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林百演奇怪的是,他看过去时汪真真公主正在为那个昏迷的桂国人医治诊脉,而且看她的表情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汪真真为池沌探了脉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池沌只是失血造成的昏迷,他腹部的伤口不足以让他致命,何况池沌的身体素质这么好,不用多久他自己就能醒过来。
“你们给他服用了速效救命丹?”汪真真看了那群城管队的一眼。
“是…是的!”林百演掺掺地回答道。
“你们做的很好,他的伤势还有救。现在你们可以走了。”汪真真又说了一句。
“蛤?”林百演挠了挠脑袋,“公主殿下,他是杀人的嫌犯啊!我们还要等他醒来之后带他回去画押坐牢的。”
“本公主可以为他担保,你们大可不必追究他的责任!”汪真真抬头看向林百演,“现在带着你的人回去吧,他就交给我了。”
“可是……”林百演刚开口,就被汪真真打断。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次,而且,我今天很忙!没看到这么多的病人吗?”
汪真真也不管林百演怎样解释池沌必须抓回牢狱,她直接叫人把池沌抬进了诊所的病房。
“你要是闲的话,帮我在义诊打下手也是好的。”汪真真扭头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林百演,话中有话。
林百演马上感觉到自己的过失,赶紧下令道:“走,回去处理尸体。”
城管队的匆匆地往义诊来,也匆匆地离义诊而去。
看病又回归正轨,汪真真继续坐在义诊诊所里为民众看病。
傍晚,人群散去,也到了义诊诊所关门休息之时。
坐了一天的汪真真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汪真真算算也该是池沌要苏醒的时候了,于是正准备动身到后面的病房去看一看他,可她刚迈出一步,身后就有人叫住了她。
“阿真,你也玩了一天了。该回宫里啦。”耳后传来的是汪真真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的主人从小与她玩到大,可以说他们是青梅竹马。
汪真真转身,看着夕阳的余晖下,一身白衣的秦石举向着自己走来。
“秦画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汪真真回了一句。
“公主殿下,您该回宫啦。”秦石举开口道。
“不回。”汪真真答了一句,就要往病房里面走。
只听身后扑通一声,秦石举朝它跪了下来。
汪真真急忙转身,不解地问道:“阿举,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殿下一日不回宫中去,我便一日在这里跪着。”秦石举的答复让汪真真颇感意外。
正当她要说话的时候,从义诊诊所里走出来一披着病号衣的人,插足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她不想回皇宫里你就别强求她回去吧,就算你用这种方式让她回去了,看着她不快乐,难道你就会感到快乐?”
池沌的这一番话,是对秦石举说的。
跪着的秦石举猛然抬头,看着眼前这位病体虚弱的少年,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他之前在哪里见到过对方。
“池沌,你醒了。”看着池沌醒来,汪真真露出了笑容。
这个笑容被秦石举看到,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嫉妒这个刚刚走出来的少年。
等等!池沌?!难道是桂国四君子廖淳?!他还没有死?
秦石举赶紧对着汪真真说出自己的疑惑:“公主殿下,这位池沌兄台难道就是南陵王的替身、桂国桂园剑塔的四君子廖淳?”
“没错,就是我。你有什么问题吗?”没等汪真真回答,池沌就先一步回答了秦石举。
听到这一番话的秦石举,脸上突然冒出很多惊讶。
桂国桂园剑塔的四君子廖淳怎么会还活着?而且对方还是活着在他们汐国?难道是【海汐阁】少阁主谷千豪救了他?
