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你可来了,你若晚了一刻,你我就阴阳相隔了。”柳岩哭诉说道。
“还好,我来的正是时候,不是吗。”高达说道,经过这一闹,这柳岩应该会毫无保留把柳大人给拖下水了吧。
“你不是说已经为我在田大人处求了情了吗,田大人已经答应过你不再把我就地正法了吗,为何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反悔了。”柳岩歇斯底里的哭诉,他刚刚可是从鬼门关门口走了一趟。
“我也是刚得到消息,立刻就去求见了田大人,好说歹说才求的田大人的手谕,这才匆匆来牢里见你一面,柳岩,这次我来见你,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高达话里有话的说道。
柳岩已经听出高达的意思,可是,在生死面前,什么都不值得一提。
柳岩回到狱房后,觉得自己安心多了,这会儿他才发现,刚刚他竟然被吓尿了裤子,所以说,死亡有多可怕。
“你看到我手上的状纸没有,这些都是黄安人们告你的,田大人也是因为这个,才给你定罪,就地正法,我现在来见你,就是要你指认那些是你做的,那些不是你做的,如果不是你做的,又有谁可以证明,如果这些都有人证或者物证证明你是清白的,我便请求了田大人,酌情为你减刑,你听清楚了吗。”高达把他的来意说的一清二白,不是你做的,你要指出是谁做的,还要告诉证人证物在哪里,柳岩的这些话,都将是拉柳大人下台的证据。
“我听清楚了。”柳岩说道,眼下他没得选择,他无比怕死,只要不死,什么都好。
“三年前的冬天,严掌柜家被人纵火,造成严掌柜家三死一伤,有目击证人见过你在纵火现场出现过。”高大说道
“这个案子不是三年前就了结了吗,当时我有目击证人证明我没有纵火。”柳岩说道。
“这个案子是结案了没错,你的那位目击证人是赵二对吧。”高达说道
“不错就是赵二。”柳岩说道。
“但是今日,那目击证人赵二前来了自首,他说那火是他放的,而且,他是受了你的指使才去纵的火,并且,他还说,他纵火之后,你还带着人阻止其他前来救火的人,这是赵二今日签字画押的证词,现在,我就想问问你,赵二指证是否属实,如果属实你为何要这般的做。”
“高大人,你难道看不出,这是赵二在陷害我。”柳岩开始狡辩,这案子早就结了。
“赵二他为何要害你,他愿意把自己送进大牢就是为了害你吗?他这代价也太大了,你不觉得这有些想不通吗?还是你觉得他为了要害你才把自己送了进来,柳岩,我要听实话,我没有感受到你的诚意,你的潜意识在保护谁,如果这个时候你还有所顾忌,那我就觉得没有必要再往下问了。”高达说出这么一段鞭策的话,好让柳岩再次明白他现在的处境。
“是,赵二是我指使的,但我是受了我叔叔的指使。”柳岩不情愿说道。
“你叔叔是谁。”高达明知故问道。
“黄安知县柳大人。”柳岩说道。
“有谁可以证明,是柳大人指使的你,他又是为何要指使你去纵火?”高达继续问道。
“谁都知道严掌柜家的后山出了金矿,柳大人就有关金矿开发的事情跟严掌柜也洽谈过几次,严掌柜不仅不采纳,还拒绝再与柳大人商谈,柳大人一气之下,就想着给严掌柜一些教训,那日,柳大人吩咐我,等天黑之后,叫些人去严掌柜家纵把火,但我们并没想到因此会出人命,柳大人当日指使我叫人去纵火时,柳尘也在,他可以为我作证。”眼下柳岩终于明白柳尘为何为了自保而爆出自己,眼下他也是为了自保,爆出他的叔叔柳大人。
“我知道了,如果这件案子一但证实你说的是事实,柳大人便是主犯,你最多只是个从犯,罪也不至死。”高达说道。
“那我们说说下一个案子,这个是两年年的案子,案件记录是说临村有位妙龄女子廖红,二年前刚成年,那年你见廖红貌美如花,便见色起意,就想着霸占她,廖红不从,你便找机会抓了他的父亲,并杀了他的父亲,最后你还杀了廖红,可有此事。”高达问道。
“大人,这个案子并非是我做的。”柳岩立刻否认说道
“那你可认识廖红?”高达问道。
