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
见七号大门迟迟没开,于是溜到监控室观看监控的21队队长陈殊,看着里面一老一少两人,在七号审讯室里上窜下跳,是不是还隐形,用风吹动摄影球啥的。
这怕不是两个憨批?
“老大,要干预一下吗?”调配摄像头设备的工作人员有些犹豫的开口,询问站在后面的陈殊。
陈殊盯着面前巨大显示屏上,有些无奈的说:“联系老龚,让他赶紧下一个人,把左家那小孩丢到单间蹲着去。”
“单间?”
“是啊,单间。”陈殊用手指揉搓自己的鼻梁,有些烦躁的开口:“上面不知道怎么想的,绑这么个小孩,有屁用,身份不一般要求还贼多。”
陈殊最讨厌小孩子了,尤其是这种外表年龄20每天还搞的以为自己只有十几的小破孩。
装嫩。
那名工作人员犹豫开口:“我们的矿到底是怎么回事?地星实在没必要炸我们矿,难道真的是......”
“闭嘴!工作不想要了?”陈殊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肩膀上,贴着那人耳边,压低声音:“这些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想安安心心活完这辈子,就别管,别八卦。”
那人赶忙不在说话,拿起通讯,连接七号审讯室:“龚先生,请告诉x001号,进入zsd93号房间居住。”
在屋里和左鑫研究装神弄鬼开心极了的龚先生,听到耳麦传来的声音,瞬间变脸,严肃答应。
扭头笑着跟把腿翘在椅子上的左鑫说:“小左,你的房间出来了,zsd93号,是个单间,条件应该还不错。”
“条不条件到也没那么重要......”左鑫语气充满了无所谓,想到什么后,猛的坐直身体,随后表情瞬间凝固:“有网有电有独卫吗?”
“都有。”老龚慈祥的笑着,心里想着这孩子究竟生活在什么年代,要求只有电网和独卫吗。
不过网好像是有点过分。
左鑫听到这话长舒一口气,夏玉高管理的高地监狱里面,就没网没电没水没独卫,条件差到令人瞠目结舌,就因为那个监狱给人心理阴影面积太大了,导致左鑫听到类似监狱的地方,都会想到那个吓人的地方。
“那龚先生我就先走了,刚刚那些方法,记得试试哦!”左鑫走到门口,七号审讯室大门感应即可打开,左鑫俏皮的扭头跟老龚做手势,老龚也笑嘻嘻的回应。
这大概是,忘年交吧。
左鑫老,老龚少。
庄严的办公室里,钟纪章双手搭在一本纸质书上,脸上带着一副细长的眼睛,穿戴设备被放在桌子的一角。木寻面色平静的站在桌子面前,一只手伸在大衣口袋里,摸着口袋里的那一块木牌。
“小木啊,这本书讲的,是主角一个孩子,遇见了一只在村子里踩踏的恶龙,孩子实图用自己的力量阻止那只龙,孩子成功阻止了龙,当龙停下自己的脚步,慢慢往回走的时候,却发现出现的破坏比之前还要严重。”钟纪章放下书,摘下细长的眼镜,目光有些浑厚的望着木寻的脸,平静到让人紧张。
“龙离开后,小孩以为村里的人会感谢他,没想到村里的人把他轰了出去。”
“你为什么把龙请出去。”
“不会办事就别来折腾我们,我们请不起你这样的大佛。”
“你有毛病吧。”
“其实你不来我们也可以处理,你这样我们很难办。”
故事的语气平铺直叙,没有起伏的语调念着刺耳的词汇。
如果不听内容,估计会以为他在讲述一个安稳平和的故事。
木寻垂眼听着钟纪章讲的故事,心里盘算着钟纪章的目的。
钟纪章轻轻捻起桌角的穿戴设备,带到自己脖颈上:“小木,你觉得,这个小孩他做错了吗?”
做错了吗?
木寻在心里仔细盘算着钟纪章的话,从木寻的角度来看,如果是她,从源头就不会踏入这个小村庄,摊这趟浑水,除非是这趟浑水里,有她必需要做的事。
“没有谁对谁错,不过是角度不同而已。”木寻抬眼坚定的盯着钟纪章的眼睛,丝毫不动摇。
钟纪章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像是预料到了木寻的答案一样,歪歪脑袋,换了下一个话题:“矿也给你炸了,人也给你留了,后面的事儿,安排妥了吗?”
木寻掏出兜里的那块木牌,轻轻搁到钟纪章面前的大桌子上:“这个,是源头人独有的名牌,有了这个,给源头泼污水轻轻松松。”
钟纪章目光从这块牌子出现的时候,就一直粘在它上面,好像认识似的。
“你要用这...种方式?”钟纪章眼里藏着一些不赞同,但没过多久,转而变得平淡起来:“行,只要你能安排妥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是。”
木寻淡淡回应着,望着桌子上雕刻着茶堇的牌子,桌子后面的钟纪章站起身,背对着木寻开口道:“小木你要记得,堉星是你的母星。”
“我记得。”木寻拿起桌子上的牌子,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后续我会亲自跟进,钟星主放心。”
“去吧。”
木寻听到后转身离开星主办公室,步子很急,像是在躲什么人,好在脚步很轻,没有被背对这她的星主发现端倪。
钟纪章听到门被关上后,扭身在桌面上轻点一下,一块隐藏的屏幕猛地从桌面上弹出,钟纪章在屏幕上翻找着什么,末了,叹着气叫来了隔壁办公室里的星主秘书。
“刚刚你都看到了吧。”钟纪章脸上有些阴沉。
秘书望着这黑垮的脸,背后一阵寒意:“她不会知道的,放心星主。”
“呵,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在她手上?怎么当时没有处理好?”钟纪章用手疯狂敲着桌子,咚咚的响声砸在秘书心上,就像直接打到他脸上一样难受。
“是我的失职!对不起星主。”秘书一个劲的鞠躬,就差把脸埋到地里了。
“现在说这些有屁用,还好她不知道所以然,不然,你当我花那么多心血栽培出来的人,都便宜给别人了!”钟纪章像是觉得锤桌子已经发散不了他的愤怒了,一脚踹在椅子上,椅子应声到地,倒地的椅子刮花了桌子的一个小角。
“对不起,我错了,您怎么罚我都行!”秘书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绕过去,把椅子立起来。
整个过程都没抬头,深怕触到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