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速度越来越快,逐渐失去形体变成了一团剑光,杨玉娘的剑技由圆润变得刚猛而刁钻。
按奇门十三剑剑技来说,刚刺出一剑接下来应该是撩,或者是绞,这是一击之后守中含攻的常识,但此时杨玉娘却刺后又是一刺,瘦老头被她打破常规的一刺搞得手忙脚乱,杨玉娘抓住战机忽然来了个十字斩。
十字斩不是奇门十三剑的招式,但杨玉娘在战斗中有了十字斩的冲动,于是别具一格用了这一招。
一声惊呼,瘦老头失去了左手,杨玉娘把周青不死不休循环不断的攻击术搬到这里,乘机剑锋一剪,暗中藏了一招抹式,抹中融合压式,奇门十三剑中的杀招一剪一抹一压完全融合贯通,然后全力一刺,剑锋进了瘦老头的右手掌。
瘦老头大叫一声弃剑就逃,杨玉娘冷笑一声三把飞镖射出,瘦老头后脑、腰椎、尾闾全部中镖,一个前扑呈“大”字贴在地上,死了。
尹兆磊长叹一声:
“原来小姐和我对战时根本就没出全力。”
杨玉娘轻声说:
“赶紧审问看看是谁派来的。”
刚才一战意犹未尽,杨玉娘半闭着眼开始回放刚才的战斗过程。
很久后杨玉娘睁开眼睛,发现大家都静静地守候在旁边,心下很是过意不去。
忽然发现自己新开的一条经脉壮大了不少,不由得轻“咦”一声。
她问尹兆磊郁金等:
“我身上多出了一条经脉,嗯嗯就在这里,从这里到这里……”
细致指点了一会,但发现没有人相信。
仔细一想,自己也不相信,这是一个超越人体知识的事,闻所未闻,如果有谁相信那一定是假的。
但这事千真万确,杨玉娘皱着眉想了很久,莞尔一笑。
郁金忽然说:
“听我师父说,远古时期,神仙的经脉都比我们多,小姐可能是激活了某种神仙才有的一个经脉?”
杨玉娘笑了笑说:
“但愿如此吧!”
忽然她又不动了,紧接着冷汗直冒。
感觉自己的神魂正在持续变大变强,似乎另外一个神魂正在融合。
杨玉娘颤抖着、惊叫着,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周围众人手忙脚乱扶起她,郁金有一点医术,但没有发现杨玉娘身体有什么异常。
半个时辰后缓过气来,感受了一阵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识海,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刚才,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和某人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是那么的悲哀那么的不舍,同时也伴有一种解脱。
那种痛苦无法言表,胜于千刀万剐。
大家焦急地问怎么了?她摇摇头,不知怎么说从何说起。
“是我前世的经历吗?抑或是今世要发生的事?他是谁在哪里?……”
杨玉娘自言自语好久,忽然笑着说:
“我的名字好像叫什么安妙依,嘻嘻。”
虽然有这个感觉,但她很快就释然:
“这个感觉很奇妙,但千真万确是假的,我自小就叫杨玉娘,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叫。”
杨玉娘在两岁时被张启龙从死人堆里救出,那个地方五六个村子的人都姓杨,没有一家它姓。
玉娘是赵玉兰师姐取的,说那时候杨玉娘很白,像白玉,所以取名杨玉娘。
所以,和安妙依风马牛不相及,不沾边。
迷迷糊糊中看到的那个他,一身白衣,个头很高,额头很宽大很明亮,口角漏着一丝微笑,微笑中含有满满的自信和无畏,大眼里对她充满爱意,爱意里满含悔意和无奈。
他的口很大,上下口唇紧紧地绷着,好像随时要喷出刀剑。
两耳很有特征:很大但很薄,紧紧地贴在脑袋上,好像本来就是一体。
一头长发,一身劲装,年纪约在三十左右,个子至少一米八……非常帅,书卷气里满含杀气……
杨玉娘把这个男子和心中的苏三做了一番对比,发现没有一成相似,这让她不由得心生悲戚。
忽然摇摇头:
我活在当世,该在怎么做不该被虚无缥缈的事左右,想这些干什么?
