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之间的爱情源于萧雪的舍身相救,开始不完美,结局是天上人间。短短一天一夜的相处是他俩仅有的幸福时光。
他还清楚的记得萧雪醒来后娇嗔的脸庞,缠着他,让他做模特儿时撒娇的模样。
只是时间紧迫,而他身份又不能暴露,所以才有了那张画像里背影的轮廓。
前半生为了大家,失去了爱人和小家,余生他想用尽一切办法,把自己的幸福拥在怀里。哪怕前途漫漫,荆棘密布。
当下他最要紧的还是想办法能让夜庭消气,至少能让他去看望女儿。
就这样在车里呆了一夜,东方的天空渐渐泛白,他决定先从萧雪入手。
生前,她背着未婚先孕的身份,虽然萧逸明把她保护的很好,但是肯定还是会得到异样的眼光。
既然他来了,就先从恢复她的身份开始。
决定好后,他拖着行李敲响了苏伊人的家门。
“大哥?”苏伊人揉着惺忪的眼睛打开门。
“大哥在你这借住几天。”说完不等苏伊人反应过来拖着行李箱进了门。
“这一天一夜,你做什么去了?”看着苏皓轩一脸憔悴的样子,脸颊上还有个手掌印子,苏伊人问道。
“我先洗个澡,帮我弄点冰块。”苏皓轩没有多做解释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唉!多半是给夜家赶出来了,苏伊人暗忖道。
她环顾四周这一室一厅的房子,要把大哥安排在哪里住?
“你别担心,白天大哥有事做,晚上就睡沙发。”浴室传来苏皓轩的声音。
“也只能这样了,委屈你了。”苏伊人应声道。
浴室里的男人用了10分钟时间把自己整理干净,换上了白衬衫和浅灰色西装,还专门打了条粉色条纹的领带,在镜子前驻足了1分钟,感觉不错。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了?打扮这么帅气这是要去哪?”苏伊人看着眼前英俊帅气的大哥把冰袋递给他。
“今天大哥要去解决终身大事。”笑着接过冰袋敷在脸上。
“什么终身大事?”苏伊人不解的问。
“结婚啊!对了,要先求婚。”
“大哥,你这刚出院,就给我找到大嫂了?”
“不是刚找的,4年多前已经找到了。”
难道大哥说的是萧雪?
苏伊人震惊的看着他。
“我必须给雪儿一个名份,还有我的宝贝。”苏皓轩说的坚定。
“大哥,我支持你”
“好,等着大哥的好消息。”
苏伊人微笑着点点头,转身的刹那却已泪如雨下。
虽然要和4年前离世的人办结婚证是天方夜谭的事情,但是对于苏皓轩如今的身份,却是能办到的事情。
他这个从不徇私的人,这一次为了爱人和女儿必须自私一回。
苏皓轩给帝都军部曾经的首长去了个电话,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给了答复,让他按自己的心意去作,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上面会帮他出面。
一个剿灭毒枭组织的英雄,为了国家牺牲了自己的幸福,落得个妻离子散的结果,听来让人唏嘘不已,英雄这么点点要求组织上肯定会答应。
所以从重新启动萧雪的户籍,到民政局开具4年前的结婚证书,这一路苏皓轩走的极其顺畅。
当他从海城民政局拿到他和萧雪的结婚证时,泪水打湿了眼眶。
他飞车去了中心广场的购物中心珠宝店选了一对简单低调的对戒。
买了111朵红色玫瑰,驱车来到萧雪的墓地。
秋风萧瑟下的墓园寂静如常。
在萧雪的墓地前却站着一行人,冷着脸的夜庭,相互搀扶的安雨菡和萧妈妈,萧逸明搂着星辰,云希和苏伊人并排站着,夏妤哭成了泪人。
苏皓轩走上来时,先是愣住了,想想就了然,应该是妹妹通知了他们,也对这么幸福的时刻怎么能不得到亲朋好友的见证。
苏皓轩绕开大家,走上前去,把手里的玫瑰花放在墓碑前,单膝跪地,取出对戒虔诚的说道“雪儿,嫁给我,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只爱你一人,余生我会独自守着我们的宝贝,看她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今生无缘在一起,来世我要早点遇见你。”
说完,在墓地边的一颗小树下,挖了个坑把那枚女士戒指埋在里面,自己拿着枚男戒带在无名指上。
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两本结婚证,当着大家的面烧成灰烬。
一切事情做完,他低着头站在夜庭的身旁,静候发落。
在场的女士们集体泪奔了,男士们努力克制着心情。
“走,回家,苏皓轩不要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带给囡囡的伤害。”夜庭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没人的地方,这个意志坚定的男人落泪成行。
“你的誓言说的太早,就你现在的身份背景能为雪儿单身一辈子?”云希走到苏皓轩身边极其不信任的反问。
“能,当然能。”苏皓轩连忙回道。
“做的到再说”萧逸明接着话说。
“好,你们可以监督我。”
“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们没必要监督你,搞得好似我们在逼迫你一样。”云希不屑的说。
“大哥,他们今天心情都不好,你不要说了,付出行动就行,不过爸爸那关你能过吗?”苏伊人阻止他再解释下去。
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情,苏伊人自己都不相信苏皓轩可以做到,何况是夜庭一家人。他们只会当他是想要回晓晓而使的手段。
“我会说服爸爸,他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
“对呀,你要先说服爸爸,才能得到夜叔叔他们的信任。”
“你和他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陪你嫂子一会儿。”
“行,嫂子,我是你小姑子苏伊人,你放心吧,今后晓晓又多了3个爱她的人。大哥要留在这里陪你,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下次再来看你。”说完跟在星辰后面下了山。
悍马的房车里,夜庭独自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眼泪早已风干。可心里犹如有一块大石压着,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