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轩,你也当着大家的面表个态。”苏振国对自己儿子说。
“不用了,他在我们面前发过誓,我相信一个军人会遵守他的誓言。”夜庭挡住了苏皓轩欲要跪下的身体。
他怎么能让晓晓看见自己的父亲当着她的面下跪。
因着夜庭对苏家父子俩人的认可,这顿丰盛的晚餐异常温馨。
晚餐结束时间尚早,苏皓轩陪着晓晓在房间里玩,云千白被云朗的一个电话叫了回去。
此时的客厅里夜庭一脸慎重的看着苏振国问道“苏首长,问您点事情。”
“亲家,您也别称呼的如此生疏,我虚长你几岁,您要是不介意,就称呼苏大哥吧!”
“行呀,苏大哥,您在十几年前是不是脑袋动过大手术?”
“是啊,您怎么知道的?我这个可是军事机密,当时消息是被封锁的。”
“我不仅知道,而且还知晓你手术后有双手不自觉颤抖的后遗症,对不对?”
“对,太对了,就因为这个缘故,我已经不能使用枪支了。当时给我动手术的医生和我说,是子弹伤了神经,手术也治疗不好。”苏首长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黯然伤神。
“当时给您动手术的医生您还记得是谁吗?”
“嗯,救命恩人当然记得,是帝都安氏医院的郑建安,据说他是脑科圣手安医生的学生兼女婿,得了他的真传。要不然我那么重的伤也不会只有这么点后遗症。”
夜庭听了苏振国的话,紧紧攥住拳头,眼神变得犀利,咬着牙恨恨的说道“您被他骗了。”
苏振国诧异的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今天,来之前不知道您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所以有关的证据资料也没带。但是我可以告诉您,您的手术开始时是他做的,但是中途,他出了严重的差错,当时那颗子弹离您脑神经还有一定的距离,是他用手术刀错切了控制手脚运动的神经,如果那天我去晚了,您的那根神经接不起来,您就将面临瘫痪。”
“这么说后半程的手术是您做的?”
“是的,是他威胁我做的,从他错切神经到我接好,之间耽误了一段时间,所以您才会有双手颤抖的后遗症,但我已经把后遗症控制在最小范围内,如果经过后期的康复治疗,我想您是可以恢复的。难道您没接受术后康复治疗?”
“不是没接受,是更本就没有安排什么康复治疗,因为他当时和我说的是,这个后遗症是不可逆的。”
“他为什么会这么和您说?按道理,把您治好了,对他来说是个好事呀!”
“我也不懂啊!”
“您当年的病例还在吗?他应该是隐瞒了什么。”
“应该在军部医院有存档,当时手术后我在安氏医院住了半个月,就被转去了军部医院。当时军部医院的院长看了我的病例还夸奖他手术做的好,难道他真的改了病例和手术资料?”
“完全有这个可能,他犯的致命的错误,以军部专家的医术完全可以看出了,所以他肯定改了病例和资料。”
“那怎么办,就算找到了病例资料他也不会承认。”
“别急,我有证据,当时在手术室里他威胁我时,我带了录音笔,都录下来了,还有当时手术室里的一个助手也能做证。”
“那行,我立刻送他上军事法庭。”苏振国想着自己的手就气愤。
“判他坐牢,太便宜他了。我有针对他一家更精密的计划,他和我的仇,不是他坐牢就能消除的。”夜庭咬着牙说道。
“爸,您听夜叔叔的,需要我们帮忙时再出手,别破坏了他的计划。”苏皓轩从夜庭的讲诉中不难听出,他和郑家的仇恨不是那么简单。
苏皓轩隐隐的猜到夜庭举家搬迁到帝都就是来找郑家报仇的。
“行,我听亲家的,什么时候要我们出手就说一声,这帝都还没我父子俩人摆不平的事。”
“确实需要你们出手,他郑家也是导致雪儿在年幼时丢失的罪魁祸首。要不是遇到小逸的妈妈,我的囡囡早就冻死在海城了。”
“还有这事,皓轩你怎么不和我说?”
“他不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萧逸明插话道。
苏皓轩只知道萧雪是萧妈妈收养的,没想到她幼时还有这么一劫。
“夜叔叔能具体说说吗?”苏皓轩急于知道萧雪幼时的遭遇。
“说来话长,今天太晚了,等我们搬来帝都,找个时间给你们好好讲讲。晓晓呢?我们要回去了。”夜庭准备起身告辞。
“她玩累了,在房间里睡着了,能让她留一晚吗?我明天再送她回去。”苏皓轩一脸请求的看着夜庭。
“行吧!我们是明晚6点的飞机,你直接送她到机场吧!等我们来了帝都有的是时间见面。”夜庭迎上苏振国期待的眼光说道。
“好的,谢谢亲家,您放心我们一定把她照顾好。”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夜庭起身说道。
苏家父子把三人送到车旁,握手告别。
车厢里气氛凝重,夜庭突然说道“星儿,你问问你师傅,针灸能不能治好苏振国的后遗症。太可惜了,当了一辈子兵到头来连枪都拿不住。不能治愈缓解一些总是好的。”
“嗯,我回去就问,希望还有治愈的可能。”
“姓郑的就不配为人。”
“爸爸,善恶终有报。”
“是呀,爸爸别气了,气坏身体不值得。”星辰靠在夜庭的怀里握着他的手安慰道。
“嗯,我不生气,不会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说完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
“星儿,这么大人了,别总赖在爸爸怀里,他都累一天了,靠我肩膀上来。”萧逸明这醋吃的。
看着自家女儿被萧逸明拥在怀里,夜庭无奈的摇摇头。他这是刚被抢了外孙女又要被抢女儿的节奏。
算了,还是回家搂着自己老婆好了。
车子开进安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安雨菡在他们走后睡了一觉,这会儿没休息等着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