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什么,那是她安雨菡觉得对不起我,给我的补偿,她是心甘情愿放弃财产的。”郑建安道。
“当年安女士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需要放弃家产补偿您?”“这个,你就要问她了,事关她的名誉,我不好多言。”郑建安好似在帮安雨菡隐瞒什么。
“建安,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一会儿了。”杨曼珍挤进人群挽上郑建安的胳膊。
在外人看来俨然是一对恩爱多年的夫妻。
郑建安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杨曼珍微微皱了一下眉。
“你怎么来了?”郑建安在她耳边小声的问道。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你是怕我打扰你会前妻?你急着来见人家,可人家连个眼神都不给你。”杨曼珍脸上挂着笑意,心里却如刀搅。
“胡说什么呢?我是陪客户一起来的。刚刚怎么回事,我一进门就被记者围住?”郑建安问。
“呵呵,安雨菡刚提到你这个前夫你就来了,记者自然就围住你了。”杨曼珍撇了他一眼。
“你自己逛吧,我那还有个客户要陪,看完早点回去,不要给我惹事。”郑建安抽出被她挽着的胳膊迈开腿向客户方向走去。
“哼,陪什么客户,都是借口,就是想见安雨菡那个贱人。”杨曼珍嘀咕道。
她就不走了,就等着看安雨菡能给他郑建安什么好颜色看。
郑建安四处张望企图找到安雨菡的位置,却不经意见到了一个女孩子。
看清女孩的面容,他惊呆了,那不是二十年前意外死去的囡囡吗?
他急忙上前抓住女孩子的胳膊“囡囡,你是不是囡囡?”
星辰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用劲甩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正好跌进萧逸明的怀里。
“先生,你干什么?”萧逸明搂着受惊吓的星辰冷着脸质问道。
郑建安这次缓过劲,仔细看了看星辰的容貌,摇了摇头,按年龄来看囡囡要是活着应该比这女孩子大。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你们长的太像了。”郑建安连忙道歉。
“郑建安,你怎么阴魂不散啊!怎么哪都能看见你?你害死了我一个女儿,怎么又要打我另一个女儿的主意?”夜庭看见郑建安纠缠着星辰连忙赶过来。
“她是你女儿?”
“当然”
“不是我害死囡囡的,二十年前我就说过了。”郑建安解释道。
“你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姓郑的,你身上背着两条人命啊!你怎么能活的这么滋润,你有什么资格活的这么滋润?”夜庭压抑着心里的怒火握紧拳头。
如果不是担心影响到画展,他真想恨恨的挥出拳头,打眼前的人面兽心的男人一顿。
萧逸明见夜庭动怒忙上前拉住了他,凑近他的耳边说道“爸爸,这里不是揍他的地方。”
“这位先生,你还是先走吧!”萧逸明冷声赶人。
“你们……。”郑建安看见客户朝这边看过来,没再纠缠下去,转身离开。
“爸爸,你过去陪妈妈,我和星辰在这里盯着,这么多人料他也不敢做什么。”萧逸明劝说道。
“好,你和星辰小心一点。”夜庭拍拍萧逸明的肩膀离开。
“没吓到吧?”萧逸明柔声的问身边的星辰。
“没有。”星辰回道。
萧逸明看着郑建安和一个男子离开,这才放心的和星辰去了另一个展厅。
苏首长悄无声息的来到展览馆,先是看了一场戏,才想起自己的正事。
连忙在展馆里寻起人来。
这边看见安雨菡落了单,走到她面前。
安雨菡刚和一位画家谈完就见到一位身穿军装的男子出现在眼前,她愣了一下想到了什么,立即微笑着伸出手“你好,如果我没猜错,您一定是皓轩的爸爸,对吗?”
苏首长看了眼自己的军装伸出手和安雨菡握了一下笑着说“看来是我的衣服暴露了我的身份,亲家母猜得对,我是苏皓轩的爸爸,苏振国。今天皓轩有任务,来不了,我代表我们一家过来看看。”
“欢迎欢迎,我知道皓轩忙,不来没关系的,您看还麻烦您大老远的从部队赶过来。”
“没关系,现在部队不是很忙,这点时间是必须抽出来的。”
“上次我身体不舒服,没去拜访,这次赶上了,中午画展结束我们一起聚个餐吧?”
“行啊!今天我也不用回部队,那中午我来做东找家私房菜怎么样?”
“好,您决定就行。”
“苏大哥,您怎么来了?从部队赶来的?”夜庭从远处走过来。
“苏皓轩来不了,我要不来,怎么也说不过去。”苏首长和夜庭握了手解释道。
“我们之间就不要那么客气了,不过您能来,到让小菡的画展蓬荜生辉了不少。”
“哪里的话,你俩先忙着,我自己转转,顺便把中午聚餐的饭馆给定下来。”
“好,那我们忙去了,您先逛着,”夜庭夫妇和他道别,手挽着手去了另一边。
看着俩人恩爱有佳的模样,苏首长想起了逝去多年的妻子,如今儿子有了孩子,女儿有了归宿,百年后他也能面对妻子了。
苏首长是个粗人,对画画也没什么兴趣,在会场转了一圈,到是遇上不上上来搭关系的,厌烦的很,于是他出了展馆,在休息区抽起烟来。
郑建安和客户出了展馆并没走远,而是在休息区谈事,他想通过这个客户联系一家M国的医疗机构,进口一台最先进的治疗器材。
当他在休息区见到苏首长的时候,眼前不禁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平时哪有机会见到苏首长,现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和客户打了个招呼,就像苏振国的方向走去。
苏振国远远的就看见郑建安向他这方走过来,他立刻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当年给他动手术的医生,紧紧眉头,继续抽烟。
“苏首长,您好!”郑建安伸出手想和他握手,可惜苏振国只是撇了他一眼,他尴尬的收回手继续说道“您不认识我了吗?二十年前您的手术就是我做的,您现在恢复的还好吧!”
