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似乎知道是谁,但他并不想待见这个人。
苏挽清也看了出来。
江誉接着苏挽清的话回答道:“当然不能报官,因为这会牵连到江府,所以,本少爷会让她永远闭嘴,并让她永远都回不到京城。”
江誉虽不是十大恶极的极坏之人,但是非轻重,不该心软的时候,绝不会心软,该使的手段,绝对要用上。
此时。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虽然苏挽清并没有听到什么脚步声,但她通过江誉看向门外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大概猜了出来,可能有人要来,并且她也猜出了那人是谁。
她眨了眨水眸,忽然想到了个坏主意。
苏挽清浅笑着道:“少爷,既然你这么不想见那个人,不如我来帮帮少爷?”
江誉眸光一顿,“怎么帮?”
苏挽清忽然下了床,但赤裸着脚,并没有穿鞋,她又伸出一只手勾着江誉的一根手指。
轻声道:“少爷,过来~。”
江誉被她一路带到窗户处,苏挽清抬手将窗户打了开来,半掩着。
然后转过身,背对着窗户,隔着窗户和苏挽清中间的。
还有一个又长又窄放花盆的长桌子,苏挽清坐了上去,然后将江誉的双手拽过来,附在自己的腰上。
苏挽清弯着眉眼看着江誉,轻声道:“亲我,他就没法暂时来找少爷了。”
江誉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绝美小脸,不禁呼吸变得灼热起来,眸子由看着她的水眸,情不自禁的垂下移向她樱红的唇。
他的大脑忽然有些发懵,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苏挽清所说的“亲”。
他下意识将唇缓缓凑近苏挽清的唇,正要贴上的时候,苏挽清却忽然伸出了一根手指,竖抵在他的唇上。
浅笑着轻声道:“奴婢又没有说让少爷真亲……”
此时。
脚步声已经快逼近窗户处,苏挽清清晰地听到了。
苏挽清放下抵在中间的手指,将唇挨得江誉的唇很近,月色昏暗,不拿放大镜趴在两人中间看,根本看不出两唇,中间还留有缝隙。
苏挽清将手缓缓移一向身体旁的花瓶,然后猛然一推,花瓶打碎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她故意娇嗔着问道:“少爷,花瓶打碎了,你不管吗?”
苏挽清将另一只手特意伸向他的腹部,捏了捏他的…腹肌,示意他回应自己。
江誉猛然吸了一口气,呼吸更加粗重,他沙哑着声音低沉道:“不管,今夜,在本少爷这,你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
江老爷走到窗户这,亲眼看到这香艳的一幕,脚步猛然停了下来。
他一直恨铁不成钢,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仅不学无术,还一直流连于青楼,一个正经妻子都没有。
他觉得他的儿子可不能总去碰那些不干净的人,所以才特地给他派了六个干净的暖床丫鬟。
可他儿子奈何不碰,非要天天去逛青楼,要是某天哪个女子怀了孕,非得赖着他说是他的种,其实还不知道是哪个男子的野种。
让他儿子当冤大头,那多丢人现眼。
现在嘛,本来自己是要有重要的事要与他儿子说的,但他儿子竟然正沉迷于他给他的暖床丫鬟,这件事现在不提也罢。
还是明日再说吧。
于是,江老爷并没有再打扰他们,而是抬脚转身离开了。
苏挽清轻轻推开江誉,借着昏暗的月色,将水眸移向他近在咫尺的耳朵,忽地轻笑了笑道:“少爷,你的耳朵是被火烫了吗?怎么红得像是在滴血?”
花名在外的江誉如今面对女子的亲昵靠近,竟然是这般的生涩脸红,这对留恋花丛中的江誉来说,是丢脸的。
江誉慌乱地抬起手一把捞起苏挽清后肩的秀发,然后越过头顶遮住她的脸,并刻意弄得很乱。
然后不太自然地说道:“你…你眼神不好,看错了!”
然后将苏挽清直往门口推,想要关上门,关上他慌乱的心。
苏挽清却在门外,探出了个脑袋,弱弱地开口道:“少爷,奴婢的鞋……”
江誉赶紧跑过去将苏挽清的鞋递给她,却又正好对上她已经整理好头发露出的一双水眸,正在往他的耳朵处瞟。
他赶紧“啪嗒”把门关起来。
苏挽清笑了笑,拿着鞋子,回了房间。
……
夜里,那个叫巧儿的婢女刚回来就被装进了麻袋,从此不会在江府出现,而那个乞丐,江誉也自会有特殊办法去找。
次日。
江誉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他特意天还没亮就打算出江府,不与他爹碰面。
但他爹却早就安排了人在他的房门口堵着。
江老爷将手背在身后,快步走开,脸上神色严肃,有一种官场之上的凌厉之气。
他有些不悦开口道:“誉儿!你是在躲你爹吗?”
江誉嘴里叼着根毛笔,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背倚靠在一边门框上,毫不客气的直接白了眼江誉道:“都看出来了,还明知故问?”
江老爷冷哼一声,脸上的不悦更重,他肃声道:“不管你是不是故意躲我,夕阳郡主她在来找你的路上被人恶意伤害,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你今天必须给我去进宫看她!”
“既然你这么着急,你自己怎么不去看呢?”江誉没好气地说道。
“你……!”江老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像江誉,颤抖着手指着江誉,愤愤地说道,“你平时吊儿郎当,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夕阳郡主是何等重要的人物?这可是圣上亲自下的令,你不听我的话,难道也要不听圣上的话,违抗圣旨吗?你…”
江誉猛然将双手抬起,伸出食指戳进双耳里,闭着眼睛,颇为不耐烦地开口道:“是是是,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罗里吧嗦!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要换身衣服!”
江老爷虽然满意的离开,但仍然怕江誉偷偷从后门溜出去,于是派了人在后门严加看守,又在前门特意找好轿子等江誉。
江誉也深知自家老爹的算计,从早早找人守在他房门口,他就猜到待会肯定要将各个入口严防死守。
他也就索性不逃了,不就去看她吗?反正她躺床上也动不了,也没办法像平日里那样对自己疯狂上贴。
再者,看一眼也是看,又没规定时间,到时候匆匆一瞥也就出来了。
想开的江誉重新打开门,打算走,却忽然瞥见自家小婢女在拐弯口和江淮拉拉扯扯。
“大少爷,您小心风寒。”
那语气是别提多温柔,这一下就让江誉冒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