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醒过来,元气恢复了大半,感觉煞气也被压制下去。尽管还不服气在小腹丹田内一个劲往外猛冲,但被道气给裹住,始终突围不出,那就不会从身体散发出去,侵染到别人身上。
不过,这也是饮鸩止渴的办法,越是用道气跟它互相制衡,越会使煞气深入五脏六腑,加速死亡时间。
我跟沈冰一块出了医院,很久没这么亲热的手拉手逛大街了,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美好。她首先跑到商场里,一人买了一身的新衣服换上,打扮的很光鲜,再对镜子一照,她哪儿还是一个清洁工大姐,整个一天仙美眉。我也不不差劲,有道是人靠衣服马靠鞍,我也变成了一个土里土气的小帅哥!
靠,这句咋听着这么别扭呢?
沈冰跟我说,这是她当清洁工攒的积蓄,全部花光了。我笑着问她:“那以后你吃什么?”
“有你养我,还怕没吃的?”
“那个,我不是正在考核期吗,万一要不通过呢?”
沈冰一瞪眼:“不通过你得陪我分手费,我的手是你随便摸的吗?衣服是随便给你买的吗?”
汗,这丫头分明是在耍我,什么考核期,还不是搞个新鲜花样,小女孩心性都这样。
我一看表,都下午一点多了,赶快买个烧鸡回去,请死耗子出来给我出个主意,然后还要急着给那个保安清除煞气呢。
可是沈冰非要去吃饭:“我送你衣服了,你总得请我吃顿大餐吧。我好久没吃过大餐了!”
看她一脸馋涎欲滴的神色,我心里就是一酸,她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啊,那是公主生活,再看现在,一想到大餐就成这幅馋相了。走,吃大餐去!
找了一家不错的餐馆,点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还要了一瓶红酒。我没敢喝白的,万一喝多了,对煞气失去制衡,那可得不偿失。沈冰吃的可高兴了,喝了点红酒,小脸红扑扑的,更加显得娇艳动人,我没喝酒都看醉了!
从餐馆带回两只熏鸡,一进病房,马上把门给反锁了。从包里拿出一束香点上,把烧鸡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将八卦镜恭恭敬敬的摆在烧鸡后面。念了咒语后,死耗子哧溜一下从镜子里弹出小脑袋瓜,两只爪子擦着鼻子在熏鸡上嗅着。
“好香,好香,这是什吗烧鸡啊,我还从来木有吃过呢。”
我和沈冰不由都感到挺可笑,你说镜子神喜欢烧鸡,那就没人敢买熏鸡,我也图个懒省事,买了熏鸡回来,没想到死耗子喜欢得不得了啊。那口水,都滴在熏鸡上一大片,把它馋的。
“大神,这次弟子遇到了点麻烦……”
“有什吗事快说,屁就少放,你要不是有麻烦,会巴巴的给我买烧鸡?”死耗子挺直接,它都忍不住要伸爪子去扒挠鸡腿了。
我于是忍住好笑,把凶灵煞气的事给说了。沈冰都听的瞪大了眼珠,跟我说:“土包子,这么大事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你想让我当寡妇啊?我不干!”
听了这话我差点趴在地上,一会儿要考核我,一会儿又当寡妇的,大姐,我们还没结婚呢好不好?
死耗子咕嘟咽了口口水说:“别吵,没轮到你说话。这事情嘛,有点不好办,本来是木有办法的,但是……”它一对小眼珠咕噜噜的盯着熏鸡,看样子实在是舍不得这美味,但是了一会儿后接着说:“就教你个办法吧,不过不是我教你的,我是自言自语的,你们没听见啊!”
操他二大爷的,又来这一手,真是服了它。
沈冰眨了眨眼睛,煞有介事的说:“我们绝对听不见。”
“仙人一滴泪,北帝一盏茶,明月中天时,抬头不见煞。哈哈,烧鸡是我的了!”死耗子又给老子念诗,念完了还是那德行,唯恐有人跟它抢似的,两只小爪子忙不迭的抓起熏鸡给缩回了镜子里,使劲的啃起来。那吃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沈冰听的云里雾里的,眨巴眼问它:“什么一滴泪一盏茶的,说明白了啊。”
“你们听到什吗了?我可是自言自语的,谁听到了是要问罪地!”死耗子一边海吃,一边瞪着小眼珠说。
我忙了拉了沈冰一把,笑道:“啥都没听到,恭送大神回府。”
死耗子捧着熏鸡消失了,我才跟沈冰说:“原来办法都是挺简单,但没想到这能管用。”
“什吗办法啊,你也跟我卖关子?”沈冰气的学起死耗子口气,什吗都出来了。
我一笑说:“仙人一滴泪,那是仙人泪,我不是跟你说过曾经怎么在僵尸那儿搞死那只灯芯鬼的吗,用的就是仙人泪。”
沈冰似懂非懂的点头说:“那北帝一盏茶呢?”
我给她解释道:“北帝,就是真武大帝,四灵中的玄武,属水。在它神像上刮下一滴仙人泪,砌成一盏茶,然后在明月当空的时候,面对北方拜北帝,把茶水喝下。然后抬头望月,明月灵气会将凶灵煞气给驱除了,这就是抬头不见煞的意思。”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找北帝搞茶去。”
听她说了这句,我才傻眼,真武大帝的神像,那不是像关帝或是财神那么普及,到处可见,只有道观中才有。我勒个去的,这个新兴城市内,不可能有道观,跟哪儿去找啊,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咋办?
正在发愁的时候,听到外面乱糟糟的,有人大声说:“刚才下面又死一个保安,这医院还能不能住了?”
我一听顿时愣住,又死人了,还是个保安?会不会是那个生猛蛋子?我们俩慌忙出了门,跑下一楼,大门口围满了人。我们也挤不进去,正在这时,从大门外来了一伙儿人,是院长助理许斌,带着那位一对圆墨镜陈先生。
立刻有人把围观人众给赶开一个缺口,让他们走进去。我们正好趁机跑过去,踮起脚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一个身穿保安服的男人,全身发黑,肌肉完全猥琐,跟一具干尸一样躺在地上。他就是那个生猛蛋子,以为他会熬到晚上的,没想到下午就挂了。他死的也够冤的,因为发狠打了我两耳光,却丢了小命。
说起来老子也有责任,可是我是无意的,他是自找的。
不过看到陈先生,我忽然心头一动,这老家伙干这行的,家里说不定会供着北帝神像,我何不跟着到他家里瞅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