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安笑脸上的颜色非常好看,清白交加,隐隐透出黑气,“那个混蛋发布的任务,我要灭了他!”
“不要冲动,不要冲动,谁会想到有男人在机甲上的智脑安装那种小电影。”安小狐拦住安笑,抚平她的不忿。
安笑感觉有点难堪,第一次接受正式的任务,竟然以谈不上愉快的结尾收场,就像自己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很难继续坚持下去。
颓推躺在维修室内的地方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好一会,安笑才重新振作起来。荒唐的任务很打击人,可它还是个任务,不能引起奇葩就失望无措了。自我安慰一番,安笑尝试把程序完全修复。
此刻,安笑申请专注,把全副精神投在智脑的数据海洋中。
一个小时,三个小时,直到天明,安笑才从虚拟网络中退出来。
任务并不似想象中容易,即使有安小狐从旁指导,安笑也花费了巨大精力才完成了。
“资料损毁非常彻底,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到了。”安笑重新恢复开朗,心情跟天边的太阳样,充满希望。
晓贝早就握着小拳头,站在婴儿床上,叫唤安笑。
安笑微微俯身,吻了他一口,抱着他一起去共享美好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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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瑞拉农星的冬季来临,外面飘着鹅毛大雪,人走在外面,冷气扑面,嘴里呵出来的水汽甚至能在离开身体的过后,快速凝冰。
现在,安笑处身在自由斗场训练室中,观察张军的训练成效。
几个月来,因为钟少闻有急事,所以把张军的训练硬生生拖着。但安笑没有觉得多出来的时间是白收费用的,依然心安理得地收了由管理发下来的十多万工资。
听说,老板要回来了,验证成果的时刻也来了。
看着张军已经能够应付总擂台区的比赛,安笑也快要功成身退。
张军这几个月来,很刻苦,随着一场场战斗的胜利,愈发对安笑恭敬,俨然当成菩萨一样供奉。
当然,这没有磨灭了他原本的性格,一根筋的人,总比头脑灵活,别有心思的人更耿直,也不容易产生别的居心。
张军把练习对手打趴下,兴致勃勃地上前邀功,只要老师能夸他一句,他就感觉飞上了天一样。可惜安笑知道他的性格,给过一回甜枣,就不再做蠢事。
“不错,你可以出师了。接下来很多东西我也不能教你,毕竟你只是我学生。再过一年半载,我或许就要离开了。”安笑淡淡道:“老板回来后,我也会申请上场,你希望跟我打吗?”
跟老师打?张军吓得直打哆嗦,他有病才想跟老师打,这几个月来,他可以说是进步斐然,没有人能刚想到他居然也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而得知安笑是他老师时,更是很多斗师求上门,要训练计划表。
安笑面对他们的威迫,很爽快把一部分训练表交出去。奈何别人看了后不信,整天来找安笑麻烦。
还记得那天傍晚,正好黑云密布,低压压地沉在半空,十分压抑。
一行十多个斗师打算欺负安笑,那时候,张军有站出来,只是,被安笑挥手让他离远点。
他倔强坚持几分钟,就真的只能退到一边。
紧接着场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个照面,安笑就把那些斗师的手脚全部踢断,有的胸骨碎裂,也有的脸青鼻肿,嘴里大喊着痛,更有甚,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法子,让某几人在医院足足躺了两个月才能下床。
“老师,我找抽才跟你打。我的债务都还清了,家中老母亲也好了。钱还有富余,你就大发慈悲,放过我一段时间吧!”
委委屈屈的神情出现在张军身上,太违和了。
安笑很想再他脑门上钻个洞,看看他大脑是不是变异了。
“行了,别耍宝。确切消息,老板会在三个小时后回来,你就做好准备吧!”安笑没好气地说。
张军说道:“对了,老师,你刚才说离开。是要离开自由斗场,还是……”
安笑抬起眼皮,说:“离开安瑞拉农星。”
“老师,那你一定要捎带上我。无论你去什么地方,我都跟定了。”张军恨不得安笑是个男人,那他现在就能紧紧抱住她的大腿,然后一腔衷肠诉说出来。
“一边玩儿去!”安笑嫌弃地吊高眉毛,“离了斗场,你能做什么。专心奋斗几年,然后找个适合稳定的工作吧!”
张军讪讪地笑,他此时靠自由斗场的收入赚钱,别的不说,在这里打几年,只要不乱花费,也足够他舒服过下半辈子了。
可要他找其他工作,实在为难,他做过很多工作。那些人从来不用正眼看他,经常见他憨厚就欺负他,不能用拳头解决,又不善言辞,最终就只能憋屈活着。
“老师,你看,我是笨了点。不过我能担能抬,以后做你的维修助手,应该也不错吧!”
“猪脑子!”安笑笑骂道,她不能跟二货一般见识。
张军没有因为安笑的骂语拉下笑脸,反而更加屁颤颤地跟在安笑后头,一副他承认他就是蠢的无赖样子。
如此同时,钟少闻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太阳眼镜,下了宇航大楼。他身边还有一个精壮的高个子男人。
“老板,我仍然不相信有人能够赢我。毕竟我是从那里出来的。”那男子身上有一股傲气,不会讨人厌,却也不讨喜。
钟少闻用不可察觉的烦躁目光瞄了他一眼,轻轻一笑道:“平元,我也这样认为的,你就当做是旅游好了。”
男子皱皱眉,把满身的傲气收敛,毕竟在人家手下工作,把老板得罪死了,就没有生计来源了。
钟少闻坐上私家浮空车,飞快使向自由斗场。
当他们到达目的地,钟少闻想起那个看似冷漠,实则有点呆的女人,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安笑和张军得知钟少闻要见二人,心内不约而同紧张起来。
来到钟少闻办公室,张军站得笔直,顶头上司,在他的脑海中,根深蒂固植入当初打工时的思想,只要是boss,都要怀着一颗他是至高无上的心,丝毫不能得罪。
安笑抽抽嘴角,说张军二,还真没说错,现在这家伙比之前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