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清指尖的触碰,让暮沉觉得,像是海里的琴弦在拨动,让他唇角酥麻。
又传至全身。
他身体忍不住一颤,下意识想去咬住她的手指。
抬起看向她的眸子,炽热又发烫,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苏挽清这么轻轻一撩拨,暮沉就像是被勾了魂魄般好想好想紧紧触碰她。
想要将她拥入骨子里。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着,咬着她…手指的…唇,不由自主的加了些力气。
苏挽清轻喃道:“夫君,轻些咬可以吗?”
暮沉赶紧松开她的指,抬手拿下她的手,握在掌心,仔细看着,急声问道:“夫人,我可是咬疼你了?”
“嗯……嗯。”苏挽清点了点头,另一只手忽然勾起了他的一缕头发,可怜兮兮道,“夫君,你要补偿我……”
苏挽清的手轻拂着暮沉的发丝,连带着轻轻抽动了他的发根,让他觉得整个头皮都是酥麻的。
头皮的酥麻感又迅速传至到了他的大脑,让他的脑袋不清醒了起来。
他抬起另一只手,握住她勾着自己发丝的手,双手拽着她的双手,将她整个人都往自己面前拽了拽。
他的双膝盖紧紧抵在了苏挽清的双腿上。
他抬着看着苏挽清的脸,声音低沉沙哑,“夫人要求的,我要应着,也想要应着,怎样补偿才算够,也是夫人说了算。”
话落。
暮沉又猛然将她的双手往前下一拉,然后松开一只手,附在她的后腰。
往前推了推。
苏挽清入了他的怀。
与他面对着。
他附在她后腰的手,忍不住紧了些,再紧些。
猛然,紧得不能再紧。
他将唇附在了苏挽清的。
比起以往的笨拙感,这次消散了许多,许是那本图画真的起到了作用。
就像是笨拙的鱼跳进了水里,知道了自己要怎么游泳。
萤火虫忽然都跑了过来,围绕在他们周围,翩翩起舞。
苏挽清忽地抬起一只手拽着暮沉的衣领,将她往自己那边一只拽。
他们缓缓倒在了船底。
船边只露出了暮沉的半截背。
船身在小溪中微微晃了晃,溪面泛起阵阵波澜,船竟随着溪流缓缓游动起来。
他们热烈纠缠,溪流声彻底被暧昧声掩盖。
许是暮沉觉得自己还远远没有研究透彻那本书,他还是害怕苏挽清会嫌弃他比不上那些楼里的小倌。
他努力得像是在科考。
让苏挽清觉得,这夫君学习能力真的蛮强的。
良久。
正要到关键时候,总是会发生突然而至的意外,让事情发生转折。
苏挽清看见了斜上方出现的相思鸟系统在三分钟前就送给她的几个大字。
【友情提示宿主,限时福利时间已到。】
怪不得苏挽清觉得周围一片幽暗,而刚刚他们太过沉浸,全然没有察觉。
此时,她才觉得后背躺的是一个圆滚滚比较粗糙的东西。
暮沉一惊,他们竟身处一个横躺在森林中草地的圆木桩上。
他起死回生就已觉得不可置信了,现世间竟还有这般奇幻之事?
方才如梦幻仙境般的场景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暗的森林。
散落在溪流中的衣,也变成了圆木桩两旁堆满枯树枝的地下。
低吼着声音的猛兽,脚踩着枯树枝越来越临近的声音,又传至了他们的耳边。
情愫未消退的苏挽清忍不住想要怒了。
知不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候被打扰,简直是在触犯天条啊!
可是猛兽在即,还是、还是保疼要紧吧,美男什么的,可以改日再撩拨,多撩拨几次。
十几次也行。
不过,如果没有猛兽,她倒是也还可以接受这环境的。
因为有些小小刺激。
“夫人,你小心划伤肌肤。”
暮沉赶紧拥着她坐了起来。
然后小心翼翼地掐腰将她抱离危险易摔下来的圆木桩上,并为她穿好衣。
提着煤油灯,护着苏挽清,一路走出丛生森林。
回到府中时,已是天亮了。
暮沉是礼部侍郎,而这个朝代的国家规定是三日上一次早朝,今日正好是要入宫上朝的时间。
暮沉便只能先入宫上朝了。
或许是暮沉刚接手礼部侍郎之职,还有许多不懂之处,处理起事务来会比较忙一些。
大理寺卿杨大人对于暮沉被杀一样,还在继续寻找线索中,不过毕竟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能获得的线索微乎其微,除了暮沉告知杨大人的,杨大人也有一一排查与他相识的人。
作案的可能性都比较小。
……
“夫人,我回来了!”
暮沉还未下轿子,就迫不及待的想和苏挽清报备。
暮沉下了轿子,一路小跑到寝屋,官气一旦回到了府里,就荡然无存。
苏挽清推开门,浅笑着看着暮沉,轻声开口道:“夫君今日坐轿时,是都在想我吗?”
她身穿一袭白衣,仿佛是天上飘落的云朵,轻柔而纯净。
发髻上面插着一支玉簪,晶莹剔透,与她的肌肤相映成趣,这是他前几日亲手为她买的。
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轻轻披在肩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宛如秋水含情。
暮沉看着这样的苏挽清,直直看呆了。
世间怎会有像夫人这般好看的女子呢?
“嗯,想得紧。”
他目光灼热的看着苏挽清,有些羞涩地说出这般情话。
忽地。
苏挽清看见他手中拿着一个请柬,好奇地问道:“夫君,这是什么?”
暮沉立即将手中的请柬打开来给苏挽清看,并认真地对苏挽清说道:“这是大都护家的嫡子和李丞相之女李小姐要成亲的请柬,李小姐,就是上次你腹部受伤之时,进过我们轿子里的那个。”
暮沉仔细观察着苏挽清的神色,生怕她听到李小姐的名字不高兴,又赶忙说道:“夫人,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夫人若是不想我去,我这就想办法去推辞了!”
暮沉就要抬起腿转身。
“夫君,回来~。”
苏挽清忽然揪住他的一缕头发,将他拽了回来,她垂眸将他的一缕头发卷了又卷,直到软凉的指骨触碰到了他白皙的脖颈处。
她始终是带着淡淡的浅笑,并没有丝毫不悦,也并没有立即回答暮沉的话。
她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