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尘带着少年去吃饭,宫里最金贵的宝贝吃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
就连厨师都是奚尘从吴国千里迢迢带来的名厨,最合少年口味。
刚刚哭了许久,浪费了少年不少精力,奚尘殷勤的给少年夹菜,半点不用少年沾手。
少年吃饱喝足奚尘又找了太医来给少年检查身体,一切如常,除了记忆,没受到一点伤害。
奚阮伸着手腕给太医把脉,对方根本不敢看他一眼,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而且不止是太医,周围的宫女太监也是如此。
一整天,除了奚尘,无人敢和少年说话。
“夫君,我长得很可怕吗?”
没人理会,少年很难过,他刚刚才照过镜子,他也有鼻子有眼睛,很正常的啊,可为什么这些人这么怕他,他一靠近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阮阮长得最漂亮。”
奚尘每日政事颇多,一处理就到了晚上,才刚刚回来,就看到少年愁眉苦脸的模样,不开心。
“可为何这宫中之人都不敢看我。”
奚阮觉得男人在哄他,今日一整天没有无论是宫女还是太监,没有一个敢和他搭话。
没想到是因为这事,奚尘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开口:“明日我会给阮阮安排贴身侍女做阮阮的玩伴。”
宫中之人皆被敲打过,没人敢多看这深宫中的美人儿一眼,奚尘有另外安排的心腹,定不会让阮阮感到无聊。
解决了这事,如今已是夜深人静,男人不老实,捏着少年的下巴吻上去,手还摸上了少年的腰带。
少年一转头避开男人的吻,小手捂住对方的嘴。
本来少年想着二人的关系,红着脸接受,可男人亲一亲还不够,还要脱他的衣裳,很过分。
“不要~为什么要这么做。”
单纯的少年不晓得夫妻要做什么,他还以为亲一亲就够了。
少年抗拒,男人便握着少年的手拉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锁骨。
“阮阮认得这是什么吗?”
上面是一枚小小的牙印,不算深,只是一层粉粉的印记,看上去便令人遐想,暧昧横生。
这句话奚阮出奇的懂了,男人的意思这是他咬的,这种位置要如何才能咬到,肯定不是他。
“不是我。”
少年觉得男人冤枉他,他从来没做过这件事。
“阮阮不信,再咬一次不就知道了。”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带着蛊惑的意味,引诱着少年犯错。
傻乎乎的少年竟然觉得这个方法不错,懵懵懂懂的靠近,被人抱住。
牙印都是一样的,事情似乎已经很明显了,看着少年一副不想相信又不得不相信的小模样,男人捏住少年的下巴,再次吻上去。
“阮阮昨日咬了我,是要负责的。”
男人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少年他们能做的更多,他们曾经比现在更亲密。
至于这牙印是怎么来的呢,不过是男人趁着人昏迷欺负的少年掉眼泪,又哄着对方咬下的。
少年没什么力气,心又软,被欺负了都怕把人咬坏,还是男人鼓励着少年咬重一些,这牙印才能留到第二日。
如今倒成了威胁少年的铁证。
“呜,别…,夫君~”
浓郁的香气开始弥漫,与少年身上香甜的气味相同,夹杂着诱惑,把人拖向更深的情欲。
安静的夜晚只剩下少年可怜巴巴的呜咽声,哭的喘不上气来,眼泪就没断过。
太阳重新升起,太监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已经到了上朝的时间,可陛下迟迟不出来,也没人敢进去催促,马上朝臣们便要到齐了啊。
奚尘没让人进来伺候,生怕把少年吵醒,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少年满眼欢喜,又亲了亲香香软软的宝贝才舍得离开。
