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哈!我就说是她!居心叵测,想要暗害祖母,霸占祖母的私产。”齐楚婴看着银钗验出了毒,眼底闪过阴狠。这贱人毁了她的脸,这个仇一定要报!

可不就是老天爷开眼了,将这么好的机会给她把握住。

齐胜霍然望向龚青岚,只见她亦是愕然的看着他手中的银钗。

“怎么可能……”龚青岚难以置信的说道:“这药端来时,我还尝了一口。”说到此,龚青岚面色一变,摸着自己的脖子,看向老夫人,眼底闪过慌乱:“我会不会也中毒了?”

“我说嫂嫂,你也不必装了。药试或者不试,祖母定然知晓。若不是你做了亏心事,何必将祖母毒哑了?”齐楚婴笑的花枝乱颤,殊不知她脸上的疤痕显得格外狰狞。

龚青岚惊讶的说道:“老夫人何时不会说话了?小姑子对我有偏见,也不是这般血口喷人!”

“你!”齐楚婴恶狠狠的瞪了龚青岚一眼,冷哼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儿个就让你死的明白!转身,坐在床前询问着眼皮子耸拉着的老夫人:“祖母,大嫂是不是要谋害你?”

老夫人精神不济,被龚青岚折腾的有气无力。懒懒的抬眼,目光呆滞的看着齐楚婴,扯了扯嘴角:“你们都要害我。”

齐楚婴傻眼了,不可置信的说道:“祖母,我是婴儿呀,您最疼爱的大孙女。今儿个来救你了,带你离开这儿。”说着,齐楚婴伸手想触碰老夫人。

老夫人却是整个人猛然朝床内侧躲去,惊恐的说道:“你别过来!别过来!许嬷嬷!你快点来救我,这吃人的妖精要害我!”

“祖母,我是婴儿,婴儿啊,您不记得了?”齐楚婴放缓了语气,却也难言急躁。

“啊!许嬷嬷,你死那里去了!快来救我!”老夫人嚎叫一声,扯着被子把自己整个包裹住,瑟瑟发抖。

“祖母……”齐楚婴不甘心,想要继续说,却是被金银给制止。

龚青岚无奈的叹息,忧心忡忡的说道:“老夫人自从得了失心疯,瞧着谁,都说是要害她的人。如今,小姑子也验证了老夫人能说话。不过是天天自个吓自个,嚎叫得嗓音嘶哑,说话喉咙痛,她便不爱说了。”

这个解释很合理,齐胜没有理由不相信。何况,老夫人这般对待大房,大房的人依旧不嫌脏累的伺候着她,也算是她的福气。

齐楚婴心底的怒火噌噌滋长,愤恨的说道:“那这碗毒药是怎么回事?”

“这是许嬷嬷亲自煎的,并没有过我的手。端进来时,许嬷嬷拿着勺子舀一小勺给我试了一下。”龚青岚目光坦然,嘴角凝着一抹冷笑道:“若要下毒,也该是许嬷嬷。”顿了顿,龚青岚似乎想到什么,挑高眉梢道:“小姑子两日前便不在府中,今日里突然回府,带着族长问罪于我,笃定我下毒谋害老夫人。不知你是信口雌黄,还是……这东屋子里头有你的人?”

龚青岚话里的意思便是你人都不在府上,怎么会知道老夫人是好是坏?进门不问青红宅白指责我,不是冤枉,便是这毒是你下的栽赃与我。

“贱人!你胡说!”齐楚婴不顾齐胜在场,顺手摸着物件砸向龚青岚。

齐胜出手接住物件,看着手中的铁珠,暗道她是个狠辣之人,心中生了几分不喜。不悦的说道:“齐小姐,你若嫌大少奶奶不够尽心。你何不亲自照料?”

若不是齐家地位在族里超然,他定然是不会趟这一滩浑水。

“大少奶奶说这毒不是你下,可老夫人是你一手照料。这件事,便由你来查,老夫也好向族里交代。”齐胜脸色稍霁的说道。

龚青岚颔首:“叨扰族长了。”

齐楚婴却是不服气,尖锐的说道:“这屋子里都是你的人,你要下毒轻而易举。你敢不敢让人搜找你的院子?倘若是我冤枉了你,跪下来给你磕头赔罪!”