“我认识廖红,我也是见过廖红,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确实被她的容貌所吸引,我也是有意为她,她的父亲也是我给抓起来的,但是,看上廖红的还有柳大人,我知道后自是不可能会与我叔叔去争同一个女人的,我很知趣的就拱手相让了,所以这之后便没有我什么事了,柳大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和物都一样,不得到手誓不摆休,他想强要了廖红,廖红得知柳大人想强要了她,她一家老小当时就躲了起来,可是你想一想柳大人怎能放过她,他派人暗中打探,终于打探到廖红的父亲所在之处,并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她父亲抓了起来,以此来逼迫廖红出现并就范,可谁知那廖红也血气方刚,宁死不从,最后为了保护住自己的名节,一头撞向一旁的柱子自杀而亡,柳大人见到手的香锅锅说没就没,便心生怨气,活活让狱卒打死了廖红的父亲,此事我虽参与了,但此事真的与我无关,这事发生时,柳大人身边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经过,柳尘也是知道这件事,你去求证一下他们,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这些你都可以去查证。”柳岩说道。
“好,如果我查实此事,与你无关,我毕会为你洗清冤屈。”高达说道。
“你要不要自爆一件事,或许这样更有说服力,如果这件事够劲爆,或许能将功补过。”高达提议说道。
柳岩思索一番,如果他真的暴露这件事,柳大人必死无疑,他在想,他是不是一定要做的这般的绝,可是,他想了想,柳大人已经在深渊,再往下面推一把,也无所谓,但推他一的把,自己或许可以自救。
“柳岩,你还有顾虑吗?”高达说道。
“这件事,我想跟田大人亲口说,麻烦大人帮我约见田大人。”柳岩知道,此刻只有田大人说话才算数。
“可以,你想什么时候见。”
“半个时辰后吧。”
“好”高达说道。
高达觉得柳岩可能要为自己的命来拼一拼,那必然是要拉柳大人下水,说实话,最能了解柳大人并掌握柳大人的所做的事的人就是柳岩,没有之一。那既然如此,他有必要为柳岩来牵一牵线,他让人给柳岩送来一套干净的衣物,让他体面的去见田大人。
在柳岩见田大人之前,高达就已经去见了田大人,他把柳岩供诉出来的所有柳大人的罪证都交给了田大人,并告诉田大人,柳岩想见他一面,田大人自知道柳岩之所以想见他,是柳岩可能会爆出一个惊天的大事出来,田大人欣然同意,他还知道了柳岩有可能以这件大事为由跟田大人谈条件。
高达走后,柳岩就被狱吏带进田大人房里,田大人让柳岩落了坐,并排让人给柳岩上了茶。
“柳岩,你求见我,并告诉我,你有件大事要上报给我,现在如今你我已经见了面,眼下你可以说了。”田大人喜欢开门见山说着。
“田大人,我来见你,一来是来给你爆料一个惊天秘密,二来求大人网开一面,放我一命。”柳岩说道。
“你身犯多条人命,按理说是死罪一条,可是你刚刚爆料有功,或许可以酌情考虑。接下来如果你能爆料一件大事,能为朝廷挽回损也是可以适当给你减刑的。”
柳岩自见了田大人之后,柳岩案子便由高达移交了上去,由田大人自己亲自接手,高达知道,柳大人下台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而且他还听说了田大人已经秘密向圣上请示,相信不久,柳大人将绳之以法。
这日,高达来到了坝上见到了韩思成,他一来想看看韩思成的大坝建的如何,二来是来告诉韩大人,柳大人的事已成定局。
“高达,听闻自田大人来后,黄安的几年的错案悬案查被查了个水落石出,黄安的子民很是喜欢和敬畏这位田大人。”韩思成说道。
“不错,田大人刚正不呵,是位实实在在的好大人。”高达说道。
“嗯,田大人前几日曾来大坝上见过我一次,问起过你的情况,我自是夸奖你一番,田大人对你的评价也很高,高达,你未来可期。”韩思成说道。
“谢谢韩大人提携。”高达知道,韩思成定会为你说好话的。
“高达,田大人真心为民,用心为民,这一点是你学习的榜样,日后,这黄安也需要这样为民的父母官。”韩思成提醒说道。
“等到那一日,我一定会做的比田大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