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润东哥当了校长,又有了事情做,不必再为他担心,于是我主动与润东哥聊起了轻松的话题。
“你的学校准备什么时候开班?”
“下个月吧!”
“你的学校准备找些新人,还是在职的军官?”
“我想都找一些。”
“现在找到学员了吗?”
“已经有一些人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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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了几句,我发现都是我在问,他在答,而且此刻润东哥在聊天时,总是愁眉不展的样子,时不时的就呆呆的愣在那里。
心不在焉,心事重重,这是他给我的感觉!
难道他还在为领导没有采纳他战术的事情而烦心?我想极有可能。
可,这又完全不像似润东哥以前那乐观的性格,以前的他是很放的开的,大片的根据地他说转移就转移,官位说不要就不要,他这个人极少会表现出这么愁容满面的模样,看来这次他是真的有些担心了,他很忧虑。
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我猜他还是在为这块根据地担心,于是我只得安慰着他道:
“这次反围剿,你们已经有了将近十万的军队,守着这么小块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就不要跟着瞎操心了,否则只会让你们的领导烦。”
目光依然凝望着远方,润东哥听到我这话只是淡然的而惆怅的说道:
“现在我们这里被封锁,而地里的一半青年农民被召去参军,现在不但是战术上对我们不利,恐怕就连军队的物资都难以保证,这次的战斗对我们非常不利,我没办法不担心。”
想想也是,现在他们的部队,除了一大群等着吃饭的士兵以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连刀枪都不足,其实如果界石蒋聪明,现在不来打,就是这么困也能把这支共好党的军队困垮,可惜,同明党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他们的第五次围剿马上就要开始了。
“你不要再担心这些事情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还是考虑当好你的校长吧!”
我认为这是润东哥眼下最需要考虑的事情。
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操心其它的事情是没用的,招人烦,吃力还不讨好!
缓缓而凝重的点点头,也不知道润东哥是不是真的认同我说的话!
他这个人,心在外面,他其实永远也不会安于现状的,而且我看到他的脸色此刻依旧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表情很凝重的样子。
“怎么,你有烦心事?”
此刻我终于感觉出他有些不对。
以前的润东哥就是个直脾气,直肠子,有不满意,有不痛快,他很快会表达出来的,解决后这事情很快也就会过去的,可这次他的脸上始终是这副愁苦的模样,甚至可以说是失魂落魄的表情,这太不正常了,就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才会表现得这般落寞的神情。
听到我的问话,润东哥紧抿了抿嘴唇,像似在纠结着,表情很是凝重,以前我很少看到他这么深沉过,过了好一阵后,他才像似极为不忍的痛苦缓慢说道:
“你听到,开卉和蔡贺森两人的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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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卉和蔡贺森?
心中猛然一震!听到润东哥这么沉重的说出两个人的名字,我的心弦立刻就绷紧了起来!
杨开卉师妹的消息我几年前就已经听到过,她的亲戚说是,她已经去世了,但我们一直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道润东哥现在又听到了什么音信,而且现在润东哥把蔡贺森的名字也与杨师妹的名字放在了一起,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杨,杨师妹不是已经……,蔡贺森又出了什么事情?他,他们怎么了?”
此刻我的嘴都有些不好使了,很是紧张的问。
凝重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润东哥落莫的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道:
“看来你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
随后,润东哥微微低下头,用着异常沉痛而缓慢的语气说道:“前几天,我们有个侦查员回来,带来外面的消息,他说,开卉是前年才被同明党抓住杀害的,而蔡贺森,他,他去年在广盛州被同明党抓住也杀害了!他们都已经……”
“什么?杨师妹是前年才去世,而且蔡贺森,也,死了!”
这消息让我无比震惊,几乎是惊呆。
这些人都是我们上学时期的同窗好友,最好的朋友,没想到全被同明党给杀害了,这让我心如刀绞,不知道这火气向谁身上发好,因为,他娘的,我就是同明党员,我能找谁说理去?
难怪润东哥用这么反常的语气问我。
想了想,我已经知道,相信雨浓已经猜到了我与共好党有着很深的交往,所以她一定是把一些消息向我封锁了,所以我连杨师妹和蔡贺森被抓的消息都不知道,是的,如果让我知道了他们被抓,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他们救下来的。
而这一切对润东哥来说,无疑是一场很沉痛的打击。
难怪他今天一直不开心。
杨师妹不用说,那是他的老婆,是不坐花轿,徒步和他走回家的老婆,是他在人生低谷时,不断给他支持的老师的女儿,而润东哥在最初创业的几年能抛家舍业的在外面打拼,全是杨师妹在家里默默的支持,而她,去世了!
当然,润东哥对杨师妹的消息应该说还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三年前我们就已经听说她已经去世的消息,而,蔡贺森的死就显得太过突然了,蔡贺森和润东哥的关系,可以说是真正的志同道合,真正的战友,良师益友!
润东哥和蔡贺森两人,不但有着同样的性格,更有着同样的志向,不知不觉间,他们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共好党,润东哥是在国内加入的共好党,而蔡贺森是在国外入的党,而且他们两人又都喜欢研究理论,经常在一起讨论学术问题。
还有一点,其实蔡和森在润东哥的成长过程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润东哥这人的脾气直,年青时说话更加直接,给人感觉像似打架,一般人很难适应他的讨论问题方式,只有蔡贺森这样从学校和他一起走出来的人,才能真正的理解润东哥,才能真正的和润东哥去讨论,去研究,才能把问题争吵得越来越透。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蔡贺森陪在润东哥身边,润东哥很难有现在如此高的理论基础,正是他们之间的探讨和争吵,才会让润东哥在理论上少走了不少的弯路,而这些,对于一直信‘理’的润东哥来说,蔡贺森的作用无益于是他一生中最为重要的良师益友。
可现在蔡贺森的离开,是真正的让润东哥少了个根精神支柱,这对于润东哥来说,是精神上的损失。
以后润东哥再思考问题恐怕就只能独立思考,或是再找到其它的精神伴侣,但无论怎么说,现在他失去了一个最好的伙伴。
“我,我走了!”
气得我咬牙,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我说自己不知道这些事情就能逃脱这些事情的干系吗?亏我和界石蒋还是干亲属的关系,结果自己的亲戚和朋友都保护不了,我没脸再待在这里。
“凌锋,凌锋!”
润东哥在后面想叫着我,我想他应该可以理解我,我不是可以轻易舍弃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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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地地地方后恨所孤显通秘 想想也是,现在他们的部队,除了一大群等着吃饭的士兵以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连刀枪都不足,其实如果界石蒋聪明,现在不来打,就是这么困也能把这支共好党的军队困垮,可惜,同明党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他们的第五次围剿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过我没有停下,因为我不能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