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大家知道润东哥暂时还成不了魔法阵师,但他能把魔法阵研究得如此透彻已经是让大家佩服不已,毕竟对于在座的众人来说,想要把魔法阵研究得明白,这比成为魔法师的难度大得多。
只有我在为润东哥暗自惋惜。
以润东哥将近二十五岁的年纪,他如果想继续提高魔法实力,那会比之前的成长更加艰难,他的年龄已经过了魔法的快速成长期。
尽管我相信润东哥不会放弃,但就算他真的成为了魔法师,估计那也是十年八年之后的事情了,我心中为润东哥不免感伤。
到那时,他已经三十几岁接近四十岁的年纪,而他的梦想偏偏又十分的远大,高不可攀,这给人的感觉就好象是,心比天高,而他自身的资质却比纸薄,他自身的现状是在地下,而他的梦想就像天上的云一样,可他还在苦苦的对着天空追赶,明明知道没什么希望,还在苦苦的追赶!追得很苦,很累!
所以润东哥的命运给我的感觉就是,生不逢时,或是投错了胎。
如果他生在家有万金的官宦之家,或是他有一个天才的修炼体魄,那样的话,他现在的表现就是最好的心态,可偏偏他家也只是个富农,老爸还很抠,之前甚至上学的钱都不给他,而他就要用这样的底蕴和实力想要去补天。
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看清现实和梦想的差距?
因为我知道以润东哥倔强的性格他是不会放弃的,所以这样的忧虑才会在我心中泛起涟漪。
此刻,众人已经围上了润东哥,大家纷纷咨询着关于魔法灯上的相关魔法阵的知识,而润东哥在给众人耐心的解释着。
我对魔法阵的知识不感兴趣,因为我以后也不想从这个方向发展,研究魔法阵太浪费时间,我想成为武力上的绝顶强者已经不易,更没有时间再去研究魔法阵。
不过,大家都围着润东哥,所以我也凑过去简单听一下。
润东哥把魔法灯上的魔法阵拆分成八块来讲解,就算如此,片刻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得懂的,这八块魔法阵拿出任意一块我还可以粗略的看懂一些,但当把它们一块块的拼凑在一起时,这样所产生的信息量,则呈几何数字般的放大,这决不是众人片刻间可以读懂的。
讲了一会儿,众人看时间差不多,大家只好相约下次聚会时再继续讲解这些内容。
新民魔法学社的第一次聚会活动到此结束。
但众人的兴趣依旧盎然,相约彼此多沟通交流,这对大家学术的提高都有好处。
润东哥最渴望交流,平时在学校时他找不到如此多对学术有兴趣的人,现在面对众位学术好友,他甚至给每人下了个死命令,会员间必须每月互通十封信,他给大家布置了一个沟通的任务,以促进大家的交流,由此可见润东哥对于沟通有着多么强烈的愿望。
众人依依不舍的走出蔡贺森的家,就此结束这次的会议。
这时肖升走到了我的身边,笑着道:“怎么样,有时间吗?要么我们现在就去一趟那个功法学社吧。”
“好的,有劳肖兄。”
我欣喜的回应道,没想到肖升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去那个功法学社是我今天最重要的主题。
于是,我们两人告别其它众人,坐上一辆车向市中心方向行去。
“凌锋,感谢你上次救了我的家人哟。”
肖升坐在车里,很是情重的样子再次提起我上次去他们家摆平那二十几个土匪的事情。
“你太客气了!”
这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他今天再次提起我觉得没必要,况且这段时间我已经黑了肖丰好几顿饭,哪能让别人总是谢我?那让人多难为情,知道肖升这个学究最爱客套,为岔开话题,我忙问道:“最近你们很忙吧?”
“是呀!”
没想到肖升居然真的痛苦点点头,然后他一脸无奈而又痛恨的表情说道:“自从这个张井绕到这里做了省督之后,已经抄了我们两个老师的家,并且把人也抓走了,本来我们学校人手就紧张,现在他们被抓走后,他们的课程都是由我们这些老师来代,这段时间我们的确是忙得不可开交。”
近期,我们在学校中也听说了些这个新来的省督有一个怪僻,就是喜欢抄家。
按说他是一个新来的省督,刚来之后,为了肃清城市内原有省督的一些残余势力,对一部分人用些极端手段这也无可厚非,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到处都在发生这些事情,大家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这个张井绕在刚进长盛沙时还算平静,可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后,他开始以各种名义疯狂的抓人,而且他最喜欢用的方式就是抄家。
“怎么?那两位老师与原省督势力有什么关系吗?”
我很是好奇的问道,最近这事情在百姓中传得很盛,我也想知道一些其中的原因。
“哼!哪里会有什么关系?”
愤慨的语气,以肖升那平和的性格,我很少见他用这么激烈的语气来说话,而且他还不屑的努了努嘴继续说道:“我们能想到那个张井绕抄那两个老师家的唯一理由就是,那两个老师家里比较富有,应该就是钱财多了的缘故,所以那个张井绕就抓了些不靠边的理由,抄了他们的家。”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话,我大概能猜出一些其中的原因。
现在省督更换得频繁,相信张井绕也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在他来到长盛沙之前的一年中,长盛沙一年里已经换了三任省督,张井绕自然估计到了自己在那个位置上也坐不长,坐不长省督之位,怎么办?
他不能亏了自己,这是要杀鸡取卵,张井绕这是要趁他在任的这段时间里,疯狂的敛财,而敛财最快的方式当然就是抢!但,身为地方官员用这种方式就不叫抢,叫抄家。
把城市里一些富有人的钱抢到手,就算张井绕再次被赶出长盛沙,他也是赚得盆满钵满。
这家伙实在是可恶,也实在是恶毒,同时他又是一个外省来的军阀,对本地人没有丝毫的同情心,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一个戴着官帽的土匪,这让长盛沙市民既痛恨又无奈。
见我的态度凝重,肖升显然不想让我们之间的气氛太过沉闷,于是自嘲的一笑说:
“呵呵,整个长盛沙,现在最胆战心惊的就是那些有钱人,他们都在担心着张井绕会找上自己,呵呵,好在我们的家都不在长盛沙,那个张井绕不可能抄到我们的头上来,现在我们这些穷人反倒是安全的。”
“噢!”
点点头,表示认同肖升的话,但我心里却泛起了狐疑,我现在算是穷人吗?
已经不能算了吧!我的大宅院恐怕在整个长盛沙也算是数得上的,而且还是前省督谭家的老宅子,这其中的风险想一想也会让人心跳。
不过我又想了想,好象也没那么可怕,张井绕虽然像个土匪,但他毕竟还不是土匪,他抄别人家还是需要找个理由的。
而我做为那个大宅院的唯一主人,我一直在扮演着一个中规中矩的普通学生身份,和别人一直没什么瓜葛,就算我之前和谭家有着密切的往来,但其它人并不知道,否则前两任省督也不可能放过我,我早就被抄家了,所以这么想下来我还是安全的,我的担心也是多余的。
稍稍放下了心之后,于是我又随意的与肖升聊了起来:“今天我们去的这个功法学社叫什么名字?你以前常去吗?”
“呵呵!它名字很响亮,叫‘至尊功法学社’!”肖升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