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见到是我回来,当然十分欣喜,进门后她便大声呼喊着楼上众人。
“噔噔噔……”
一阵急跑的声音。
然后我先是看到谭雅和梦柔两个小美人激动的欢喜着从楼上连蹦带跳的跑了下来,这场面十分温馨,这才是家的感觉,原来梦柔也来到了谭家这里,真没想到,她倒是个能随遇而安的性格,这让我很是欣喜。
当然谭炎开也随后快步走了出来,看到我后他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欣慰,看来他们更在意我能安全的回来。
“担心死人了,你总算是回来了!”
“干什么去了?这么多天也不来个消息。”
梦柔和谭雅两个小美人一个娇柔的关心一个是羞涩的轻斥,不过两张美丽的脸上溢满的都是羞羞的开心。
呵呵笑笑,我注意到她们说了一句后就不再多句我,只是娇羞着一左一右的倚到我的身边,却不问我是从哪里过来的,显然,这是有意的在回避着香南省的话题,应该是她们都不想提起那些事情,那会让谭炎开太过难堪。
我只是欢心的应付着梦柔和谭雅,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我已经到了上盛海这里就证明,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这是装不了的,只不过这个话题很难开口呀!
我现在也没想好如何安慰谭炎开。
进了屋里后我与众人都聚到客厅内,说些嘘寒问暖的话。
“今天天气真好呀!”
“你好象瘦了!”
“你去哪里了,晒得好黑!”
……
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谭炎开显然也注意到了,大家仿佛都有语言障碍一样,说话之前都要仔细的想一下才会说出来,他当然知道大家障碍在哪里,大家都在想着,说这句话会不会和香南省的事情扯上关系,说话自然像结巴一样。
“你去过香南省了吧!”
最终,还是谭炎开先提起了这个话题,他知道这个问题是绕不过去的。
“哦……,噢,对,对!”
想了想我忙点头答道,没想到我岳夫这么想得开,居然会主动提起,而且看他的样子并没有因为这次的打击而变得一蹶不振,见此我立刻知道怎么来讨老爷子欢心了:“是的,爸,到了香南省那里我还看望了几个朋友,他们对那个赵锡都是痛骂不已,他们说还是您做省督时候好,都说你宽容、豁达、睿智、开明、平易近人。”
“就是,谭省督这样的好人哪里去找?”梦柔立刻附合着甜甜说道,这小妮子嘴最甜。
“对,老爸,没事的,下次咱把省督位再给夺回来就是。”谭雅也力挺着谭炎开,她当然知道自己父亲的心思。
然后,我们众人就看向谭炎开,不知他对这句话会有什么反应。
这就应该可以看出老爷子现在的心态,不知道他是被打服了,还是被打怒了?
“呵呵,嗨,这段时间我也反思了一下。”
出乎预料,谭炎开突然先是叹了口气说,见屋里静悄悄的,众人都像似怕他悲观绝望的表情,他随后又很爽快的说道:“我反思了下,我先前做省督时表现得有些太优柔寡断,我做官没有那些人狠辣,所以……”
“怎么?老爸是想变成一个狠辣的人?”
听到这话,谭雅先是露出了惊讶表情,她漂亮的小嘴都已经嘟嘟了起来,显然他们家里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氛围,也没这基础。
况且现在满世界的人都知道谭炎开三次座上省督之位又三次下野,他的性格现在满世界的人都知道,就是个随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说改就能改的事儿。
摇了摇手,谭炎开显然不是那个意思,随后他颇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认为狠辣那只是个表象,其实这几次失败原因我总结了下,都在于缺乏对军队的控制,我之前的思路都是用以往做官‘文治’的思路,结果不成,这是因为,现在这个战乱年代,没有自己的军队是绝对不行的,现在这个时代就是要求必须要用‘武治’的方式才行。”
我们听着是有些道理。
现在是军阀混战的年代,只有先拥有了自己的武力,才会有生存下去的能力,如果没有武装,连生存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谈治理。
看来谭炎开的本性还是没有变,而且他的信心没有失去,看他的样子还是在为第四次座上香南省省督的座子而努力着,这对于我们来说应该算是…好事儿吧!
我应该感到骄傲才是,我有一个不会消沉和颓废的岳夫,我有一个越挫越勇的岳夫,嗯!我自豪!
