粮食。
就在众人都想看陈珪的笑话的时候,陈珪却微微一笑,缓缓说道,“陛下,你只管放心,臣这次去荆州,一定能顺利借回来粮食。”
看到陈珪竟然如此有信心,袁术反倒有些不相信了,试探着问道,“陈珪,你真的有把握?”
陈珪自信的点了点头,“陛下,荆州和江东是死敌,无论如何也无法化解,江东孙策也一直是刘景升的心中刺,只是付出一些粮食,便能顺利解决孙策,我想刘景升一定能分清轻重。”
想起孙策的无情,袁术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怒火,咬牙说道,“孙策小儿,竟然敢不借我粮食,只要刘景升答应,一定连首灭掉你,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听闻此言,陈珪心中冷笑不停,但脸上却满是谦逊之色,“陛下,请尽管放心,刘景升一定会答应,到时候,江东孙策小儿就知道我淮南的厉害了。”
袁术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尽早动身,千万不要耽搁了。”
说到这里,袁术语气停顿了一下,又转头看着雷薄,“你带300名士兵,沿路保护陈珪,一定不能有任何差错,记住了吗?”
雷薄听到又让自己去,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向前拱了拱手,“陛下,末将领命。”
雷薄虽然上前领命,陈珪心中却吃了一惊。
自从上次事件以来,雷薄一直拿自己当敌人看待,如果让他保护自己,自己想要逃走,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陈珪急忙上前拱手说道,“陛下,雷薄军务繁忙,实在不忍打扰,还是让臣一个人去吧,也省得误了军中大事。”
袁术摆了摆手,“陈珪,你不用说了,这一次去荆州事关重大,万一有个差错,那可真的误了大事。
这一次朕让雷薄保护你,是想让你尽心尽力,一定要把粮食寄回来,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明白吗?”
陈珪心中却越发吃惊,额头上也渐渐的冒出来,急忙说道,“陛下,雷将军一起去,虽然能保护我,但是,万一引起荆州的误会,那可就糟糕了,到时候不但借不了粮食,说不定还会引起双方的战事,那可就糟糕了。”
袁术皱了皱眉头,仔细想了想,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雷薄你和士兵打扮成商队的模样,省的引起荆州的误会,一旦被他们发觉,朕拿你试问!”
雷薄急忙拱手应声,“末将明白,一定不会让荆州看出来任何端倪。”
听到这番话,陈珪只能在心里哀叹一声,知道无法推迟了,只能上前拱手称谢。
“多谢陛下的好意,臣一定尽心尽力,绝对不会让陛下失望。”
袁术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转头看着杨弘,微笑着问道,“杨从事,摘星楼的事情怎么样了?”
杨弘急忙上前应答,“回陛下的话,修建摘星楼的事情正在进行,绝对不会耽误大事。”
听闻此言,阎象忽然上前说道,“杨从事,我听说你用那些焦糊的粮食给民夫吃,有没有此事啊?”
杨弘一愣,没想到阎象又跳出来找事,倒不如一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阎象说的是事实,自从那一天陈珪提醒以后,他就将所有烧糊的粮食收集起来,每天给那些民夫吃。
为了能多支撑一段时间,就算已经烧成炭的粮食,他也命人收集起来熬制成粥,然后给那些民夫吃。
阎象看到杨弘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冷笑一声,转过头对着袁术拱了拱手,大声说到。
“陛下,臣听说杨从事给百姓们吃一些焦糊的食物,而那些百姓还要坐着繁重的体力活,恐怕那些民夫坚持不下去,我看修建摘星楼的事情,还是暂缓吧,等到借回来粮食,再继续也不迟啊!
另外,杨从事做出这等事情,臣认为应该追责,脚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会害人的!”
听到这句话,杨弘急忙摆手,上前说道,“陛下,虽然却有此事,但臣也是为了节省,也是为了尽快修建摘星楼,不影响陛下的大事啊,绝对没有恶意,请陛下明鉴。”
听到二人的话后,袁术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阎主簿,难道那些焦糊的食物不能吃吗?”
听到问话,阎象叹了一口气,“已经烧成了炭,还怎么使用啊!
这些食物不但不能解饿,恐怕对身体也有伤害,所以臣认为,杨从事此举实数不当,一定要问罪才行。”
袁术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杨弘,“杨从事,你怎么说,真的拿那些烧糊的粮食给百姓吃了吗?”
听到问话,杨弘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一颗心也猛地提了起来。
阎象见状,叹了一口气,“杨从事,你还是不要狡辩了,无论你怎么说都没有人相信,这一次,我看你还是认罪吧。”
眼看着无法解释,杨弘突然想起出这个主意的人,猛地转头看着陈珪,正要说主意是他想的。
站在一旁的陈珪一看到杨弘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急忙上前拱手说道,“陛下,确实有此事,但是,巨认为就算有此事,也无伤大雅。”
听闻此言,阎象顿时被气笑了,“陈珪,你认为那些焦糊的食物,可以使用吗?”
陈珪点了点头,“当然了,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阎象没想到陈珪竟然承认了,倒不由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忽然冷笑一声,“陈珪,难道你也吃过焦糊的食物?”
陈珪点了点头,“当然了,阎主簿,难道你没吃过吗?”
说到这里,陈珪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阎象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阎主簿,其实不只有你我,我想在场的众人,恐怕都吃过焦糊的食物吧?”
阎象顿时被气的额头上青筋直蹦,咬牙说道,“你胡说。”
陈珪摇了摇头,缓缓说道,“阎主簿,我没有胡说,是你想借机诋毁杨从事,想要趁机停止修建摘星楼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