龚青岚转瞬挑高眉梢,淡淡的扫了齐楚婴一眼,齐楚婴冷笑道:“你心虚了不是?这屋子里你把持的密不透风,许嬷嬷如何能得手?”

龚青岚拿着下了毒的碗,转而吩咐金花道:“你去传许嬷嬷进来。”

许嬷嬷一直守在外边,分寸不离。

听到大少奶奶传唤,浑身一个激灵,立即打起精神,掀开珠帘进去。福身给族长、龚青岚见礼。

看着床上惊惶不安的老夫人,心疼的红了眼眶。看着族长,欲言又止,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在触及到龚青岚似笑非笑的眼神,话头便梗在了喉间。

“这药是你亲自煎熬?不假他人之手?”齐胜将药碗放在桌上,询问道。

许嬷嬷点头:“老夫人的药,一直是老奴煎熬。”龚青岚的人,她不放心。

“这碗可有过大少奶奶的手?”

族长问的仔细,许嬷嬷心底起了疑,不敢懈怠的回道:“大少奶奶亲自喂的,奴婢将药端了进来,便被赶了出去。”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忽而开口道:“奴婢煎药期间,被大少奶奶的人支开了一会子,赶到厨房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抹与大少奶奶极为相似的身影离开。”

齐胜沉吟,精锐的目光看向龚青岚:“大少奶奶,你可愿意搜找?”

龚青岚踌躇了半晌,点了点头,无奈的叹息道:“既然你们都一口咬定,为了以示清白,便搜吧。”目光定定的盯着齐楚婴,笑道:“小姑子,可要记住你的话!”

齐胜以示公正,派了自己的两个护卫,齐楚婴的一个丫鬟,龚青岚的一个丫鬟,一同去屋子里搜找。

不到片刻,几人便回来了,齐楚婴的丫鬟脸色发白,难看的摇头:“没有。”

齐楚婴与许嬷嬷霍然抬头,没有?怎么可能?她明明让那个死丫头把东西藏进床榻褥子里了!

“搜仔细了?”齐楚婴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问道。心中暗自怒骂龚青岚这狡诈的女人,恐怕是知晓了,才会如此淡定从容。

“小姑子,你磕头下跪便免了。老夫人身体安康,最是重要的。既然事情闹到这一步,没有揪出凶手,断然不能息事宁人。”龚青岚语气婉转,却极强硬:“我的屋子没有,小姑子与许嬷嬷一致咬定是我,莫不是你们事先串通好了的?下毒栽赃与我?”

齐胜大致了解了始末,目光凌厉的看向许嬷嬷:“可是你下的毒,冤枉大少奶奶?”

许嬷嬷心下一惊,慌忙道:“老奴这一辈子对老夫人忠心耿耿,怎会下毒害了老夫人,断了自己的去路?”

齐胜沉默不语,许嬷嬷伺候老夫人终生未嫁,谋害老夫人……

“何不搜一搜许嬷嬷、小姑子的屋子,若是干净的,我们也好从其他的地方入手,纠察凶手。”龚青岚提醒道。

许嬷嬷指甲抠进掌心,想要应承,可似乎有顾忌,便有些犹豫不决。

这一动作,在齐胜看来,便是做贼心虚。

“搜!”

原先几个丫鬟随从立即去了齐楚婴与许嬷嬷的院落。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两个奴仆便将从许嬷嬷、齐楚婴屋子里头的搜出的包袱捧了出来,放在齐胜面前的小几上。

齐胜打开包袱,里面包裹着四方的红木盒,揭开盖子,整齐的排列着银锭子,满满当当装了一盒子。另一个雕花楠木盒,依旧是放满了银子。

目光落在红木盒里头银锭子上的白色粉末,齐胜让人传大夫。

许嬷嬷在包袱搜出来的瞬间,脸上白的毫无血色。那是她积攒了大半辈子的私产,全都是二夫人拿着收买她的银子。

心中隐隐不安,仿佛今日这一出,是早已布置的戏台,她们从主角沦为配角,唱着那一出阴谋阳谋较量的闹剧。

可,她如今已然入戏,如何能抽身退场?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大夫说道:“这细粉末与药碗是一种相同的毒。”

“你可有话要说?”齐胜看着脸色煞白的许嬷嬷,心中已有了数,打算将人绑下去。被龚青岚给制止:“等等!”

