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安言的生日礼物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程光付钱时，顺便把那个草莓慕斯的钱也一起付了。
“原来你喜欢苏家姐妹这样的。”
怪不得跟馨月相处这么久都没有生出一点点别的情谊来。
不过苏家的颜值和自己身边这人挺般配的。小时候她也一直以为安言有混血基因。
程光抬眸看向身边人时，那少年正带着被冤枉的一点儿怨气，目光却透着卑微。
“不喜欢。”
灯光下，带着伤痕的一张脸让经过他身边的人都目光一顿，心里恨恨骂了施暴者千百遍。
“稻草，我的脸有点儿疼了。”安言对着她认真道。
“明天会更疼的。”
“……”
就在他思考着怎么得到身边人的安慰时，一只手轻轻贴在他的左边脸上，不过很快就放开了。
“明天记得用热毛巾敷一下，今天不行。睡觉时也不要贴着这边脸。”
“嗯。”
安言点头一笑，心情瞬间就舒畅了很多。
过马路时，那少年一只手一直挡在程光身前。
让她不觉弯了唇角。
以前，都是自己牵着他过马路的。
那时小安言的手软软的，像女孩子的手一样，所以总让她觉得自己有一个妹妹的错觉。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把他当做男孩子来看了？
是来B市看到已经高出自己很多的时候吗？
是在他新年时会送自己漂亮的胸针、生日时会送自己闪亮的项链这样女性化的礼物时吗？
还是像现在一样护着自己的时候？
程光抬眸，发现这少年的背影真的可以将自己完全给挡住了。
回到烧烤店前，并没有看到那位和他们同龄的苏家女生。
又坐下聊了一会儿后几人才离开。
“还是国内的奶茶好喝。”苏沐对着程光一笑，“国外的太甜了。”
这“国外”二字让一旁的许思远暗喜，被程光看的尽然。
不得不说，自己这位表哥在感情上显得还真的有点儿渣。
“稻草，今天的作业好像有点儿多。”说完安言看向许思远，之前眼睛的柔光变得十分生硬，“思远哥，苏沐姐，安琪姐，我先送稻草回去了。”
“那……好吧。”许思远也不好再做挽留，虽然小光不在他对自己的钱包挺没安全感的。
“两位姐姐再见。”程光礼貌地跟苏沐和安琪告别。
离开后，程光又带着安言到外滩的另一条美食街坐下，顺便打了一个电话问问被他们中途抛下的郑恩祖来不来补充点儿食物。
安言撑着下巴问向挂断电话的程光，“如果我和郑校草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小郑会救你的。”
“……”
安言满脸都在表达对这答案的不满意。
“如果我和郑校草同时掉水里了，你先喊谁的名……”
一块切好的牛肉饼喂进安言嘴里。
程光弯眼对他笑道：“咱们以后少往河边走。”
她跳下去救人，反而会成为累赘。
没过多久，郑恩祖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他从安言手中抢过最后一块牛肉饼，让那人儿满眼委屈地看着程光。
程光又不好避开这视线，正好这时第二盘牛肉饼上来了。
其实，她点了两份的。
“还你。”郑恩祖十分大方地分了一块饼给旁边少年。
安言看着碗里的饼几分忧虑地瞥着郑恩祖，道：“你这么能吃，不怕充气式发展吗？”
不仅怕枪还发胖，以后考警校就更难了。
“彼此彼此。”郑恩祖没好气道。
“我开始只吃了平时的一分量，能和你比吗？”
安言的这句让郑恩祖一愣，看向对面少女，她竟诚恳地点了点头。
……
于是他又默默夹了两块牛肉饼到身边人碗里。
身高超不超得过都是后话，反正不能比他胖。
“你们还在吃啊？”
几分熟悉的声音让程光回头，看到开始的那位苏家少女正走来，随后坐到程光身边。
“开始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苏落，今年起我和姐姐会先到国内安定下来。”
说着说着苏落的目光就落到了郑恩祖手边的那盘牛肉饼上，“我能尝一块吗？我晚上就吃了一块未婚夫买的草莓慕斯。”
……
未婚夫？
郑恩祖慢慢偏头盯住安言，被那少年瞪了一眼。
毛病。
他干嘛看着自己？
“那块慕斯是我付的钱。”程光对着已经毫不客气自己用手拿了一块牛肉饼的苏落道。
“那要他还给你吧。”苏落指着安言道。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安言放下筷子，面色不惊不扰继续道：“我和你未婚夫长得很像吗？国外这个年纪就可以订婚了吗？”
安言的三连问让苏落“噗嗤”一笑。
她伸手接过程光递来的纸巾，对身边少女笑着说了声“谢谢。”
“我没有认错人，你就是未婚夫本人，是啊，经过双方父母同意是可以订婚的。”
几人都不想苏落会一个一个地来回答。
“那'未婚夫'是个伪命题。我父母不会同意，我也不同意。”安言认真道。
忽然他又伸手朝向自己身边少年，笑道：“我们学校的校草。”
只无比简单的一句，没有再做任何的引申。
让郑恩祖本来“蹭蹭蹭”往上冒的火气好像只是成了自我意识过剩的一种自讨苦吃而已。
他伸手捏住又准备夹自己盘里牛肉饼的那只手，一字一顿道：“你脸好像圆了不少。”
圆了？
安言左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左脸，无比认真纠正道：“是肿了。”
而且级花还不是为了他而报复自己么。
“别说，级花像是练过的，出手快准狠。”
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下次有她在，我一定对你客客气气的。”
“……”郑恩祖无语地叹了一口气暗自道：他怕不是个傻子。
“我没听说你还有一个同龄的兄弟啊。”
豆花上来时，程光把自己的那一碗让给了苏落。
“你怎么这么好？我都不好意思跟你抢了。”苏落有些感动道。
“不过……”
她回眸盯着刚吃了一口豆花的那少年，“我是纯颜控，这还是我第一次遇上符合我审美的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