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自讨了个没趣,讪讪消失在眼前。
姜暮姣眼神盯着她的背影,心情没有丝毫心软,相关的是点点躁意。
她闭了闭眼,静下心来等待结果。
不多时,医院就研究出这药物的作用。
那话犹如硝烟炸弹在耳边嘭的一声炸开,把人的身体分成碎片。
“这个药是治抑关于重度偏执精神障碍性的药。”
姜暮姣反复念着偏执二字,喃喃,“有这个病,会怎么样?”
“轻者思维郁郁寡欢,固执偏执,后者,心理猜疑极重,控制欲强烈,无论从情感或者心理来讲,发作的时候行为会异常,甚至可能出现狂躁的情况。”
医生潜意识用了解的知识回答她。
“这药,便是后者所用。”
姜暮姣浓密长卷的睫毛下,是一对极致震惊的眸子。
她反驳,“不可能,会不会弄错了。”
“小姐,我们作为医者,从不胡言,你得相信我们,另外这个药,目前是零售,你可能是碰到好心人了。”
男医生意有所指。
误以为这药是那位开给姜暮姣的,不免眼神高看一眼。
姜暮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的走出医院。
她坐在医院边缘的长椅上,披在腰间的卷发,发尾染上的青粉,透着潮流。
姜暮姣眼神凝视一秒打来的电话,抬手挂断。
她现在的情况,谈不上生气和难过。
更多的陷入了一种自责状态,这么久都没发现枕边人的不对劲。
姜暮姣弓着背,胳膊靠在膝盖上,挡着侧脸,捧着脑袋。
天色不见好,大白天没有光线溢出,太阳迟迟不见踪影,乌云在周边环绕,总是在人低落的时候盖在一层朦胧。
欲势而来的雨,让人加快脚步奔跑进屋檐下躲避。
而姜暮姣还在原地,她盯着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迸溅四分五裂的水花。
她目光微转,落在那双昂贵干净的皮鞋上,上面沾染了点点的水渍,变得格外醒目。
长腿一如往常的用黑裤包裹着,显得笔直。
她全身没有丝毫的浸湿。
姜暮姣缓缓抬头,不出意外的看着眼前撑着雨伞一同遮雨的男人。
四目相对,男人如同深渊的眼眸里看不清楚情绪,只觉得深邃平静的可怕。
他垂首,直直注视着对方,薄唇掀开,“不怕感冒?”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其中的意思,两人都懂。
姜暮姣怔怔的仰头望着男人的模样,忽然抱住他的腰。
声音有些哽咽。
“何必瞒着我呢。”
谢寒衍今早发现她的异常,经过她有意无意的试探,便猜到是什么事。
她手机有定位系统,想知道她在哪,并不难。
男人脸色过于冷静,之所以不出现,是想看看姜暮姣在这件事上,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可显然,他这颗吊着的心,被安抚到位。
他拂了拂女人的头发,“一些小事。”
这句看似随意的话却惹怒了姜暮姣,她红着眼眶怒瞪着男人。
“这还是小事吗?”
一向清软的嗓音不禁正气起来,连声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