龚青岚小心翼翼的避开白沫,拿出一锭银锭子,端详道:“这不是二房的银子么?我若不曾记错,二婶娘习惯在银子底部,划两条相对等的线。”

闻言,齐胜将盒子翻转,银子全部倒出来,每一锭底部都有线条。

齐楚婴心头一跳,她知晓母亲有这样的怪癖,连银票都有标记。莫不是这贱人栽赃给二房?

果然,下一刻龚青岚拿出楠木雕花匣子的银子,印记与许嬷嬷的一样,咦了一声:“许嬷嬷的银子,怎得与小姑子一样?”

许嬷嬷扑通跪在地上,连声喊道:“奴婢冤枉,奴婢尽心尽力伺候老夫人大半辈子,怎得会下毒?这银子是大小姐给奴婢,她心底记挂着老夫人,说老夫人上了岁数,要奴婢好生伺候。”说着,便老泪纵横:“奴婢这是遭人陷害!当初真的瞧见大少奶奶去了厨房,不信族长可以请房嬷嬷来一趟,她也是瞧见了的。”

齐胜让人把厨房里头的房嬷嬷给带进来,房嬷嬷看了眼许嬷嬷,一板一眼的说道:“老奴今儿个忘记将火炉子熄灭,这个月的碳超量,怕被管事的扣银子,老奴便回厨房。瞧见许嬷嬷与二老爷在厨房后门谈话,离得太远,隐约的听到说什么银子、老夫人的字眼。随后二老爷拿着一个包袱塞进许嬷嬷的手中,怕被他们发现,老奴便悄悄的回屋子去了。”忽而,房嬷嬷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包袱上,指证道:“就是这个灰布暗纹包袱。”

许嬷嬷心沉到了谷底,这个作死的老东西,收了她的东西,临阵既然反咬她一口!

那时候她在煎药,二老爷将她偷拿出去的地契兑了银子,拨了一半给她送去。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想到,却成了与二房串通一气,谋害老夫人的证据!

“许嬷嬷,这人证可是你自个找的,可还有话说?”龚青岚脸一沉,厉声喝道。

齐胜却似乎瞧出了端倪,至始至终,龚青岚被指控都淡定自若,仿佛一切都掌控在手中。隐隐觉得事情不若表面这般……瞧着龚青岚蓄满冷芒的眸子,族长敛去了心思,决定还是不趟浑水,有个交代便可。

“老奴和二老爷在商量老夫人的病情,二老爷因分家产,得到的很少。怕老夫人有个万一,她的私产都给大房霸去,所以才询问老奴老夫人病的严不严重。”许嬷嬷咬紧牙关,死不认罪。

房嬷嬷将手绢包裹着烧了一半的纸包拿出来,递给龚青岚说道:“大少奶奶,这是我在她走后,锅炉旁拾到的。”

许嬷嬷瞳孔一缩,未料到藏进龚青岚床褥里头的药,到了房嬷嬷的手中!

心霎时凉了半截,当真是好算计!

“老夫人不曾亏待过你,为何要下毒手?竟然还害得我误会嫂嫂!你这欺人背主的奴才,就该杖毙了去!”齐楚婴见形势不对,立即倒戈相向。若是扯到她与父亲身上,脱不了身可怎么办?为今之计,便是将她与父亲摘清,所有的罪都推到许嬷嬷身上。

许嬷嬷眼底满是惊恐,正欲辩驳,这时绿水磨磨蹭蹭的走进来,偷偷的睨了眼龚青岚,见了礼,说道:“许嬷嬷,二老爷在外边寻你。”

话落,屋子里一阵静寂。

“你出去。”齐胜让许嬷嬷出去见齐松,许嬷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捉摸不透齐胜的心思。他摆明认定自己收了银子,毒害老夫人,又为何把自个放出去?

