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上汗都下来了,我赖以生存的铜钱阵都不管用,还有什么他妈的能制住这只魇鬼的?
还有桃木剑,我回头,擦,整座石冢全被雾气所笼罩,浓密的烟气根本不透一丝缝隙,桃木剑样子也看不见了!
黄符,我抓出一大把,这次准备做的很足,黄符带的非常多,可是刚要拣出几张实用的,结果它们迅速变了颜色,草他二大爷的,全变成了冥币!
我的包也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背包带瞬间变成了一根草绳,而背包眼睁睁的看着它变形,我勒个去的,变成一块跟狗屎一样挫的大麻袋,不知里面装了什么,鼓囊囊的非常沉重,赘的我肩膀好疼。急忙把草绳摘下来丢在地上,“咣当”一声响,原来里面都是石头。
完了,包也被调走,老子彻底没辙了!
但看着曲陌拼力回头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求救的神色,我心里也是大急。往前一个跨步,想要空手试试把救下来,而是“嘣”地一声响,我脑门似乎撞在了石壁上,还是结结实实的撞上了,痛的我弯腰抱住头,眼前直冒金星。魇鬼竟然用鬼术在我与曲陌之间砌了一道墙,过不去!
所有法器被没收后,光凭咒语是没多大作用的,法器与咒语是要相辅相成才能发挥威力。要是一只普通的鬼,简单两句咒语就可以打发,但这是魇鬼,咒语在他面前跟放狗屁差不多!
“呃……不……”曲陌口中居然挤出一个字,我急忙抬头看她,她已经转回头,脖子被无形中一只手给捏的往内收缩,细的不成模样,将要马上切断一般。这并不是她所最为恐惧的,而是她身上衣服开始一件件的往下脱落,魇鬼要对她耍流氓!
“曲陌,你坚持一下,我在想办法!”我极力安慰她,现在对她性命并不担心,因为她此刻有体中邪祟为她撑着,一时半刻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害怕的是,她被魇鬼给糟蹋了身体。
曲陌口中只是发出“呃呃”闷叫声,再也挤不出一个字。
她身上衣服即将被脱光,隐隐露出了几个敏感的部位,我不敢再看,慌忙低下头坐在地上,心想用什么办法呢?脑子里像翻书一样快速的搜索着每一种道术,虽然有几种我有能力使出来,对付魇鬼也有效用,可是,都是需要法器来支撑的,起码黄符是少不了的!
我用力拍了一下脑袋,恨自己这三年安于店铺内的生涯,没有用功修炼上乘道法,到危急关头,竟然拿不出一种有用的本事来克制恶鬼,真枉了曲陌一口一个习师傅的叫我,我纯粹就是一个混蛋!
双手连拍了脑袋一下,别说,真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何西,他自己上吊用摘音录叶术留下的遗言!
入梦载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我一直在想,可是怎么都想不出真正的含义。这个时候尽管想到了这个办法,不过,怎么才能入梦载道,心里一急,更想不出个所以然。一下子,一腔欢喜化为乌有,这个办法跟狗屁一样没用处。
但有时候人的头脑在危急关头,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灵感,我马上又想到了入梦这两个字,那不是要我进入梦境吗?所谓载道,就是将道术带入梦中!对,一定是这样,因为魇鬼他是梦中的一个魔鬼,在现实中变化多端,虚实难辨,很难见到他的真身,只有在梦里才能找到他的存在!
我先抑制住这股大悟后的惊喜,抬头冲曲陌叫道:“你能马上催眠自己吗?”
曲陌现在衣服基本上被脱光,如一条美人鱼般,粉嫩的躯体在手电光芒中不住扭曲挣扎。她说不出话,但却点了点头。
“快把自己催眠,进入梦中!”我说着也闭上眼睛,她的身体实在诱惑力太大了,在这种紧急关头,也引诱的我心猿意马,差点流出鼻血。
我该怎么睡着入梦呢?这又成了难题,我在这种环境下,能睡的着吗?我这会儿真的很羡慕猪,它们吃饱了往泥水里一拱就睡着了,我多想变成猪啊。
不过,急中生智,想到了茅山道法中有一种“炼神还虚”的养气功夫,我从小就开始练的,算是小有成就吧,不然在特种部队难以扎足。
这种功夫讲究“精化气、气化神、神还虚、虚入道”。练功时,神游太虚,虚神入道,让人很快就进入梦中,练功的整个过程基本上是在睡梦中完成的。并且,能在梦中拥有道家至高无上的境界,这才是更为难得的,这样一举两得,我岂不是把道法也带进去了吗?
我马上深吸了一口气,双腿盘膝而坐,手心朝天,这就是道家所谓的“五心朝天”,手脚心加头顶心。静神凝气,使自己心无杂念,很快进入功法意境当中。感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飞起来,似乎在天空中漫游,穿梭于云雾之间。
成了,我在短短不到半分钟时间内,使自己进入神游太虚的梦境中了!
可是怎么才能进入曲陌梦里呢?这个倒也不是大问题,因为茅山古籍中,有太多关于鬼魂托梦以及天师开坛做法破梦的记述,大可参照一下。我们两个人所距不远,即便是深处神游太虚境界中,依然能听到曲陌的闷叫声。
有声音,我就能找到她,进入她的梦里!
顺着曲陌的声音往前飞,透过丝丝袅袅的云雾,依稀看到了黄山景色。不过在梦里,四处灰蒙蒙的,跟地府差不多,都是既感虚幻,又感真实。
看到曲陌了,看到她,说明我已经进了她的梦里。她赤身裸体站在峡谷山壁的洞口中,而对面站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披头散发,遮住了脸孔,看不到真面目。男人左手叉住她的脖子,右手脱掉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内裤!
正当我大惊失措的时候,忽然发现这男人是个太监,靠,两腿中间空空如也,你妈的太监拔女人衣服干毛?
我用力飞向洞口,落在了那棵笔直的大树上,抬脚冲这男人,也就是魇鬼的屁股上猛踢一下!
他竟然十分的机灵,我的脚没踢到,他已经转过身,妈呀,这是鬼吗,简直是恶魔!
这张脸太他妈可怕了,恐怕以后我每晚要做恶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