于是问尹兆磊:
“审问出了什么?”
尹兆磊和马强同时说:
“是那个钱庄指派的,这些人是游龙帮的,那个老头是游龙帮的左护法。”
杨玉娘还没有说什么,尹兆磊望一眼邓氏杨氏的马车低声说:
“小姐,我们要不要把那个钱庄……”
一边说一边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郁金急忙阻止:
“不行,我们不能涉及……”
杨玉娘打断郁金的话,对尹兆磊说:
“他们该死,你想怎么做?不能暴露我们。”
尹兆磊低声说:
“小姐带两位老人家先走,我们去做了他们随后就来。”
杨玉娘摇摇头:
“如果遇到游龙帮就麻烦了,那个左护法很厉害,他们的武功不在你们之下……”
犹豫了一会她一咬牙说:
“郁叔叔马叔叔护送两位两人前去,我和其他人去干掉这个钱庄。”
郁金又阻挠:
“小姐,大人的事为重,我们不能……”
杨玉娘挥挥手:
“大人治国我们杀贼,目标都是国泰民安,你不要说了。”
马强大喊:
“说得好,我也去。”
“不行,马叔叔要保护老人。”
一八四二年九月,杨玉娘带尹兆磊、赵旺涛、牛营、段玉、华康和尹兆磊部属二十人骑马返回南昌,在夜色里进了客栈。
天气仍然炎热,客栈了很多人都在大院里几颗巨树下纳凉。
“听说英人占领了定海。”
“哈,老黄历了……听说英人抢走了香港。”
“这有什么?香港弹丸之地,拿去有什么用?”
“给了英人二千一百万两白银。”
“妈的,我们这么穷居然把银子给洋人。”
“五个港口也给了洋人。”
“胡说八道,那是通商不是……”
乱七八糟议论纷纷,杨玉娘和尹兆磊等听得咬牙切齿。
子时,杨玉娘独自一人前去探路。
诚信钱庄在一座五层楼里,前面五百丈处是知府衙门,右侧四百丈处是游龙帮。
杨玉娘自思,诚信钱庄一旦出事,知府衙门和游龙帮必然全力救助,那时候必然陷入混战,脱身很难。
还有,钱庄夜里关闭了门户,要突破也很困难。
不过,以飞爪上二楼却不是问题,进了二楼,即可突破一楼门户。
唉唉,算了吧,不能暴露自己等和义父有关系。
回来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尹兆磊摇摇头说:
“小姐不要去,我一人把守钱庄一楼门口,其他人去里面斩杀。如果出了事,我们自己离开,不会牵扯到您和大人。”
杨玉娘很感动,忽然感觉自己和尹兆磊亲近了很多。
于是一咬牙说:
“罢了,如果真的暴露了身份,我和你们一同远逃天涯不再回去。”
尹兆磊忽然惊呆,很久后才说:
“小姐,我们即使死也不会让您暴露。”
第二天晚上,杨玉娘以飞爪上了诚信钱庄二楼,然后掌杀守护在二楼的两个护卫,到一楼后又击杀两个护卫打开了楼门。
尹兆磊等一拥而进,杨玉娘关闭楼门守在门口。
时间不多里面发出厮杀声,但声音并不激烈。
忽然一道彩色爆竹从三楼高出射向虚空。
随着一声响,整个街头乱了起来。
杨玉娘正在焦急,尹兆磊从上面下来说:
“只有少数金银,不知其它都在什么地方,要不要撤退?”
杨玉娘冷哼一声:
“如果这么走了……找找有没有地下室?”
尹兆磊离开,过一会来说:
“找到了,他们都去收金银了,马上就好。”
忽听楼外喊:
“发生了什么事?开门!”