缩在被子里的少年很累很累,身子快要散架了,一觉睡到下午才醒,眼眶还是肿的,想到昨天的事就气愤,他都哭成那样了,那个男人也不停下,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他,是个坏男人。
“呸,坏蛋,我再也不会和你睡了。”
少年揪着被子撒气,正小小的吐槽一下,帷幕被掀开,吓的少年立刻缩进被子里,他怕男人拉着他再来一次,屁股好痛,他真的会死掉的。
好在进来的只是一个陌生的宫女,估摸着是没听到他说话,恭敬的行了礼,说自己名唤“怀朱”以后就是他的贴身侍女。
这个侍女很贴心,少年身子不适,宫女小心的服侍他洗漱,一出去就可以吃到精心准备好的吃食。
最重要的是,这个侍女还会带着他出去玩。
皇宫很大,怀朱秉着主子的吩咐带着小公子四处逛逛。
小公子天真,对着她的一个小把戏都很捧场,努力的鼓掌一点也不含糊,怀朱暗暗决定回去再多学些戏法变给小公子看,决不会让小公子感到无聊。
奚阮跟着怀朱玩的很开心,渐渐忘了昨天的不开心,直到回去再次看到那个可恶的男人,才板起脸,明明脸上还带着软乎乎的奶膘却非要装凶,根本吓不到人,像只小奶猫一样。
奚尘已经看出来少年在生气了,约莫是昨日太过分,少年生他的气了,那能怎么办,只能立刻去哄了。
平日里杀伐果决的帝王此刻任由漂亮的少年指责,少年说什么他都应下,唯独说要与他分房睡被男人一口回绝,说什么也不答应。
在男人再三保证过今晚不会欺负少年后才被准许上床,又哄了许久才能有资格抱住明明想让他抱却碍于面子迟迟不松口的少年。
温香软玉在怀,奚尘突然觉得或许得到阮阮的爱才是最重要的,只把人锁在身边可不会如现在一般乖乖给他抱着睡。
奚尘自从找到少年就立刻封锁了消息,如今各方势力都遍寻不得。
尤其是凤翎,明明少年已经是他的了,结果一个不小心他就又把人搞丢了,如今更是生死不知。
空旷的崖底每天都会有人来搜查,生怕错过一丝蛛丝马迹,想找到少年的人太多,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得偿所愿。
凤翎一边要处理魏国内乱,一边还要分出精力找人,速度就慢了些,一些线索便没有落在自己手里。
吴国。
齐临自从少年失踪就一直在寻找,如今已经有了头绪,他的阮阮在漠北。
而漠北的新任君主竟然是奚尘,想不到奚尘竟是有如此野心。
齐临正愁怎么把阮阮带回来,就有人站出来帮忙了,奚晔,新任宣平侯,阮阮的大哥,由他出面接阮阮回家正合适。
奚晔自从少年失踪,不再敛其锋芒,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去寻人,几乎与齐临同时知道少年在漠北,哪怕齐临不说,他也会带着少年回来。
在他看来,奚尘这种肮脏到骨子里的人根本配不上他单纯可爱的弟弟。
少年跟着奚尘走,一定是被那个奸诈的小人迷惑,说不定此时还在等着自己去接他。
奚晔急着去救人,恨不得立刻飞去漠北带着少年回家。
可即使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少年已经被人哄骗住欺负了。
漠北,皇宫,清莲阁。
只看名字是没人能猜的出里面是何模样的,还以为是文人雅客的风流之地,只有进去才知其中妙处。
奚阮泡在温泉池里吃着男人给他剥的葡萄,这葡萄圆溜溜的,汁水丰满,奚阮尝着味道很不错,而且不用自己动手,只用张开嘴就好。
奚阮就像个小废物一样坐在男人身上等着人来照顾。
两个人在这里泡了许久,少年的身子被水汽熏得泛着一层粉,小脸红通通的,脑子都泡迷糊了。
“阮阮吃饱了吗?”
“嗯。”
少年是吃了饭的,又吃了不少葡萄,小肚子圆滚滚的,如今已经想睡觉了。
“夫君,阮阮想睡觉。”
奚阮抱住男人的脖颈,趴在人身上,想让男人带着他回去。
奚尘一只手托着少年,手指捻着少年被水浸湿的墨发,奚阮以为夫君要带他回去了,便离男人更近,软趴趴的挂在男人身上。
可男人却凑近他的耳边开口,热气喷洒到少年白嫩的耳垂上,耳垂变得鲜红,少年的睡意被男人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