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点了点头。
“这些就足够了,我懂,警察那边不关你们的事。”
“那现在可以说了吗?”
寸头看向叶北疆,点了点头,终于开口说道:“我们六个的背景想必你也查得差不多了,也就是因为他们用家人威胁我们,并且答应我们事成之后给我们一人十万的酬金,我们才决定干这一票。”
“姚慕雪现在在哪里?”
“那个女人被我们绑架了之后,听他们的要求,在进入居民楼的地下停车场之后快速转移到了另外一辆车上,而那辆白色的面包车就由其他两个兄弟开走了,之后我们六个就按照吩咐带着那个女人一直在这个居民楼顶楼躲着。”
直到刚刚中午,混混六人都还在看守着姚慕雪,突然,上面的人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说他们一会儿要来居民楼,带走姚慕雪。
“既然他们要带走姚慕雪……那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姚家,让姚家准备好钱,晚上去交钱?”
寸头解释道:“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我们兄弟六人的私心而已,那群人雇我们只是要我们绑架姚慕雪,然后事成之后给我们六十万的报酬,要姚家准备的那些钱……是我们六个的私心。”
“原来是这样……接着往下说。”
“他们突然打电话说要来带姚慕雪走,我们就想着先给姚家打电话,让他们把钱给我们兄弟送过来。然后……他们过来把姚慕雪带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你们就找了过来……”
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那他们有说要带姚慕雪去哪里吗?还有,不是说要给你们酬金吗?酬金呢?”
寸头叹了口气:“像我们这样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告诉我们计划,我们也不敢问,他们来的时候带了两个箱子,打开给我们看过了,里面装的就是我们的酬金,不过他们说还不能给我们,要这件事情彻底结束了,才能给我们……”
叶北疆至此为止已经基本上理清楚了整个故事。
不知名的人物派兄弟六人去绑架了姚慕雪,并答应六人事成之后给他们一人十万,也就是共计六十万的酬金。但是兄弟六人看见绑架的是姚慕雪——堂堂姚家大小姐,又心生私念,擅自打了电话给姚家敲诈勒索额外的钱。
看来事情和叶北疆料想的差不多,真正绑架姚慕雪的人不是为了钱,而且需要姚慕雪这个人或者她身上某样东西。
可是,那群人又为什么会突然就把姚慕雪带走了呢?就那么凑巧,刚好赶在他们前面半小时不到……
“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姚家的人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玉城外面突然来了一堆人马,将玉城围了起来!”
叶北疆意料之中地问道:“大概多少人?”
姚家那人回答道:“目测大概有五百人左右。”
是北疆军来了。
叶北疆和江雪瑶对视了一眼。
“让大家保持警戒,问清楚来者目的,联合城中警察和各武家,以及有兵的家族,组成一队人马,如果对方暂时没有攻击的恶意,就先不要开火。”
姚家那人领了命令,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回去。
叶北疆转过头,对寸头六人说道:“你们六人在这件事结束之前也哪儿都不许去,只要你们配合听话,答应你们的事我一定办到。”
寸头六人纷纷点了点头,目送叶北疆和江雪瑶离开了。
此时,不夜城中。
一群不夜军的核心人物围在一张大圆桌面前,而主位,坐着一个带着斗篷、看不出脸的人。
而他的两边,分别坐着两个冷脸的男人,再次之,就是各个执行者的座位,然后才是各位长老和精英。
“我认为,不夜军应该火速支援玉城!”一个较为年轻的人站起来说道。
“不行!为何要支援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支援他们不就等同于我们答应拆除通道、解散不夜军了吗!”邓天华拍案而起,第一个反对。
即使邓天华通过孙子邓小军的事,心中已经隐约知道激进的危害,但是,他都激进了一辈子了,再激进几十年那又如何!”
“到时候入葬,人家只会记得他在不夜军的丰功伟绩,谁会在意他的暴脾气?
“你说是不是!罗长老!于将军!”
突然被点到名的罗连和于晨曦一时不知所措,两人面面相觑。
该怎么说?
说他俩……已经被策反了吗?
看两人不回答,邓天华吼得更加大声了。
“如何!你们两个!不是说好坚决和我一起反对拆除通道的吗!怎么?左右摇摆,改变主意了?!”
被邓天华这么一吼,两人面上也有点挂不住,碍于面子,两人对视一眼,决定还是站在邓天华这边。
“没有没有!邓长老说的是什么话!我和于将军坚决支持邓长老!这通道,不能拆!对不对!于将军!”
于晨曦接到这块烫手山芋,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嗯……没错!我们坚决不同意拆除通道、支援玉城!”
“糊涂。”
安卿之坐在第二执行者的位置上,浅浅地吐出了两个字。
邓天华鼻孔里出气,不屑地问道:“看来我们的安执行有其他想法?”
安卿之单手叩击着桌面,缓缓说道:“如果城外那队人马是像当初的我们一样为了侵占玉城,那玉城被侵占之后,你怎么能不保证下一个就是我们?”
“再者,不夜军这么多年一直在不夜城中修炼……首领,恕我直言,不夜军不一定打得过他们。”
安卿之一语双关,既回答了邓天华,也暗戳戳地说明了不夜城闭城这么多年,不止是对兵士,还有不夜城各个方面的阻塞。
邓天华怒发冲冠。
“安执行!你说的什么话!这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行了!”
主位的人说了话,一股迫人的威压朝众人袭来。
首领戴着斗篷的脸慢慢地转过去,盯着安卿之看了许久。
“安执行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