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难得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时桌上的闹钟已经走到10点10分,揉着惺忪的眼睛,去卫生间洗漱。
10分钟后清醒的她在衣橱里挑了一套白色短款运动装,扎了个马尾辫,镜子里的她又恢复了青春活力,拍了拍自己白嫩的透着粉红的脸颊,暗叹道:年轻就是好呀!
心里惦记着妈妈今天醒来的精神状况,加快了下楼的脚步。
下了楼才发觉家里好安静,难道都没起床?
“星辰小姐,你醒啦!现在用早餐吗?”陈妈听见脚步声,从厨房里出来。
“陈妈,萧哥哥他们还没起来吗?”星辰问道。
“先生他们都去了隔壁。”陈妈擦了擦手准备早餐。
“陈妈不用准备了,我去隔壁看看。”星辰说着出了门。
出了门就看见,昨天搭好的游乐场已经装上了可以伸缩的遮阳篷,这速度,够快的,肯定是爸爸的杰作。
推开别墅的复古红木门,大家都在客厅里喝着茶聊天,星辰担心的朝着母亲看去。
她坐在父亲身边摆弄着茶具,认真地泡茶。
“星儿,醒了嗯?吃了早餐吗?”萧逸明见星辰进来立即起身迎了上去。
星辰走到母亲身边坐下。
“妈妈,外婆烤的蛋糕可好吃了,你吃一块。”晓晓乖巧的插了一块松软的蛋糕放在星辰的嘴边。
“嗯,外婆最拿手的就是做这些小甜品了。”星辰一口吃下晓晓喂给她的蛋糕,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星儿,喝杯牛奶。”萧逸明迅速的热了杯牛奶递给她。
“谢谢,萧哥哥。”接过牛奶小口的喝着,她还真是饿了。
萧逸明宠溺的看着她,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端过茶几上的一碟蛋糕放在她面前“多吃点。”
云千白看着这位平时对谁都是一副冰山似面孔的人物,竟然还有这么温暖的一面。老大这是彻底栽倒在夜妹妹的石榴裙下了?
这恩爱秀的也不看场合,简直没眼看了。
“夏夏姐,走了?”星辰的大眼睛扫了一圈没看见夏妤。
“走了,她工作室有订单要处理,她答应我下次带儿子来看我,星辰你见过晨熙吗?真是太帅了。”安雨菡一边泡茶一边说,心情不错的样子。
夜庭、云希和星辰三人对望了一眼,夜庭默默的摇摇头,俩人了然。庆幸母亲的病没有复发的迹象。
“你们三人打什么哑谜?我现在好的很,别担心。”安雨菡知道这些年自己疯过,忘过。现在都过去了,她彻底醒了,为了夜庭和三个孩子,她都必须醒了。
而且她现在最想弄清楚的是,她的囡囡是如何死而复生的。
“妈妈,你。你……都想起来了?”星辰和云希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嗯,见到宝贝儿,就想起来了。”安雨菡搂过晓晓亲了亲她柔嫩的小脸。
“小逸,谢谢你,把晓晓教的这么可爱懂事,等你母亲身体好一些,可以让她和我们说说囡囡的事吗?”安雨菡感激的对萧逸明说。
“当然可以,等会我先领你们去看看雪儿的房间吧!”萧逸明连忙答应。
“我先走了,还有事要忙,伯父伯母,告辞。”云千白起身告别,走到萧逸明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这是又要揭开老萧的伤疤了。
一行人回了水月云天
陈妈迎了上来
“陈妈,你带晓晓去院子玩一会儿。”萧逸明嘱咐道。
晓晓知道大人们要谈事情,听话的牵着陈妈的手出去玩。
二楼萧雪的房间
虽然四年没人住过,但是房间干净整洁,可以看出每天都有专人清扫。
安雨菡看见照片墙上萧雪的照片时,再也忍不住,抱着照片痛哭起来。
夜庭走过去楼住身体不停颤抖的她,让她埋在自己怀里痛快的发泄。照片墙上的照片几乎全是萧雪和萧妈妈的合影,从小到大,照片里她挽着萧妈妈笑得是那样的阳光。
夜庭觉得囡囡在和他们分开的十几年里,遇见了萧妈妈,遇见了幸福。
“云希,你和囡囡其实是龙凤胎,你长得像我,囡囡长相随了你妈妈。”夜庭红了眼眶说道。
“嗯,她比星辰还像妈妈。”
“爸,你知道吗?雪儿也是学画画的。”
“真的吗?”安雨菡听到这止住了伤心。
“是的,她是海城小有名气的插画师。伯父伯母,这是雪儿的画室。”萧逸明说着推开画室的门。
画室的墙上,地上全是萧雪的画作,保存的很好,甚至摸不到一丝灰尘。
突然墙角的一副《阳光男孩》吸引了安雨菡的眼睛。
画布上画的是金黄色的向日葵花园里一个白衫黑裤的男孩子的侧影。高大帅气的男孩子嘴角微微上扬,凝望着远方。
这个男孩子分明就是二十几岁的萧逸明。
吸引安雨菡的并不是画上的男孩,而是画布右下脚的落款Snow。
“小逸,这是囡囡的英文名字?”安雨菡急切的问道。
“应该是的,她每张画都是这个署名。”
“那她有没有一张日出的画。”
“有的,她最喜欢那张画,我帮您找。”萧逸明连忙帮着翻找起来。
当那副《日出》的画作呈现在安雨菡面前时,她激动的抓着夜庭的手说:“七年前,记得吗,我想收一个学生,她把画作扫描图发给我看过,就是这张《日出》,夜庭,没想到,会是我的囡囡,我的囡囡就这么和我们错过了。”
“小逸,你知道囡囡当年有那么好的机会去F国留学,怎么到最后没有去?当年我已经帮她办好了F国艺术学校的入学手续,可是到出发前,她却突然告诉我不能去了,接着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安雨菡着急的问。
“伯母,这事都怪我,当年我刚回国,刚在商场上立足,母亲在那年生了场大病,雪儿放心不下身体不好的母亲,所以临时取消了F国的留学计划,上了海城的艺术学院。”
让大家始料不及的是这一次的擦肩而过,最终变成了生离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