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怎么办皇帝要有宝宝才行,阮阮没有宝宝,不是一个好皇帝。”
白鹤年被长公主赶到外面,莫名其妙被长公主瞪了一眼,进来就看到小皇帝坐在那可怜巴巴的哭,小脸都哭花了。
“陛下怎么了,哭的这么厉害。”
白鹤年蹲下身子给少年擦眼泪,听着少年抽抽搭搭的哭诉。
长公主在逼着小皇帝生孩子。
南越皇室凋零,只剩下长公主和小皇帝这一脉,子嗣问题是大事,可要小皇帝和其他人生孩子,白鹤年连想都不敢想,他会疯掉。
“没人能逼着阮阮生孩子。”
白鹤年抱着人亲一亲,信誓旦旦的保证。
“不过一个小世界,阮阮一死,整个世界都会停摆,也只有失了记忆的阮阮会为这种事担忧。”
白鹤年根本就不将这种事放在心里,在他心里什么都比不上阮阮。
奚阮被男人轻声细语的哄了许久总算露出了笑脸,开开心心的想出宫玩又被自家皇姐带走了。
一品楼。
如今正逢科举,各地的有才之士齐聚京城,希望谋得个一官半爵,报效朝廷。
一品楼里围了不少人,学子们坐在一块儿难免不去想这次自己会有哪些竞争对手。
这里是京城最富盛名的酒楼,平日里出入的皆是达官显贵,却在科举时会免费宴请学子,博得一个好名声。
在这里有人粗布麻衣,意气风发,有人锦衣华服,也是愁眉苦脸。
南越为防士族势大,在科举一事上,管束极严,如有徇私舞弊者处,斩立决。任何人想入朝为官都要凭真本事,平民百姓也会有出头之日。
“王兄此次必然高中,头名也不是不能争一争。”
说话的男人约莫二十出头,与王卓远是同乡,很是敬佩对方。
“李兄谬赞了,头名王某实在是担不起。”
王卓远,扬州举人头名,学识不错,来京城前又怎会没想过状元及第,可到了这才知道京城卧虎藏龙,几日前他遇到的一位兄台,学识之渊博是他远不能及,二人同为举子,王卓远甘拜下风。
这些王卓远没说,能金榜题名也是好的,他与几个扬州举子来京赴考能谋得个一官半职已是天大的幸事。
几个人对酒当歌,吟诗作赋,没在纠结刚刚的事,正喝的尽兴,却见王卓远起身去门口迎了一人,来人身材高大,长相俊美,身上衣饰皆非凡品,几个举子没接触过这种高门显贵,有些拘谨,却也维持着读书人的礼仪。
“这位是苏云珏,苏兄,上次那首平阳赋便是苏兄所作。”
王卓阳对着几人介绍苏云珏,提到平阳赋几人皆是一愣,不再拘谨,反而极为热切地想和对方探讨。
他们初入京城时平阳赋在京中学子中已广为传播,见到的没有不赞叹的,他们几人初次见到也是吃了一惊,用词之精妙实在令人拍案叫绝,没想到此人竟是王兄的朋友。
苏云珏也乐的与这些人交往,不论是用平阳赋打出才名,还是接近王卓阳,都是苏云珏一步步的谋划,早日拉拢日后的同僚,他的大业才能越早实现。
奚阮和皇姐坐在角落里听着外面诸位学子的交谈,不知道皇姐将他带到这是为了何意。
“阮阮看那人,名唤苏云珏,苏家的二公子,苏家长子平庸,这个二公子倒是有才,不过毕竟是士族,阮阮还是要多注意些。”
“他旁边那个是扬州来的,学识不差,平民出身阮阮要重用,提拔自己的势力 。”
“还有,那边穿蓝衣服的公子........”
奚玥将高中的学子都已调查清楚,将听话乖巧的细细告诉幼弟,奚阮听了一堆人名,认真的告诉皇姐自己记住了。
然后指着那身穿红衣的公子说,“皇姐,苏兄是我朋友,人很好的。”
苏云珏从前是京都有名的纨绔,突然转了性变好,奚玥对此人心里还是不喜。
可看着幼弟懵懂的模样,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阮阮没几个朋友,好不容易有一个把人赶跑只怕会伤心,奚玥摸了摸少年的头开口,“既然是阮阮的朋友,改日让皇姐见一见可好。”
“好。”奚阮答应,不知道自家皇姐是准备敲打一番对方。
奚玥带着奚阮提前出来认人,到了金銮殿上,对于这些人的安排奚阮还是不太明白,拿着丞相拟好的圣旨下令。
苏云珏夺得殿试头名,钦点状元,面见皇帝时步履从容,仿佛对自己的位次早有预料,没多少尊敬的看了一眼高位上的帝王又匆匆的移开眼,再向前,已不复刚刚的轻松。
“君阮,皇帝名奚阮,阮阮姓君,怪不得,原来是这个意思。”
苏云珏虽然怀疑过少年的身份却从没想过对方是皇帝。
拳头握紧,跪地叩首,一些东西已然变了。
奚阮唤人起来,冲着人眨眨眼,苏云珏也是上道,对着小皇帝笑,两人的互动落在旁边三个男人眼里就极为刺眼。
科举结束,奚阮得了不少能臣,朝堂之上涌入了新鲜血液,尤其是苏云珏,能力出众,深得帝王喜爱。
苏云珏凭借着小皇帝朋友的身份,时常出现在龙涎宫,逗小皇帝玩乐,只是每每他想靠近小皇帝,丞相就会出现把他赶走,后来甚至想再见小皇帝一面都不行。
……
朝堂稳固,后宫选妃就迫在眉睫,这次不止长公主在催促,就连朝堂上的老臣也上书多次,求陛下为了江山社稷,早日择选皇后诞下储君才是。
可这些折子第二日就消失的干干净净,满朝文武无人再敢提这件事。
奚阮依旧每天乐呵呵的,不知道这一切都被人用铁血手段镇压。
直到寿终正寝都是快乐的,时间也在这一刻停摆,高大的男人亲了亲他的额头。
他们很快就会再相见了。
故事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