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轻咳两声,慌乱的将眸子移开,嘴角却有些止不住想要上扬。
这小婢女,又在勾引他,可是怎么办,他竟然好喜欢。
“什么……”
江誉装聋作哑,还故作一脸淡定的撩起她的一缕头发,用她的发梢敲了敲苏挽清的鼻梁。
苏挽清一脸娇羞地笑了笑,然后垂眸轻声道:“就是…嗯…刚刚少爷在大少爷房间亲过奴婢的地方呀~。”
话落。
她抬了抬小脸,将江誉放在她鼻梁的一缕头发,夹在了鼻尖与上唇中间的位置,嘟起了小嘴,又软声道:“少爷,这次的时间可以长些吗?”
以前他从来没对这个小婢女生出歪心思,只想让江淮不好过。
可是,现在怎么办?怎么办?他完全把持不住怎么办?嘴角根本抑制不住上扬,耳尖越来越红。
管他呢,这小婢女是他的暖床丫鬟,他一直亲到天亮都可以,想通了,江淮的嘴角就更止不住上扬了。
江誉不自然地轻咳两声,低声道:“看在你道歉的诚意很好,本少爷就不把你脸颊咬掉了。”
话落。
江誉的唇就要贴上苏挽清的唇,苏挽清却将小脸歪了歪,齿,咬了咬他的脸颊,报复回来。
然后抬了抬小脸,看了看天色,很诚恳地说道:“呀,少爷,天色已晚,少爷该休息了,奴婢也该休息了,走吧,少爷。”
苏挽清屈了屈腿,从他的臂弯下走了出来,一直往前走,没有回头看江誉的表情。
江誉上扬的嘴角一下就落了下来,他磨了磨牙齿,看着苏挽清的背影,气恼的很。
下一刻。
他大步上前,手附在苏挽清的腰侧,竟腾空飞起,将她抱到了树上的一棵粗壮的分枝上。
他自己的背抵靠在分枝的根部主桩上,双手叉腰于胸前,双腿交叠,倾斜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挽清。
开口道:“月色如此宜人,佳人就当适合罚站,不如就站到天亮吧,如何?”
“不要吧,少爷?”
苏挽清故作一脸恐慌,抖着小身子,语气里满是拒绝,实则她倒是没有太害怕,因为她的平衡力还是挺好的。
“本少爷说你要你就要。”
江誉话落,猛然痞笑着故意用脚晃了晃树身,想要看到苏挽清脸上更害怕的神情。
苏挽清也相当配合,万分惊恐的颤抖着身子,想要寻找可以扶着的“东西”。
那当然就是江誉啦。
恐慌之间,苏挽清故意手慌脚乱,乱抓着江誉,这抓着抓着就抓到了不好意思的地方。
苏挽清不会承认,她是故意的,故意要报复江誉的。
“嗯……”江誉脸色一变,闷哼一声,赶紧用自己的手去扶住摇摇晃晃的苏挽清,艰难地开口道,“不能抓,你这小婢女,这地方不能抓的……”
江誉牙齿打了打颤,然后有些挫败地开口道:“算了算了,我们坐下吧。”
江誉双手掐上苏挽清的腰,让自己与她换了个位置,把她放到里面根处,主枝与分枝的交界处。
让她坐了下来,自己也坐了下来。
这棵树在江府的这座宅子没建成之前,就已经在这儿了,是个百年老树,光是分枝都比普通的树要健壮上一倍,所以,完全可以承受住两个人的重量。
苏挽清侧着小脸看向江誉抬头透过树枝看向星空,满腹心事的俊脸。
她想,虽然现在江誉对她的捉弄减轻,挠痒痒似的,但她还是想在这个恰当的氛围下用攻心计,让他沉迷其中。
“少爷。”
苏挽清忽然轻声唤道。
“嗯?”
江誉低下脸,侧头看向苏挽清,眸子里泛着泪光。
“少爷,可是想起了你的娘亲?”苏挽清轻声问道。
江誉愣了愣,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嗯。”
苏挽清垂眸看向江誉的手,将自己的手伸过去,轻声问道:“少爷,可以把你的手掌心摊开吗?我有些害怕,握着少爷的手,许就能安心了。”
下意识的,江誉没有犹豫地摊开了掌心,苏挽清将手指伸了进去,与他十指紧扣,放在自己的腿上。
江誉忽然觉得,心中莫名有股暖流涌动。
苏挽清弯着眉眼,浅笑着开口道:“少爷相信,奴婢是那个最懂少爷的人吗?”
江誉眸色一惊,笑了笑道:“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是最懂本少爷的那个人了?”
苏挽清眨了眨水眸想了想,认真地开口道:“少爷娘亲在的时候,少爷一定是一个很乖很懂事的孩子,可是少爷因为恨江老爷,所以少爷才想要报复他,可是少爷为什么恨他呢?
是因为少爷的娘亲是因为江老爷才含恨而死的,所以你不仅恨江老爷,更恨那个夺走你娘亲正妻地位的江淮之娘,江淮作为他的儿子,你自然也是恨的,连同奴婢,也是少爷你报复江淮才抢夺到身边的……”
忽地,苏挽清似乎听到了江誉的哽咽声。
江誉垂着水雾朦胧的眸子,这一刻,他像是忽然理解了什么,对身旁的女子产生了很大的歉疚。
是啊,他恨他爹,恨江淮的娘,恨江淮,可是这个小婢女又何错之有呢?
苏挽清就是想让他明白这一点。
忽然。
苏挽清带着与江誉十指紧扣的手抬了起来,轻轻抹掉了他眸子里的朦胧。
继续轻声说道:“若奴婢是少爷,奴婢或许也会和少爷一样,成为今天的自己,可是,少爷内心深处的不开心,依旧没能被那些看似报复的伪装磨灭掉。
少爷每每想起这些,是不是会觉得痛呢?会觉得难过呢?会觉得愤怒呢?可是这就是人,有七情六欲,悲欢离合,而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但我想与那时的少爷说,我在呢,少爷的难过,脆弱,伤心,奴婢都想替少爷揽过来,让少爷能永远如同阳光般明媚,烈火般热烈。”
苏挽清将眸子移向江誉的眸子,她忽然侧了侧身,将唇附上了江誉的眸上。
仅仅一触,苏挽清的唇又离开,江誉愣住了。
苏挽清忽然眨了眨眸子,撇了撇小嘴道:“少爷,咸到奴婢了,所以奴婢必须要补回来。”
咸到?江誉一愣,她这一句话,有些让江誉想破泣为笑。
话落。
苏挽清又亲上了江誉的唇,江誉觉得唇间酥麻,甚至传到了全身,他贪恋的想要继续,苏挽清却一触即离。
然后浅笑着看向江誉,轻声开口道:“少爷,其实奴婢还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少爷,少爷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