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菲看着钱馨荣脸上的伤,指甲印子还留在上面,看上去十分吓人。
“馨荣,你停手吧,辅导员来了。”
钱馨荣听到后却不耐烦地说:“辅导员来了又怎么样,我不是因为你才打架的,和你没关系,你别多管闲事。”
“馨荣,你听听劝吧,你见了辅导员该怎么说?说因为堵念念和慕慧心不承认真相,才被你打的?”
安梦桐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你打人就是打人,说不定他们还会说是菲菲指使的。”
“我都说了,这事和顾羽菲没关系,是我的私人恩怨!”
钱馨荣烦躁不已。
顾羽菲靠近慕慧心,看了看她身上的伤,也不是特别严重,只是一直捂着腿,看来伤在腿部。
钱馨荣肯定是手下留情了,就像那天和她在商场一样,不然慕慧心怎么可能打得过她?
单方面的殴打变成互殴,看来慕慧心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要是能用钱解决倒是简单了,可慕慧心一直拿她家的钱说事,轻易接受了她的钱,无疑是在打自己的脸。
现在就算把证据拿出了,她们肯定也会死不承认,这件事没那么好解决。
“辅导员来了!”
“还有一个……那是孙老师!”
“这回又好戏看了。”
人群一阵喧嚣。
陈导率先进来,“怎么回事?”
她看到几人身上的惨样,不由皱起了眉。
这几个人好巧不巧,都是她们院的。
就算不是,还要和其他导员交涉……
孙老师随后进来,边走边对围观的同学说:“都散了吧,再不走给你们都记过!”
同学们口中小声抱怨着,但很快四散开,顺着最近的楼梯走了。
外面除了几个同学之外,就剩下了秦御。
孙老师瞥了秦御一眼,对其他几个同学说:“你们怎么还不走?今天围观的都有责任,信不信我真的在你的档案上边写上围殴?”
一个同学犹豫着,最后还是上前对她说:“孙老师,今天这件事的起因经过我们都知道了,顾同学学习一直很努力,自从回来上学,她基本没缺过课,我相信她没作弊。”
顾羽菲曾经帮她教训过一个偷她东西的人。
当时别人都说是她偷了别人东西,顾羽菲却很快凭借别人话中的漏洞指出真相,把其他同学说的哑口无言。
要不是顾羽菲,她还不知道要被误会多久。
就她这个性格,肯定不会去要求调监控,只是会默默吃下这个哑巴亏。
今天顾羽菲遇到难题,她虽然不支持钱馨荣的做法,但也是站在她们这边的。
孙老师阴阳怪气,“顾羽菲,没想到你人缘这么好,有为你打架的,还有为你说情的。”
“她人缘好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身为一个老师,嫉妒一个学生?”
钱馨荣觉得自己拳头又硬了,之前看在这人是个老师的份上,她没还嘴也没动手,但反正都要记过了,不说白不说。
“钱馨荣,你怎么和老师说话呢?”
孙老师厉声说:“不尊师重道,还是在你们导员面前,陈导,你快好好收拾收拾她,要不然,说不定她以后也会这么对你!”
陈导安抚了慕慧心几句,默默在心里补充,放心,她会这么针对的只是你。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会拆孙老师的台,毕竟这是她的同事,以后还要进行工作上的交流。
于是,她象征性地说了钱馨荣几句,“馨荣啊,冲动打人是不对的,孙老师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你不能这么不尊重师长。”
钱馨荣嗤笑一声,师长,就她也配?
她和陈导关系还是挺好的,陈导帮过她不少忙,所以她愿意给陈导这个面子,说下次不会了。
孙老师还想说些什么,可钱馨荣都道歉了,再加上她之前刚刚掉了脸面,不好再说什么,哼了一声就算这件事了结了。
陈导看几人身上的伤都不重,只是看着吓人,就把她们叫到办公室里,好好谈论了一番,希望能和平解决。
孙老师时不时在一旁添油加醋,说顾羽菲心虚了,不想别人知道自己考试作弊的事,就想用暴力的方式堵住别人的嘴。
陈导烦不胜烦,但她还是笑着说:“孙老师,你这么说就有点严重了,这只是孩子们间的玩闹,不是多大的事。”
“陈导,这话我可不爱听,都打成这样了,还叫不严重?”
孙老师指着慕慧心手臂上的淤青,“你说,那什么才叫严重?”
陈导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如果说之前她是看不上孙老师的做法,现在就确确实实是把她惹毛了。
孙老师经常仗着自己资历高,欺负一些新来的老师,她刚来的时候,也被孙老师欺压过。
可孙老师自己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她甚至觉得这都是应该的,还美其名曰说是锻炼他们,在社会上就这样。
就是因为她总是这个样子,所以也没几个朋友,办公室里的老师总是排斥她,她也不在乎。
用她的话来说,是其余老师小肚鸡肠,不大度,为一些小事死揪着别人不放。
钱馨荣指着自己脸上的指甲印,“那我呢?都出血了,还破相了,不严重吗?”
“你那都是小伤,你主动打人还有理了?”
孙老师一脸不屑。
钱馨荣冷笑。
这回又知道是她主动动手的了,在考场时这个老师连监控都没看,就一口咬定是菲菲作弊。
安梦桐凑近看了看,心疼地说:“馨荣,慕慧心下手也太狠了,你根本没往人家脸上打,人家却一点也不把你当回事。”
她话里话外针对孙老师,孙老师气得脸都涨红了,还没法发作,因为那样显得她格调太低。
顾羽菲请求陈导先带这几个人去医务室看看,要不伤口感染了就不好处理。
这回孙老师也没意见,这件事她也有责任,要是有人出事了,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去医务室包扎好了后,听到她们没什么大事的消息,其余几个人都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