“你什么时候醒的?”汪真真关心地问向池沌。
“早就醒了,在那群人把我送到你这来的时候给颠醒的。”池沌摸了摸摸头,答道。
“那你不早点起来?”汪真真看着是有一点生气,因为池沌今天一天都没有帮忙看病人。
“昨晚没睡好,补充一下睡眠。”池沌随便解释了一下,反正他就是不想帮汪真真义诊。
看着汪真真与池沌的交谈,他们之间的几句话,就是他和汪真真一个月的谈话量,秦石举不禁嫉妒起池沌来。
“你便是汐国画师秦石举吧?”池沌又看向一旁跪着不起的秦石举。
“是的,四君子。”秦石举语气中携带着尊重。
虽然池沌已经不是南陵王,可他依旧是桂国桂园剑塔的四君子,即使桂国已经不承认他的四君子封号,可他终究是剑神狂三的传人,世界上唯一懂得浩然气的四个人之一。
光靠这一点,足以让很多的修行者对池沌这个人保持着尊重。
“在桂国的大殿上,我记得你我见过一面,而且你还救过我一命。”池沌面带着笑意地看着秦石举,“我既是君子,当然懂得知恩图报,你的恩情我日后会报答你。”
“四君子哪里的话,那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秦石举马上谦虚地说道。
“没什么事的话,你回宫吧。公主殿下由我来照看。”池沌看着秦石举又说了一句。
不得不说,池沌的这一句话,杀人诛心。
秦石举内心苦笑了一下,他自知自己的身份是比不上池沌,人家是剑神的传人,而自己只是一个宫廷画师,外人看来都是池沌更适合他们的这位公主殿下。
“那有劳四君子啦。”秦石举起身向池沌拜了一拜,之后便扭头走了。
池沌看着秦石举直接九走了,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着实让池沌意外。
“可惜啊。”池沌叹了一口气。
汪真真察觉到了池沌莫名的叹气,于是上前问道:“你因何事叹气?”
“没什么,只是看到有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向心爱的人表达爱意而感到惋惜?”池沌回复道。
“谁?我吗?”汪真真指着自己。
“不,是刚走的那个憨货。”池沌摇了摇头。
“蛤?阿举喜欢谁?”汪真真一脸的茫然。
池沌看了汪真真一眼,又是叹了一口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舔狗生死相许。”池沌仰天长叹一声后,扭头走回屋里。
回到屋里吃过晚饭过后,池沌开始跟汪真真谈起正事。
“话说你马上就要被随嫁到桂国,有什么打算吗?”池沌问着对面的汪真真。
汪真真看了一眼池沌,之后倒了一杯酒闷头喝下。
“你倒是说啊。”池沌追问道。
许是近日被问得不耐烦了,汪真真直接脱口骂了一句:“你跟我好好吃顿饭不成吗?便要那我的烦心事出来把我唯一见到你的开心的好心情给弄没掉!司乱崽!”
被骂了一句的池沌眯了眯眼,之后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的想法,然后我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
听了池沌的这一番话,汪真真突然站了起来,拎着酒壶走到池沌的身边,之后直接就坐倒到来他的大腿上。
汪真真用朦胧的眼睛看着池沌,如葱白一样的手指划过池沌的脸庞,痴笑地说着:“你可以做的很多啊。不过我最想你做的是成为我汐国的驸马。”
说着,汪真真就扯着池沌的领子,抬起头要往池沌的嘴唇靠去。
“对不起!我做不到。”池沌一把推开了汪真真。
“为什么?”被拒绝的汪真真眼中带泪,伤心似已涌上心头。
“你知道的,自从柔若死了之后,我再也不喜欢上任何一个人。”池沌说着汪真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人。
“你很喜欢那个叫柔若的人?”汪真真想知道自己与柔若比差在哪里。
“不是喜欢,是爱!”池沌纠正了一下。
“那贵冬冬呢?端木荇呢?还有……宇文姽呢?”汪真真突然又喊出几个人名,这些个人都是与池沌有过交集,甚至可以说已经对池沌产生了感情的人。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打听到的我与他们的关系,甚至是说已经是别人人妻的宇文姽,我只想说的是,我池沌这辈子可能心里的那个位置只能装下一个人,而那个位置现在有人了,而且我忘不了!”
“忘不了什么?”汪真真对占据了池沌心里那个位置的人很感兴趣。
“忘不了她为我死的那一天。”池沌说了出来,可他一边说着一边流泪。
汪真真是第一次看见池沌在她的面前流泪,她在这时候也明白了那个占据了池沌心里那个位置的人为池沌做出的事为什么会让池沌永远也忘不了她。
那个人,她会为了池沌活着而选择自己去死,光看这一点,就是汪真真所不能及的。
汪真真扑了过去,扑进池沌的怀里。
任池沌这个修行者怎样用力都无法将怀里的这个女人推开,只听到汪真真孱弱而卑微地说着:“让我抱一抱你吧,就只是抱一抱。我想感受一次什么叫做恋人相拥的温暖。”
池沌,松手了,任由汪真真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