至于他想做省督的事儿,我认为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我就当他老人家和邻居下象棋,之前连输了三盘,现在准备撸袖子下第四盘了。
“好,老爸的斗志是我等的楷模,我们相信你绝对可以的。”
我立刻给岳夫大人鼓劲,这时候做女婿的必须表态,否则谭雅那一关我都过不去。
我岳夫当然丰富满意,一挺胸,一昂头,十分豪情万丈的道:
“我一定会再回香南的,我一定会回去的。”
梦柔明显是想笑,但大户人家女孩子就是有一点好,该忍的时间绝对能忍下,只不过忍得有点痛苦。
谭雅并没有像我想像的那样给我一个爱慕而柔情的眼神,相反用美丽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是我演过火了,这大有把老爷子给立刻推上前线的势头。
这样的女婿不好当呀,今晚还得向老婆请罪,否则长夜漫漫不好过呀。
我们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
我的岳父大人也不娶个老婆,整天一个人瞎琢磨,平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就爱当个省督,这点愿望还是要给多多体量的,要么他生活不是没了奔头吗。
众人见谭炎开放松下心情后,一家人就可以敞开的聊天了,大家再没什么顾忌,家里氛围也变得和谐起来。虽然大家看到谭炎开很多的时候都是沉默,但众人知道,他一定是又在为重回省督之位在动脑筋,这与心情无关,他有这样的心绪说明他又燃起了斗志。
晚上,陪着老爷子聊了会天,见众人都上了楼,我也要休息了。
上到二楼时,我还不知道自己今晚睡哪个房间,其实两个都挺想的,一个娇柔,一个灵嫩,哪个都舍不得。
想了想只好直接去谭雅的屋,她毕竟还是我的新婚老婆。
轻手轻脚的走着,路过谭雅隔壁的房间时,那门开着,我向里面一看,没想到,梦柔居然是在这个房间里住着,而且通过门缝我看到,此刻谭雅正好也在里面,她们两个小姐妹像似在聊天,看起来她们感情处得很好。
还有这好事儿?天赐良缘呀!
美美一笑,立刻轻手轻脚的冲进去,反手我把门紧紧的关上,死死的锁住,锁上两道,谁也出不去了!
走廊里安静了下来,但如果此刻趴在那门上仔细听,应该可以听到里面微弱的吵闹声。
“大坏蛋,你让我出去!”
“不行,今天我回来了,现在是我们一家人做家庭功课时间,任何人不得缺席!”
“什么功课?”
“做做耶!”
“大坏蛋,大坏蛋,我打死你个大坏蛋!我还没教训你,上次龙灵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帐。”
“怎么,怎么又提龙灵这茬?”
“哼!听说你用龙灵那次,糟蹋了一屋子的人。”
“哪有一屋子?”
“哼!那屋子里有几个人?”
“三个!”
“你糟蹋了几个?”
“……,san.”
“那不就是吗!大坏蛋,你说这笔帐怎么和你算?”
“梦柔,你不厚道!你变了!”
“就是那么回事,还怕别人说?”
“大坏蛋,你别传移话题。”
“我不传移话题,今晚的主题就是做家庭功课,其它什么都不谈,我来喽!”
“啊~~大坏蛋,你,你不安好心。”
“什么意思,还要反抗,还要跟我决一雌雄吗?今晚你老公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雄伟强大!”
“你坏!”
“哟嗬,两个一起来,好吧,我今晚我就要一挑二。”
“大坏蛋!不要。”
“坏蛋!我的衣服。”
“不要。”
“轻点。”
……
鏖战了半宿,这场战斗终于分出了胜负。
窗外的月色弯弯,看着两个熟睡的小美人,帮她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的心情无比温馨,还是家里好啊!
在岛屿上紧张奔波了一个月,还是想念家的感觉,拥着两个柔弱的小美人,舒心的一笑,我也睡了过去,这就是幸福生活。
之后的段时间,我就在上盛海住了下来。
正好这段时间我们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在家里享受平静的修炼和甜蜜而恬静的生活就可以,暂时也不考虑什么,有事情找上门来再说,现在我也没什么紧要的事情。
于是我就在上盛海安顿了下来。
不过生活永远都不会平静的,好的事情和坏的事情都会在不经意间就出现。
有时候,有些事情来得会很突然。
几个月后的这一天,我突然收到了润东哥的来信,他又告诉了我一个噩耗。
润东哥的父亲,润员外也去世了。
这仅仅是在润夫人去世的两年后,没有想到润员外会突然离世。
听到这则消息我心情很是复杂,润员外虽然性格精明得近乎刻薄和自私,但我认为,那不是他的错,那就是他做人的方式,那是他生存的方式,甚至可以说是他的信仰,就像润东哥那么信仰无私一样。
尽管润东哥很想在润员外面前证明,自己的人生才正确的选择,可他的人生终究是起起落落。
其实可以说,他们父子两都顽固的认为,自己的人生才是最正确的。
他们都是倔强的人!
虽然后来润员外不再说润东哥,但一有机会,润员外还是会劝润东哥过安稳日子。
有时我甚至想着,如果没有润员外的自私,恐怕就不会有润东哥的无私,所以我不想去责怪润员外的一生,他不偷、不抢,也不用恶毒手段害人,他只是在一点点积攒小利,用自己的方式在生活,所以我依然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只是,润东哥在给我来这封信时,他已经直接告诉我,他已经将父亲的丧事办完,现在他已经率领着两个弟弟和妹妹到了长盛沙,现在他们全家人都已经搬到了长盛沙,润东哥一家人开始了在长盛沙的生活。
从润东哥知道了他父亲去世的消息不告诉我这个举动,我可以看出,润东哥对他父亲的过往还是有所芥蒂,这恐怕多半源于他们父子之间的价值观差距过大,而且他们又都很执拗的坚信自己的人生观。
而我只能说,这是因为他们的职业不同,一个是走街窜巷收猪的商人,而另一个是个教师,他们都是对的,他们都是在走自己的路,没有谁对谁错之分。
只是为这位老人的离去,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