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老祖深沉一笑:“此咒乃是老夫神魂之力所化,它只有一个作用,那便是将老夫的仇恨强加于你,从此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会背负老夫当年的仇恨,就算你不去找我的仇人,他们也会找上你,将你除之而后快!”
“怎么可能?”明白了“冰魂咒”的作用,姜天心头大凛,无比狂怒。
玄冰老祖实在是卑鄙阴险,竟然把自己的仇恨强行转嫁到他的身上,但他有些怀疑对方所说,这种手段真有如此神异吗?
“年轻人,不必怀疑老夫的话,武道之大无奇不有,以你的年纪和境界,还有太多太多闻所未闻的东西!‘冰魂咒’本身没什么威力,但它却会在冥冥之中,让你和老夫当年的仇人产生联系,除非他们已经陨落,否则你终有一天会跟他们相遇,带着老夫的仇恨,努力修炼吧!”
“阴险卑鄙,无耻之极!”姜天咬牙怒骂。
“忘了告诉你,那两个仇人的实力都在老夫之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修为必定已经达到了超乎你想象的地步,手中也许还掌控着庞大的势力,希望你能活着见到他们!对了,他们的名字我想你应该记住,他们是媓莎和重坤!”
“媓莎、重坤!”姜天嘴角抽搐,心中的愤怒简直无法形容。
如果是硬实力碾压或许好说,但这种咒印之术无形无质,却有着实实在在的威胁,简直让他无可奈何!
“作为交换,老夫耗费十万年岁月积攒的身家,尽数归你所有,在此洲的西北冰域之下,老夫还有一份特殊的礼物要留给你,老夫陨落之后你尽管去取吧,切莫便宜了他人!”
玄冰老祖用尽最后的力量,凌空呼喊,完全没有避讳在场的星辰境武者。
姜天脸色铁青,心中的狂怒丝毫没有减退。
什么狗屁“礼物”,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讽刺。
而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件事情,无疑留下了巨大的隐患,不难想象,接下来北罗洲和月镜洲的强者们必定会高度关注西北冰域,甚至有可能会先一步到那边抢夺异宝。
玄冰老祖不仅把自身的仇恨强行转移给他,还给他挖了一个近在眼前的大坑,端的是用心险恶!
嗡嗡嗡!
紫白色光环开始收缩,仿佛一根根绳索捆扎住玄冰老祖,将他的修炼毕生的灵力精华尽数逼出,这些精华旋即被“三生道木”吞噬。
“老夫修炼到头,没想到竟成了你的养料……呵呵,真不知是可悲,还是该感到骄傲?”
玄冰老祖用尽最后的力量,艰难抬头望向半空,直到陨落的那一刻,他的视线仍被七层石台阻挡,依旧没能看清那根奇木的真容。
砰!
伴着一声冰晶破裂的声响,玄冰老祖肉身湮灭,化作点点晶光消散在天地之间!
紫白色光环随之隐没,“三生道木”悬浮半空,归于平静。
此时此刻,在场将近三百名星辰境强者的视线,全部汇聚在这根奇木之上,目光无比灼热,纷纷流露出贪婪之色。
“足以镇杀星辰境后期强者的重宝啊!”
“我等若能拿下此宝,以后在诸域之中岂不是能横着走了?”
北罗洲的武者们面面相觑,心意大动。
“这……这是太乙灵木?”
“不对啊,这跟炎罗城的那些传言,大不一样啊!”
来自月镜洲的强者们深感疑惑,难不成姜天手中有两根奇木?
这个念头着实把众人给惊住了!
“太乙灵木”已经是超乎想象的存在,眼前这根奇木看起来并不比“太乙灵木”差多少,它究竟是何等存在?
“世间奇木不止一种,与‘太乙灵木’齐名的存在恐怕不出五指之数,它究竟是哪一种?”
众人猜测不止,一时之间却无人能道破它的底细。
玄冰老祖陨落之后,这片虚空已经没有什么让他们忌惮的存在,虽然之前的境况无比经惨烈,但终究已经过去了。
众人的心思开始活络,野心复燃,准备动手抢宝。
嗖!
姜天大手一挥,果断收起“三生道木”,脚下重重一点,紫色阵纹骤然铺开,赶在众人出手之前带着三位同伴离开了已成废墟的白羽城!
嗡隆隆!
紫光闪罢,姜天四人消失无踪。
在场的近三百名星辰境强者却心思疾转,分析着姜天的去向。
“很显然,接下来他必定要前往西北冰域!”
“没错!那里有玄冰老祖留下的十万年重宝,他不可能不要,必定会在第一时间赶过去,防止咱们捷足先登!”
“既如此,咱们还犹豫什么?”
“各位注意封锁消息,西北冰域的重宝绝对非同小可,不宜再让其他人掺和进来!”
有人大声呼喊,提醒众人保密。
但很显然,这种告诫根本无用,无论是北罗洲的强者,还是月镜洲的人,都不可能保守这个秘密。
为了加大夺宝的机会,他们必定会竭尽所能召唤同伴。
不难想象,西北冰域那边,很快就迎来一场惊天大战!
……
嗡隆隆!
北罗洲西北部,一片朔风狂舞的雪域上方,虚空剧烈震荡,姜天和三位同伴踏着紫色阵纹现身而出。
“姜天,你太心急了!”苏婉眉头紧皱,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公子,玄冰宝藏的消息已经散开,两洲的星辰境强者必定会蜂拥而来,咱们是否暂避一时?”薇风和薇雨同样惴惴不安。
之前这一战,端的是险恶之极,生死一线!
姜天虽然斩杀了数十名星辰境初期强者,创下了令人惊骇的武道奇迹,但他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势,哪怕有着“霸龙战体”的超强体质,此刻体内仍有暗伤尚未痊愈。
在这种情况下,贸然来到玄冰雪域之中,无疑会面临极大的风险!
一旦那些强者们蜂拥而至群起狂攻,他的处境将会比之前更加艰难。
“你们说的不无道理,但眼前这种形势,对我来说怎么做都是一样!”
姜天神色镇定,去哪里去他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