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我已经没心情再回头去理会那个瘦高家伙。
其实想想这也很正常,就像那个家伙说的那样,他们这个共好党第一次会议,第一批党员,第一次见面,很多人都用些光鲜来掩盖和隐藏着自己,大家都是来自于天南海北,谁也不了解谁,什么样素质的人都可能遇到,这并不奇怪。
但日久见人心,大浪淘沙,是金子总会被大家发现的,是臭狗屎也总有一天他用光鲜掩盖不住的时候。
这么想想,心里舒服了些。
不过日久见人心,但这日久是多久呀?没人知道,现在还得受着气。
我还是为润东哥叹了口气,他辛辛苦苦的为罗维埃思想做着很多推广工作,结果换来的却是一些只会动嘴皮子人的质疑,我都替他叫不平,这是出力干活不讨好。
想劝劝润东哥离开那个小党,才50多人的小党,牛什么牛?润东哥一走,带走20人,剩下的那些人得哭去。
但是我相信润东哥那头倔牛不会因为一些人的质疑和说三道四就改变他的初衷。
是的,润东哥刚开始做这件事情的目的就不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自己的目标,而且这些年在外闯荡,他被别人质疑的事情太多了,除非真的有什么震撼性的理论打动他,否则仅凭阿猫阿狗的几句话,决不会动摇他的决心。
所以润东哥从一开始就把这看成了是自己的事业,他是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
叹了口气,这头倔牛,只知道奋力前行,其它什么都不管,真是拿他没办法。
摇摇头,我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女子学校。
我更犯不着和那样的人生气,正好我还不想参加这个会那,他们不让我参加还省得我和润东哥废口舌了,正好,走人!
润东哥他们的会议已经开始,接下来他们进行的应该是很很正统很死板的内容,我对这不感兴趣,我已经告诉了他们我家的地址,有什么事情他们自然会来找我,我还是回家修炼去。
到了家,我一切如常。
之前这半年的时间,我不仅仅是和润东哥他们在通信,我与蛮荒战神之前也有书信来往。
我让蛮荒战神在帮我收集着大郎人的情报。
蛮荒战神说,新任省督赵锡对大郎帝国有成见,甚至是讨厌大郎帝国的人,所以最近他们冰山社在香南省内的行动有所收敛,因为赵锡身后支持的力量是日不落地帝国,与大郎帝国的势力属于对立方,所以现在冰山社很低调,这段时间我主要是让蛮荒战神帮我打听潭英的下落。
因此这半年时间我是很清闲的,如果不是润东哥来,我恐怕一直是在修炼。
估计润东哥他们这个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时间会很长,最少要几天时间,我只等他们开完会再来找我,我在家等着他们就是。
可没想到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家中修炼,就见到张姨上楼来找我说:
“公子,外面有一个叫何衡的人来找你,那人胡子已经一大把了,还说是你同学。”
何衡这么快来了!肿么回事?我很是奇怪,而且听起来只是何衡一个人到来,我忙下楼到门口,果然见到何衡站在门前。
“快进来,站在门口干什么?有什么事儿进来说话。”我忙向里面让着何衡。
“不了,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打个招呼我就回香南省。”
何衡低头憨憨一笑说,那样子有些尴尬和不舍。
“这么快就回去?润东哥他不和你一起回去吗?”
有些奇怪,我不解的忙问道。
怎么两个人一起来的,结果一个人先回去了,难道是被那些共好党人给排挤走的?我有些疑惑,这太过份了吧!
“家中有点急事,我得先回去一趟,润东还要在这里继续开会。”何衡脸上笑得有些不自然。
这明显是借口,他们刚到这里两天,哪里会这么快知道家里有事情找到他们,他们身上又没有什么奇特的通讯设备,坐船最少要三天后才能赶到这里,老实人撒谎都不会!
但估计何衡可能遇到了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方便再多问,他提前离开的原因我也能猜到些,问多了只会让他难堪。
然后我坚持着将何衡送上了船。
尽管他说不用,我还是把他送走,并给他买上了些礼物,何衡绝对是一个老成持重值得信赖的人,这样的人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无怨无悔。
送走何衡,我想去向润东哥求证下何衡走的原因,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那些人不欢迎我,去了我只会自讨没趣,更况且,问了又能怎么样呢?那毕竟是人家共好党内部的事务,我问太多也只会把事情搞复杂。
所以最终我还是决定,等润东哥来找我吧。
又过了几天,今天下午我刚要出门去散步,刚开门,正好看到润东哥行色匆匆的向我家门前走来。
“润东哥,总算是等你们开完会了,来的好,正好在我家住几天。”我立刻笑着说道。
“不是的,还没开完会。”
润东哥重重的摇摇头,然后很是无奈的表情说道:“我们会议要转移开会地点。”
“转移?为什么?难道还是怀疑我会告密?”
我笑着问道。
“不是的,今天上午我们开会时,突然有个行迹可疑的人闯了进来,我们问他找谁,他说走错了地方,又离开了,现在开会的代表都在担心这次会议地点已经暴露,所以他们决定改变会议地点,我们要离开上盛海去别的地方开会,所以我来和你辞行。”
润东哥在说这些话时,脸色并不好看。
我大概能猜得出,应该还是有人借这件事情指责润东哥。
那些人明显是看润东哥不顺眼。
心中为润东哥暗暗叫不平,本以为润东哥在新成立的共好党里能混个重要角色的,也许会混个副总之类的,没想到却弄得这么狼狈,还将润东哥看成了危险份子,看成了祸源,这事儿他还能忍?
“润东哥,别和那些人在混在一起,搞什么罗维埃呀,那都是什么人啊!跟他们一起共事都让人寒心。”
我立刻劝着道,其实我一直认为润东哥老老实实的当个教导主任,那是挺好的事儿,他非要去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太不值了。
“不,这些人里绝大多数都是好样的,有个别人涵养,的确差了些,今天出现这么一个可疑人物后,居然有一个代表直接吓跑了,不敢开会了,嗨!”
润东哥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听得出来,他对自己的选择还是没有动摇,但这时他的眼神中又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然后缓缓的说道:“这些人的素质问题并不是我担忧的,我只是担忧……”
说到这里,润东哥顿了下,眼神中现出一丝忧郁之色,之后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像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平时总是率直的他,此刻露出这样的表情倒是很少见。
“你担忧的是他们倡导,用武装形式夺取政权?是不是?”
我笑了笑,立刻接上一句问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何衡跟你说了?”润东哥顿时奇怪的看向我。
“哼哼,何衡什么也没有同我说,是我猜的。”
“你怎么能猜到?”
“这太简单了,因为现在别人接受罗维埃政权观念时,接受的都是教科书上写的,用罗维埃魔法阵夺权政权的方式,现在可能全天下只有你想着,只用唤醒民众的方式,靠军阀们自醒的方式,来建立起罗维埃政权模式,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方式,别人当然都不知道。”
“我这方式有错吗?”
“我没说你错,但你们党里其它人接受不了,那些人在加入共好党时就已经认定了,要用罗维埃魔法阵夺取政权,他们想要权力,而你的方式显然与他们加入共好党的初衷不附,他们当然不会支持你。”
“的确,在会上我们的确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支持我这种用唤醒民众的方式来改良社会的,的确是少数。”
“那你怎么想?”
“我还没想好,而且他们说的领导权问题也很重要,这的确关系到这种政权结构的稳定性。”
说到这里润东这个书呆子又思考了起来。
现在的他显然更想接受稳步改良帝国的方式,就算军阀此刻依然在混战,而现在的他也不想加入那些军阀混战之列,他不想成为那些混战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