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拿了东西,让小当在家等着,她自己则从家里出来,直奔后院。
这个时间,是众人下班的时间。
因为讨论傻柱被开除这事儿,就有不少人没回家,在院子里讨论。
尤其是后院,许大茂正跟几个小子说的唾沫横飞。
这事儿他是背后的那只黑手,如今成功了,虽然不能明着对外人炫耀,但是掩饰不住他兴奋的劲头。
傻柱不是差点儿把他踢成绝户,还当面羞辱他吗?
这下好了,新怨旧仇,全给报了。
如今傻柱被轧钢厂开除,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还怎么娶媳妇儿生孩子。
一辈子都被他看笑话,那才好呢。
“要我说,傻柱就是活该,让易中海忽悠的跟小寡妇纠缠在一块儿,能有好儿吗?”
“原先的时候,我说易中海不好,你们还不信。”
“现在怎么样?他跟小寡妇搞破鞋,还针对赵晨华,然后背后搞算计,坑的二大爷被厂里开除,现在又坑的傻柱被厂里开除。”
“你们说,他的心眼是有多坏?”
许大茂说的眉飞色舞。
以前易中海势大,在四合院里说一不二,伙同聋老太,贾家,还有傻柱,用各种手段,对付四合院里不听话的人。
其中就有他许大茂。
易中海中故意跟所有人说他许大茂是个坏种,败坏他的名声,然后又在起冲突的时候,让傻柱动手,踢坏他的身体。
桩桩件件,早就让许大茂对这帮人恨之入骨。
如今贾家家破人亡,易中海跟傻柱都被开除,跌落尘埃,他怎么能不痛快?
他说的兴起,沈家的小子一眼看到了从中院过来的一大妈,赶紧戳了戳许大茂。
许大茂说易中海的坏话,可全让一大妈给听去了。
给戳了一下的许大茂,也回过神转头看了一眼,看是一大妈,也没放在心上。
“是易大妈啊?过来给聋老太太送吃的?”
“这点要说起来,我是真佩服你家老易,表面功夫做的是真到位。”
“其实说实话真没必要。”
“他都被开除了,名声也因为搞破鞋臭大街,靠照顾孤寡老人,也挽回不了什么,何必白费功夫呢?”
“您说是吧?”
许大茂说完呲牙一笑。
太痛快了。
以前他被傻柱欺负,就因为忌惮易中海,所以忍气吞声。
现在好了,傻柱倒霉,易中海也同样倒霉。
他不但背后说这些人的坏话,就算是当面这么说,也不怕。
但是他不怕,跟他站一起的几个人却有点儿怕。
易中海确实是倒霉了,可人家以前好歹是八级钳工,在厂里有不少徒弟。
万一真得罪了对方,对方让徒弟暗中使绊子,他们也受不了。
“大茂,话也不能这么说,一大爷虽然有错儿,可也被厂里处罚过了,没必要一直揪着不放。”
“是啊,说傻柱被开除,没必要再把一大爷也拿出来说一遍,不地道。”
“其实当初一大爷当管事儿大爷的时候,咱们四合院也挺好的,年年都是光荣四合院。”
这几个人,当着一大妈的面儿,开始卖好儿了。
许大茂闻言冷笑,说:“光荣四合院?姜老二,你是真敢说。”
“咱们四合院,当初怎么成光荣的,你不知道吗?”
“那是易中海一言堂,逼着大家伙儿跟街道说满意,说光荣,街道才给评的。”
“实际上易中海都快把四合院变成封建老财时期了,还说好呢?”
“他要真好,也不能跟小寡妇搞一块儿去。”
“您说是吧?一大妈?”
他就不信,一大妈看易中海跟秦淮如搞在一块儿,她就愿意。
这几个人没想到,许大茂现在这么勇,敢当面质问到一大妈脸上,甚至还带着赤果果的羞辱。
“那什么,这天儿太冷了,我就站了没一会儿,脚都冻麻了,我先回家暖暖,你们聊。”
有见势不妙的人,怕连累到自己,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
其余两个人,也有样学样,赶紧跟着说:“是啊,到点儿要吃饭了,我也赶紧回去了,不然饭凉了。”
“那我跟你一起,走吧。”
几人做鸟兽散。
许大茂不怕,他一个放映员,以前怕易中海,是因为那是八级钳工,身份特殊。
厂长都客气的人,他当然要忌惮。
可现在,易中海不是八级钳工了,至于他那些徒弟,技术等级不够,根本威胁不到他这个电影放映员。
所以别人走了,他没走。
不但没走,还特别期待看着一大妈的反应。
一大妈也不生气,她现在在心里,已经舍弃易中海了,所以无论是有人嘲讽还是谩骂易中海,她都无动于衷。
看许大茂还看着她,一大妈就笑笑说:“大茂,你说的挺对,我觉得你说的在理儿。”
她是跟易中海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能不知道易中海是什么人吗?
许大茂说的那些,可并没有冤枉易中海。
当初,易中海就是想要把四合院当成他个人的一言堂。
所以拉拢了一个一大爷体系。
聋老太,贾家,傻柱,这些人都有各自的作用。
但是归根结底,都是为他所用。
这个一大爷体系,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如果有人不服,易中海的身份也震慑不住,那就搬出聋老太,用没有长辈的不是,只有小辈的不周全这话压人。
如果还不服,那就让贾家胡搅蛮缠,还不行,就让傻柱直接动手。
一个混不吝,出手又狠,谁能不怕?
所有四合院里的人,最后都服服帖帖,包括二大爷三大爷。
唯一打也没服气的许大茂,易中海对外就说他是坏种,同时让傻柱见一次打一次。
所以许大茂说这些话,一点儿错儿都没有。
许大茂看一大妈对他的嘲讽,不但没生气,还笑着认下了,心里充满了诧异。
这反应,可有点儿不太对。
一大妈看周围也没什么人,就小声对许大茂说:“大茂,我知道你以前受委屈了。”
“你刚才说的也没错儿,在小寡妇这件事儿上,我也觉得委屈。”
“有些委屈能忍,有些委屈忍不了,你说对吗?”
说完,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心突突跳了一下,然后小声问:“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