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查伊的部落想比起轲比能部要更加广袤一下,也更靠近东部,基本上在代郡北面,也就是幽州以北地区。
李平其实是三路进军,并州有六支骑军和陷阵军出塞,身后有辎重军四万人驱赶马匹和牛羊。
李平带着幽狼军、龙骧骑、西凉军还有辎重军三万人从幽州渔阳关出塞,同样驱赶了大量的牛羊马匹,连绵数百里。
最后一路乃是从辽东北上,经过夫余国境内,到时候再横『插』向西,去往草原。
此路由死骑军所带领,其大军有先登死士、金刚军、无畏血骑军和辎重军。
此三路大军各有目的,并州出发的骑军是为了掩人耳目,人数虽然多,但多得是牛羊辎重。
幽州出发所带多为马车和器具,需要路程短,且不易被察觉的路线。
至于绕道夫余国的这一股行军路线则是真正的隐藏大军,为的自然是不让鲜卑人『摸』透汉军的实力。
而李平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进军是有目的的,他命人查看过草原地貌,在幽州以北地区是一大片的沙漠,再往北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直到呼伦贝尔草原才有一个呼伦湖,其境内也有一条大河流过。
李平打算占据那里以作基点,继而西进草原!
而这个地方目前是被五个鲜卑部落所占领,吐谷浑、须卜、可地延、匹娄和贺楼五部。
这五个部落中吐谷浑和须卜互相有联系,其他三个部落分列西北,与更加西面的慕容部和步度根部互有联系。
这是两个极大的部落,控制了大片的草原,两个部落比起这五个部落联合起来的草原还要大。
李平要攻伐的就是这些大部落,但却不能直接去攻伐他们,因为这两个部落拥有近五十万的族人!
再往西就是拓跋部了,拓跋部控制了鲜卑西面与匈奴人的接壤地盘,李平若是要从东面骑马过去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还是在知道路并且天气好的情况下。
所以李平做好了征伐一年的准备。
只是刚刚出塞十几天他就迎来了当头一棒,无尽的风雪遮天蔽日,让大军和牲畜寸步难行。
朱儁道:“主公,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完了,快下令安营吧!”
“安营!把牛羊都围起来。”
“喏!”
大军受阻的不止有李平这一条线,西面从并州出塞的大军也受到了风雪的侵袭,黄忠和贾诩立刻让大军就地扎营,等待风雪过去。
这场初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而李平则是优哉游哉得在营帐内喝着酒。
这次他们做了充足的准备,人人都穿了羊皮大袄,脚下的靴子里也都是羊『毛』,住进毡房内烤个小炭炉就没事了。
唯一要做的就是轮流去维持住牛羊马匹,所幸这种天气这些牲畜也知道不能『乱』跑。
驱赶着牛羊马匹自然走的不快,光是赶路就要半个多月才能抵达呼伦湖附近,最快的还是扶余境内的那支大军,他们没有收到风雪阻碍,并且沿途的补给也得到了保障,牛羊马匹带的也不多。
赵云所部必须要等李平等人先到才能现身,因为他们是隐藏起来的部队,如果先去了反而失去了意义。
所以尴尬的是赵云明明快抵达目的了却要放慢行军的速度。
二十几天过去,李平派出去的哨骑终于发现了并州军的下落,两军正在朝北汇合。
风雪交加,当风雪中响起剧烈的马蹄声的时候,整个大军都戒备了起来,所幸这马蹄声来自西方,按照刚刚哨骑的探报应该是黄忠所率领的大军。
果然,一刻钟后李平见到了黄忠等人。
黄忠抱怨道:“主公,这一路可真够惨的,我们足足遇到了五次风雪阻隔。”
李平笑道:“一切都是为了我汉朝的未来,继续前进吧。”
“喏!”
两军汇合的规模更大了,又过了半个月,他们终于抵达了呼伦湖,这一段旅程,在后世或许只要半日路程,然而在古代却整整走了一个多月,当然这其中恶劣的气候占据了绝大因素。
李平率领大军在呼伦湖南岸附近扎下了一个巨大的营地,纵横二百里。
而与此同时赵云所率领的那一军从大兴安岭那一带穿了出来,与李平在八日后汇合。
这一下子营盘就更大了。
李平让所有将领都来主帅营帐议事,赵云等人刚刚走进帅帐就发现李平正在吃火锅···
“坐,快坐下一起吃。”李平热情的招呼着众人,说是先吃完再议事。
并且吩咐下去,一路艰辛冒雪抵达了这里,自然要好好庆贺一番,先杀羊宰牛犒劳一下军卒,也好以安其心。
吃过后自有兵卒收拾,众人喝着茶开始了议事。
李平上座首位道:“这次让你等过来有一件事情要说,这件事情或许诸位有些难以接受,我想问一句,你们之中何人愿意为我杀人?”
众人闻言面面相窥,这话何意?我们打仗不都为了你李平吗?杀人更是不在话下。
不过聪明的人知道李平不是单单这意思,太史慈问道:“主公请直言无妨,这里都是愿为主公赴死的。”
李平笑了笑道:“我七岁那年杀过人,第一个人只有五岁上下,他在我脸上撒『尿』,而我躺在尸坑之中,他见我未死想杀我,结果被我用玉佩刺喉而亡。”
众人一听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吕布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赵芸更是捂住了小嘴不敢置信。
七岁啊,在尸坑之中···
李平喝了一口茶继续道:“那个人我杀的并没有负罪感,因为他想杀我,之后我就被子龙大哥救了回来,我一直很好奇,子龙大哥当时杀那些乌桓『妇』孺没有心理负担吗?”
赵云道:“末将当时除了有军令在身外,更重要的是怒血上涌了,事后想想或许可以手下留情的。”
众人闻言都知道赵云说的是实话,杀人有时候会上瘾,而且杀上头了更会渐入疯狂。
李平笑道:“但随后我又杀了一个人,那个人当时与我一般年纪,哭着跪在山崖之上,我当时『逼』着自己下了下决心,砍下了他的头颅,把他推下了山崖,为的是让丘力居丧失理智冲入蛇口山谷之中,但我一直觉得有些内疚,你们说,这人该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