“哦,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你就是当年帮我做手术的医生?我还得感谢你啊!当年亏了你的手术,我现在除了手拿东西有些颤抖外,其余都恢复了。”苏振国意味不明的道。
“当时那颗子弹位置靠近脑神经,您能恢复成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郑建安连忙解释道。
“哦,是吗?那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了。”
“不敢不敢,能帮到您是我最大的荣幸。”
“听说,当年手术结束后军部还给你送过锦旗,这些年你没少借这个事,在外扬名吧?”
“哪里哪里,那些名誉都是同行看得起我,给我的。”郑建安好像得意的很。
“但我怎么听说,当年的手术并不是你做的呢?”
“怎么可能,当年我可是一步都没离开过手术室,别人也没我那医术啊!”
“哦?一步都未离开?”苏首长又确定一遍。
“对,没离开。”郑建安坚定的回答道。
“哦?”苏首长把手插进裤兜里,没再搭理他起身走向自己的车子。
他什么意思?难道发现了什么?郑建安在心里嘀咕道,见苏首长离开了,他也转身回了客户那儿。
客户好奇的问“你认识那位首长?”
郑建安自豪的说“是啊!我还是他救命恩人呢!”
客户一听来了兴致,问他事情的经过,郑建安自然不敢多说,军部要求他保密,如果他说出去可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个方面他还是有底线的。
客户看上安雨菡一幅画,想让他托关系,绕过拍卖,买下那幅画。
他托了几个朋友,都被拒绝,而他此刻断然不会去找安雨菡。
事情没办成客户很是不高兴,丢下他就离开了。
郑建安在客户那触了眉头,心情不好的离开了展馆。
午餐时间,画展并没有闭馆,安雨菡和馆长打了招呼,和夜庭、萧逸明、星辰一起去了苏首长订好的私房菜馆。
席间,星辰和苏首长提到伊人在海城的生活工作,苏首长听的红了眼眶,这些年他愧对两个孩子。
“亲家,感谢你们对皓轩和伊人的照顾,我敬你们一杯。”苏首长先干为敬。
“都是一家人不要计较那么多,伊人以后在我们家,我们夫妻只会把她当女儿疼,这个你大可以放心。”
“好,我放心。只是这心里还惦记着晓晓啊!”
“再等等吧,等皓轩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把晓晓接到帝都来,到时候,你们就能时常见面了。”夜庭回道。
“不瞒你说,我已经向上面打了转业报告了,可上面死活不批啊,还要我在这位置上再卖几年命。可是我错过了儿子女儿的成长不能再错过孙女儿的成长了。”苏首长郁闷的又干了一杯。
“苏大哥,听我一句劝,上面既然让你留,肯定是再三考虑过的,那你就留,不就是几年时间吗,再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皓轩考虑是不是,他年纪轻轻就接手了帝都警局局长,多少人看不服。你要是退了,他一个没背景局长,工作不轻松啊!你多留军部几年,至少看着他把局长的位置坐稳,您说是不是?”夜庭劝说道。
“你说的是对,但我这身体真的是力不从心了。”苏首长看着自己拿着酒杯都不停颤抖的手黯然伤神。
“苏伯父,您不要担心手的事,等我搬到帝都给您做过详细的检查,订一个治疗方案,不说百分百恢复,至少恢复到百分之七八十是没问题的。”星辰接话道。
“真的吗?能恢复那么多?”苏首长不敢相信。
“真的,我这个女儿师承中医世家,针灸技术了得,她会和她师傅研究治疗方案。”夜庭拍拍他的肩说道。
“星辰,那我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
萧逸明看着星辰如此自信,嘴角上扬,笑了。
他是娶了了个宝回家,治好了他的母亲,也拯救了他的人生。
“羊肉,多吃点,暖身子的。”萧逸明夹了块羊肉放进星辰碗里。
他们在说话,萧逸明没闲着,给星辰又是剥虾,又是夹菜,一刻没停,自己到是没怎么吃。
“你也吃”星辰也给萧逸明夹了一块羊肉放进碗里。
夜庭夫妇见惯了他俩在饭桌上秀恩爱,没说什么。
苏首长到是羡慕的紧“这俩孩子感情可真好。”
“那是,小逸等了星辰15年,感情能不好吗?您放心云希对伊人也一样好。”夜庭回道。
“虽然我没见过云希,但是皓轩回来都和我说了,能到战乱的国家去做无国界医生,值得敬佩啊!”苏首长赞叹道。
“我想雪儿必定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是我们皓轩没福气啊!唉,不说了,以后我就守着我的晓晓就好。”
听到苏振国提到萧雪,夜庭和安雨菡也黯然神伤。
“今天,我碰到那个郑医生了,他看上去过的挺滋润的。还口口声声说我的手术是他动的。看着他那张得意的脸我就想揍他一顿,害得我手这样,竟然还在邀功。”
“呵呵,我也有想揍他一顿的打算。”
“那放出证据把他送进监狱好了,我可以把他告上军事法庭。”
“让他进监狱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从万人景仰到跌入地域,这样才能报仇。”安雨菡接道。
“看来,他对你们一家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对,他身上背着我们家两条人命,怎么能轻饶他。”
“原来如此,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好,需要您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客气。”
一顿午餐吃的宾主尽兴,午餐结束后,苏振国回了军部,夜庭一行四人回了画展现场。
画展圆满落幕后,就是晚上的慈善拍卖会了。
拍卖会就在展览馆的二楼偏厅举行。
拍卖会集聚了各国的画界名流和来自不同地方的安老的学生和仰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