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也不是长久之计,和他当面说清就是了,你只要记住一点,安氏医院不需借助外界的任何资源,政府的也不需要。”夜庭郑重其事的说道。
“知道了,我这就是耍他玩玩罢了,谁让他在就职宴会上凶星儿的,我看他充其量就一傀儡,受背后之人指挥。”云希抓了一小把鱼食撒进池子里。
“别小瞧了这些个小鱼小虾,关键时刻也会反咬一口,如今的医患纠纷层出不穷,何况安氏VIP里住着的那些有身份的人。”
“知道了,我会注意这些的。”
“现在政府盯上了这块肥肉,既想从医院丰厚的利润中分一杯羹,又想落个支持慈善的好名声,这个打头炮冯哲如果哑火了,下面的攻势会更猛烈,趁我现在还有些空余时间,你让院长来见我一面,敲打敲打他。等到了帝都,这里都交给你,我也没精力顾及,到时候你可别给我拖后腿。”夜庭拍拍儿子的肩叮嘱道。
“嗯,准备什么时候去帝都?”
“快的话3个月后。”
“能和我说说外公吗?”这些年夜庭从没在他和星辰面前提过安老。
“唉!我的恩师,这辈子欠他太多。”提起那个在学术上严谨,私下里如父亲般慈爱的老人,夜庭不禁红了眼眶。
“安家原是个人丁兴旺的大家族,可惜到了你外公这一辈只得他一人,而他也只生了你妈妈一个女儿,你外婆很早就去世了,他一个人把你妈妈拉扯大不容易,而他又是个对工作废寝忘食的人。幸得祖上留下的大笔财富,才得以支持他在医学上的研究,你的曾祖父知道自己的儿子无心经商,在离世前,卖了安氏集团,只留了帝都的安氏医院和海城的安氏医院。筹措的资金全部换成了帝都的房产和商铺,找了专人帮忙打理,也是这样的家族背景造就了你外公在医学界的丰功伟绩,他是个传道授业的老师,也是个慷慨解囊的慈善家。50岁的他早已桃李满天下,经由安氏慈善基金救助的贫困学子不计其数。我25岁从F国医学院毕业,接受教授的提议来到C国,在你外公身边继续求学。这一学就是5年,对于我这个异国求学的学生,在学习上给了我严师的教导,在生活上给了我如父亲般的慈爱。如今我在医学界的成就,无一不是因着他当年的教导,如若不作出些成绩如何能配做他的学生啊!”每每回忆起那些在安老身边求学的日子,夜庭心底的愧疚越发深了。
“您是伴着妈妈长大的?”云希问。
“是呀,5年,看她从一个羞涩的小丫头,长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夜庭想起了和安雨菡在安家老宅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太阳下晒着不热吗?”安雨菡站在窗边冲着父子俩说道。
9月的海城,虽然吹起了秋风,但是接近正午的阳光还是火辣的。
“医院里空调吹多了,想着多晒点太阳,补点钙。”云希笑着说道。
“这么大的人了,说话也没个正经,你呀!多学学小逸的沉稳,那才是做大事的人。”夜庭拍拍他的肩进了屋。
哼,正经?老萧也就是在你们长辈眼里是正经的吧!我看他在星辰面前就是流氓。云希心里暗忖道。
“老妈,刚刚老爸说他是看着你长大的。”云希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啃起来。
“什么看着你妈妈长大,你是想表达我是老牛吃嫩草是吧?”夜庭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向躺在沙发上的云希身上砸去。
“哎呀,老妈快救我,老爸这是要谋杀亲儿子啦!”云希夸张的大声喊道。
安雨菡就靠在窗户边看着眼前的俩个男人笑着闹着,这温馨的场景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如今的她,有不离不弃爱着她的丈夫,开朗帅气的儿子,温柔善良的女儿,事业有成的女婿,精灵可爱的外孙女,这辈子她知足了,在天堂里的父母也会感受到她的幸福吧!
市长办公室
冯哲一回来,就接到了高官的电话,不用想也知道是秘书向上面做了汇报。
“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这个市长你能不能做?不能做就滚回来。”高官在电话的那端大发雷霆,原以为是个能办事的主,却原来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您再给我点时间,一定能办好。”冯哲一幅讨好的样子。
“城郊重建的工程被你弄丢了,如果安氏医院再搞不定,这个市长你也不用干了。”不等他回应,电话就挂断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死老头总有一天我会做到比你更高的位置上去。”冯哲嘀咕道。
冯哲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一下午都在想对策,再次出现时,胸有成竹的样子。
秘书迎上来问道“您想到办法了?”
“嗯,先礼后兵,你帮我查查夜医生的妹妹在哪儿就职?”
“是宴会上和您说过话的女孩?”秘书没好意思说是怂过他的女孩。
“嗯,就是她。”
“那位我到是知道,她也在安氏医院上班,是营养科的医生。”秘书是替高官家的老太太求药膳的方子才知道星辰在安氏医院已然是个小有名气的中医兼营养师。
“知道她上班时间吗?”冯哲认为从小姑娘这方下手容易一些。
“应该是早九晚五。”秘书早就打听过了。
“明天九点在她办公室等。”冯哲自信的说。
秘书并不看好他的做法,就宴会上小姑娘的表现,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提醒道“那个小姑娘,看着不是好说话的人吧!”
“女孩子嘛,送点珠宝好打发。明天把朱富贵送我的那根翡翠坠子的黄金项链送她好了”本来是准备回帝都孝敬自家老妈,现在为了自己的前途只能忍痛割爱了。
就那根粗的如狗链子的黄金项链,哪个小姑娘会喜欢,唉!这求人帮忙的礼物都不走心。秘书心里低叹,高官大人怎么会提拔个这么没脑子的人。
高官只想到此人是个好拿捏的,谁曾想是个没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