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这是去哪儿啊?”
珍丹斯控制着飞船,让自己的飞船跟副官上的船中间隔着几艘飞船。珍丹斯一边够着脑袋,一边问副驾上的左七。毕竟是跟踪,可不能跟的太明显。
左七蹙眉,其实他总觉得整个案件情节里面,铝星能联的人成为了重要的构成环节。左七甚至隐隐约约怀疑过,最后出现的神秘c就是能联的人。
可惜了,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们。
左七探头盯着前面跑得飞快的飞船,开口道:“不知道,先跟着吧。”
珍丹斯点着头,看着前面飞船提前一个红灯拐弯了。珍丹斯还是慢慢悠悠的开着,他也不急,因为地图上显示,拐弯之后到下一个路口的过程里,没有别的岔路。
左七看着珍丹斯面前的仪表盘指针都不带晃的,打趣道:“也不怕他们违章?”
珍丹斯在心里跟着红灯上面的倒数数着数:“慌什么,这种干违法乱纪事情的人,有点脑子都不会再在犯罪的路上招惹警察。”
“他们还没有违法乱纪,别下定罪。”
珍丹斯瞪着眼睛,头想要扭向左七,眼睛却为了看路盯着前面,表情极其扭曲:“我跟你讲七七,凭借着我阅犯人无数的经验,这种拿着的皮包一般里面都装的现金,或者硬通货,反正他们肯定没干好事儿。”说“硬通货”的时候,还刻意放低了声音,弄的跟这是平时见不着的宝贝似的。
“行行,信你的,赶紧追,都快掉出视线了。”左七脖子向前倾着,脸都快贴到挡风玻璃上了,他伸手指着一个方向:“那那...那里!”
由于怕跟丢的紧张,两人精神都绷紧着,屏声静气,一时间船内竟是安安静静。
两艘飞船在偌大的铝星街道上七弯八拐,在一栋气派的大厦面前停下。副官从飞船上下来,跟着他下来的还有三个人,那三人穿着同色的雾蓝色棒球外套,看起来不太正式,但贵在统一。
珍丹斯和左七跟一开始一样,熄火,把头埋低,等到他们四人进到大楼后才慢慢把头抬起来。
“进去不?”珍丹斯解开安全带,大有一副搜查窝点的气势。
左七忙按住他:“外面等着吧,这个小哥如果很正常的出来了,没有异常那我们就按照原计划,去见约瑟夫奇。”
话音刚落,副官就已经出来了,手上的皮质手提袋已经不见了,看来是已经给出去了。副官站在路边等着什么,在珍丹斯低头系安全带的空隙里。左七清清楚楚的看到,副官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笑了一下。
左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刚刚来的路上前面的飞船行驶很正常,没有被发现的痕迹。珍丹斯的追踪技术也挺好的,怎么突然就被发现了。
皮包给出去了,说明他要见的人没有发现被跟踪,那就是只有副官一个人发现了跟踪。
左七拍拍珍丹斯,长叹一声:“走吧小孩,被发现了,捎他一程。”
“怎么可能?没有......”珍丹斯看着前面副官已经整个面向他们了,笑眯了眼,瘆人:“吧.......”
艹(一种偏旁)
珍丹斯咽了口唾沫,缓慢发动飞船,飞船慢慢滑倒副官的面前,左七摇下玻璃:“是您叫的飞船吗?”
副官眯着眼睛点点头,拉开后门坐在后排,在光屏上按掉了什么。
三人无言,珍丹斯开口打破沉默:“副官去哪儿啊?”
“能联大厦谢谢。”
船内再次陷入沉默,真的是尴尬他妈收集四散的尴尬,尴尬炸了。
三人就这么一路跟尴尬抗争着到达了能联大厦。
副官下船,准备目送他们离开,结果两人跟着下了飞船,副官扭身入楼,两人也跟着进去。
被门口扫描能联证件的AI拦下,引来旁边不少人的侧目。
AI:“请出示您的证件。”
珍丹斯调出星际刑警警官证,眉头一挑,眼神带着挑衅:“你们内什么能联的我没有,但我有这个。”
“我也有。”左七翻了半天才把那张证翻出来,反转光屏出示着。
周围人群窃窃私语猜测着刑警来的目的,副官余光扫到警官证,心道不好,扭身回来迎上二人:“两位刑警有什么事儿吗?”
豁,好家伙,刚刚我俩送你来的时候宁怎么没这么热情?
珍丹斯模仿着副官的笑脸,嘴角勾起一样的角度:“哦,我们有点案件相关的内容想找约瑟夫盟主聊聊。”
“不好意思,约瑟夫长官现在可能......”
“方便,哦我就知道,毕竟事关人命。”
在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的时间,左七摇摇头,直接走过了两人站在电梯间门口抬抬下巴对着珍丹斯说:“队长,走了。”
“哎哎来了。”珍丹斯立马跑向左七:“难得啊,七七居然叫我队长了,天呐我要记录下来,七七再叫我一次我录个小视频。”
副官一个人无奈的站在原地,他赶忙给约瑟夫奇弹消息:“长官,调查简豪案子的刑警已经上楼了,他们还跟踪了我,可能是查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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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丹斯闯进能联主席办公室的时候,我们的主席还在沙发上愉快地午睡。珍丹斯敲门一直没人答应后,珍丹斯就找工作人员把门直接打开了,开门就大喝了一声“刑警调查!”
愣是把约瑟夫奇吓得从沙发上差点蹦起来。
破小孩你知不知道半梦半醒的时候被吓醒,是可以原地去世的啊?
沙发上的约瑟夫奇瞅着副官发来的讯息,瞬间清醒。他在心理琢磨着对方到底知道多少,有多少是自己可以说的,又有多少可能会被诈出来。
就当约瑟夫奇还在思量的时候,珍丹斯模仿着飞船上左七神棍似的演技,盯着约瑟夫奇的右眼,神神叨叨的说:“盟主,你觉得,这个世界有神么?”
约瑟夫奇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刚醒脑子没清醒还是被吓糊涂了,脑海居然一片空白,连刚刚自己想好要怎么回答的说辞都忘记了。
他也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上来就问这种上世纪封建迷信的问题。
珍丹斯见他被自己唬住了,站起身,绕到约瑟夫奇旁边,坐下用手搭着约瑟夫奇的肩膀。
“或者我换个问法,你觉得笼中的困兽对于饲养者会产生依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