尹兆磊问:
“你是谁?没事。”
“我是龙爷,没事发什么危机信号?开门!”
尹兆磊低声说:
“小姐,是游龙帮帮主。”
杨玉娘不急不忙说:
“你去催他们抓紧时间,这里有我。”
龙爷又在外面喊:
“开门,不然我就要砸门了!”
杨玉娘不搭声。
等了十几息,听到有十几人撞击楼门。
但楼门是厚重的铁门,十几人的撞击没有丝毫作用。
“找飞爪,从二楼进。”
龙爷喊。
杨玉娘急忙打开楼门。
如果这些人四面从二楼进入,那就成了乱战,无法控制。
龙爷看到楼门打开,急忙后退,喝令四个弟子进去。
杨玉娘准备一击诛杀龙爷,没想到四个弟子成了替死鬼。
身形连续晃动几次,四个弟子就碎了脑袋。
与此同时,杨玉娘五把飞镖射向龙爷,龙爷大叫一声躲开,右肩已是白骨森森,血肉模糊。
杨玉娘暗叹一声可惜了,身体极速冲出,一把宝剑四面展开,五个游龙帮弟子又见阎王去了。
龙爷右肩重伤后更加愤怒,左手大刀闪着寒光杀来,瞬间和杨玉娘战在一起。
用尹兆磊之前的话来说,龙爷根本就不知道杨玉娘的深浅。
杨玉娘一剑快如闪电杀向龙爷喉咙,旁边一个弟子惊呼一声扑过来护住龙爷,龙爷一个纵身跳起来,剑锋划过那个弟子的脑袋又进入龙爷
的左肋,爆出一阵血花。
龙爷惨叫一声大喊:
“风紧,后退,射!”
近百人开始后撤,外围五六十人张弓射箭。
杨玉娘急忙撤进楼门,躲在侧面。
楼门左右两侧有四五尺宽,是很好的掩体。
一阵箭雨,楼门内落下八九十枝箭。
尹兆磊等一个个到来,杨玉娘一边射镖一边说:
“等一阵,他们很快就会后退。”
一次五镖射出,游龙帮立即有五人倒下。
连续射了十一次,前面倒下了五十五人。
龙爷彻地怕了,大声喊:
“后退,全部后退!”
时机已到,杨玉娘对尹兆磊赵旺涛等说:
“你们全力撤退不要恋战,我负责断后。”
尹兆磊还想争辩要自己断后,杨玉娘两眼圆睁:
“听我的,否则我们全死。”
“是,小姐保重。”
尹兆磊把一个包裹交给杨玉娘:
“每人一包,全是金银。”
杨玉娘首先冲出,两手翻飞不断地发镖,前面游龙帮众人再次后退。
尹兆磊等二十五人全力奔向千丈外一个巷道,他们的马匹全在那里。
龙爷看到杨玉娘等逃跑,躲在远处喊:
“追,杀一个赏银千两。”
数十人“呼啦啦”追上来,杨玉娘一阵激射,最前面的十几人倒下了。
那些追击者又“呼啦啦”退了回去。
杨玉娘独站街心,停住发镖喊:
“上前即死!”
相持十几息,龙爷又喊“射箭”,杨玉娘挥剑拨箭,不小心右臂中了一箭。
咬着牙折断箭身,极速冲向自己的骑马。
后面一阵狂呼,近百人又冲了上来。
忽听一阵锣响,知府衙门的士兵来了。
刚刚上马,近百人就到了身边。
杨玉娘十镖连发,射死了三人,其他人惊呼一声后退,但紧接着被后面的军官赶上前来。
右臂剧痛,杨玉娘左手失去了准头,第一次近距离十镖射死三人伤两人。
一阵箭雨,杨玉娘翻身躲到骑马右侧,身下战马一阵嘶鸣,显然受伤不轻。
飞驰数百丈,坐下战马一声嘶鸣倒地,杨玉娘空中一个旋转落地,展开轻功飞速逃离。
后面数十骑紧追不舍,初时杨玉娘和追兵还能保持数十丈距离,但半个时辰后气力渐渐不足,距离越来越小。
右臂失血严重,但没时间敷药。
感觉身上那三十余斤的包裹越来越重,杨玉娘急忙打开包裹抓起两块银锭对着最前面的两个追兵打过去。
右面一人大叫一声,受伤了,左面一人挥剑格去银锭仍然追赶。
忽听后面士兵争抢银锭,数十人速度一下子慢下来。
杨玉娘心头一亮,抓起银锭金条不断地打回去,后面争抢再起,逐渐远离。
看到自己后面只有一个追兵了,杨玉娘冷笑一声回身射出三镖,那军官挥剑格挡,三镖全部被格飞。
杨玉娘再发三镖,之后紧随三镖全力发出一镖,那军官这样倒下战马。
返身一个纵跃上了军官战马,认定一条路疾驰而去。
这条路偏离了尹兆磊等离开的方向。
一个时辰后,杨玉娘在一处倒塌的院墙下拔出了箭头,敷上伤药。
眼前一阵发黑,好久后才喘过气来。
箭伤很重,伤了肩骨,破了很大一块肉,失血不少。
从右臂到右脚,所过的衣服全部被血水打湿,僵在身上。
忽然发现和箭头连接的半截箭杆上面有一行字:
“神箭李强。”
杨玉娘恨恨不已:
“哈,真的是神箭,居然能够射中我!”
这一箭速度很快,居然让杨玉娘没有躲开。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箭太多了,这一箭夹杂在箭群里难以发现。
神箭李强啊,我记住你了!
不过遇到李强那是笑话,这个杨玉娘自己也知道。
休息了一个时辰,杨玉娘脱掉黑衣换了一身红装骑马上路,继续顺着这条路缓步而去。
夜色降临,杨玉娘饥肠辘辘,看到一处有炊烟的农户就牵马靠近。
探视了一下,里面只有两个老人,看起来是夫妻。
“老人家,能不能给一些吃的?”
两个老人吓了一跳,等看到是一个姑娘时放下心来,老头说:
“只熬了两碗粥……”
老婆婆望一眼老头从一个盆子下面拿出一块干硬的黑馒头:
“姑娘,我们只有这个了,你……吃得下吗?”
杨玉娘结果黑馒头,三五口就下了肚。
黑馒头里只有少量谷糠,其它全是黑色的野菜。
喝了一万凉水,一股气力陡然而生,终于能够站稳身子了。
在外面找了一抱青草喂了马又打了一桶水,等大青马吃饱喝足马上上路。
这匹马一身青,身高、速度远超其它战马,可见它的主人不一般。
它的主人就是最后死在杨玉娘手下的那个军官。
离开不久听到后面村子里人喊马叫,不一会身后隐隐传来马蹄声。
又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一个岔道,杨玉娘不假思索进入右侧小道。
不知不觉进了深山,眼前出现一片树林,心里叹息一声“如此也好”,就拴马休息。
她想在这里盘桓几天,然后追赶尹兆磊等。
忽听一声狼啸,急忙追着声音赶过去,发现两只狼正在和一个猎人相持。
不远处有一只个头很大的青狼死在那里,看来已经对战了好久。
一只灰狼被猎枪射断后右腿,那个猎人也衣衫破烂,被抓伤了后背,血肉淋漓。
猎枪丢在猎人身后,猎人双手各执一把猎刀正对着两只狼。
那只健全的黑狼一个虎扑凌空而起,受伤的灰狼紧贴着地面窜过去,两只狼一上一下同时发起进攻,猎人就地一蹲一刀上刺一刀横劈,上面一狼一声惨叫破了肚子,但下面一只狼虽然被劈断了前右腿,但一爪抓在猎人前胸,猎人痛哼一声泄流如注。
一个右翻猎人躲开下面灰狼的第二扑,紧接着又是一个翻滚挣扎着站起来。
上面那只狼并没有死,猎人刚刚站起来就被它双爪抓向猎人喉咙。
猎人再次下蹲,同时双刀成剪状上剪,那只狼的喉咙正好到了“剪子”中央,毫无疑问这只狼瞬间断气。
灰狼只剩下两条腿,但仍然垂死挣扎,向左一扑紧接着闪到猎人右侧身后,猎人来不及转向眼看就要被灰狼从后面撕破后脑。
杨玉娘立即发出一镖,灰狼一声不响断了气。
这一镖穿过了灰狼脑袋。
杨玉娘急忙上前给猎人喂药,紧接着扒开猎人衣服给他敷了伤药。
“谢谢您谢谢您。”
猎人浑身是血,汗水和着血水把长发粘贴在古铜色的脸上,厚实的大口干裂得漏出十几道血丝。
杨玉娘非常赞赏这位猎人,笑着说:
“没什么……你休息一下,我肚子饿得咕咕叫——这狼肉还是第一次吃呢!”
猎人拿出一个酒葫芦丢给杨玉娘:
“先收一些狼血,这可是大补。”
杨玉娘皱皱眉:
“能喝?”
“能,很好喝!”
杨玉娘按照猎人指示很快就收了一葫芦狼血,轻喝一口,一股血腥气瞬间弥漫了全身。
一阵热血奔涌,全身顿时充满力量。
“真的好喝!”
把半葫芦交给猎人,杨玉娘立即找树枝燃火,剥皮烤肉。
一个时辰后,猎人每人抱着一条狼腿大吃起来。
杨玉娘很快就把一整条狼腿下肚,转眼一看猎人,只吃了不到三成。
猎人端坐在那里修养,杨玉娘偷偷地转身拿出镜子一看,自己满脸都是红的黑的,真正的一只小花猫。
急忙从猎人旁边抓过水葫芦,浸湿衣襟擦拭了一会。
猎人对着杨玉娘虎踞龙盘,正襟危坐像一座大山,杨玉娘忽然心生敬佩。
“姑娘好武功。”
“你也不错,能够独战三狼。”
杨玉娘忽然脸红,问:
“我这不是……不是男子打扮吗?你怎么……”
“哈哈,一眼就能看出来——今天没有姑娘援手,我韩正恐怕要葬身于此了——能不能请姑娘去我家做客?”
杨玉娘没有回答,望一眼天空问:
“你这武功好像不是来自民间……”
“实不相瞒,年轻时在京城做护卫,后来招惹了知府就逃了回来隐居,行猎只是为了糊口。”
“那一定是做军官了……家里有什么人?”
韩正摇摇头:
“亡命天涯之人,不敢成家,两位老人早已故去。”
杨玉娘大喜,立即说:
“我在林则徐大人手下做事,要不和我一起?”
韩正不假思索,说:
“这条命是姑娘的,一切随你。”
杨玉娘高兴万分,不知为什么,她非常看好这位英雄好汉。
立即传授了韩正开脉境功法,让他一边养伤一边修炼开脉境养气术。
杨玉娘忽然感觉自己对不起尹兆磊等,同生共死在一起好久了,没有把开脉境传授给他们。
甚至,她没有传授给赵玉兰师姐。
赵玉兰是她亦师亦友亦母的至亲,她不到两岁从死人堆里活过来后一直由赵玉兰抚养、传授演技。
救命的是张启龙,养育的是赵玉兰。
想到这里,心里好一阵后悔,悔得发痛。
修养了两天,两人同乘一骑辗转三十余里到了韩正家。
这是一个小村子,只有七八户人家。
韩正告别了同乡,把几张兽皮分给乡亲,然后望望自己的茅屋随着杨玉娘催马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