可,下一刻她便明白了,金花在身后跟着她,便是要探听她与二老爷说话。

许嬷嬷惴惴不安的走出门,还不待开口说话,齐松便焦急的靠近她,压根没有瞧见金花,急促的说道:“我交代你的事情办了么?可知道母亲的银子在何处?”

许嬷嬷有口难言,急忙对齐松使眼色,齐松心里藏着事儿,哪里能注意这些?

“你倒是说啊!不行你再给我几张地契救救急,兑了银子四六分。”齐松搓着手,双脚不停的抖动。

许嬷嬷知道他这是犯瘾了,想到自己摊上了黑锅,断然有些话不能与齐松说明白,只得敷衍道:“老夫人被下毒了……”

“你干的?我今儿个不过随口说说罢,你既然真的下了?”齐松眼底骤然发亮,有喜有悲,毕竟是护了他多年的母亲。可想到那一笔银子,便安慰道:母亲也年逾古稀,活到这岁数也够了。反正活着也是被病痛折磨,他这是做好事,给她解脱了。

母亲地下有知,怎得会怪罪他了?

正要问银子的事,便看到齐胜和龚青岚站在许嬷嬷的身后,吓了一大跳,只听齐胜道:“许嬷嬷,你可认罪?”

许嬷嬷没做,她自然是不认,听了二老爷的话,气得气血翻涌。笃定他是看到了金花,推脱责任。于是反咬一口道:“老奴冤枉,不曾做过断然是不会认。这药确实是二老爷给老奴。可老奴给烧了,并没有下进药里头。”

“嘿!许嬷嬷,是你提醒我,怎得现在推到我身上来了?”二老爷知道东窗事发,脑筋一转,便急忙撇清出关系。

许嬷嬷跪在地上,磕头哭喊着冤枉:“二老爷,是你要挟奴婢下毒,怎得是奴婢唆使您?向天借胆子,奴婢也是不敢害主啊!”

你不认我不义!到了这一刻,她若还不知有人栽赃至她于死地,便是白白活这么些年。见识了齐楚婴与齐松的无耻行径,心中悔恨不已,若她不听齐楚婴的话,想要扳倒大少奶奶,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嘴硬!”齐松怒了,喊人将许嬷嬷给绑了,脸红脖子粗的呸道:“母亲养了一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龚青岚看着被二老爷的人拖下去的许嬷嬷,听着许嬷嬷的咒骂声,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若不是她察觉到许嬷嬷与厨房里的房嬷嬷走得近,拿银子拢络房嬷嬷,将她囚禁老夫人的消息传递出去,给齐楚婴知晓,一同算计她下毒谋害老夫人。给许嬷嬷千算万算,不知晓房嬷嬷是她的人,一转身房嬷嬷便将事情透露给她。她何不来个将计就计?

更何况,上次玉婆子调换她的墨菊,定然是她院子里有他人的眼线。正巧可以让许嬷嬷栽赃时,揪出安插在她院子里的人。

齐胜目光一暗,听着护卫传来的话,到底是有几分相信了许嬷嬷的话。齐老爷染上了赌瘾,欠下一大笔债务,如今想着法儿套弄老夫人的私产,自然是有谋害老夫人的动机。可毕竟是大宅内院的事儿,已经有个婆子做了替死鬼,他何必说出来?

“事情水落石出,老夫便先回去,之前有得罪之处,大少奶奶莫要往心里头去。”齐胜知晓龚青岚是个明白人,便什么也不多说。

遣人送走了齐胜,回到院子里,红袖奇怪的问道:“大少奶奶,老夫人为何瞧着大小姐,说大少姐要害她呢?”

龚青岚但笑不语,她之前每夜里都遣人装扮成齐楚婴的模样,折磨老夫人,时日久了,自然见到形式齐楚婴的人,精神错乱,从心底发出恐惧。

否则,今日的戏,如何唱下去?

——

二老爷在屋里急得团团转,手头的银子都被他输光,连外面分的宅子、铺子都给抵押了,还欠着一些外账。

今日里,那些放利子钱的人抓住他,若再不还银子,是要将他的手给剁了。

心里急躁的挠了挠头,想起他的好事,给齐楚婴突然回府打乱,怒火涌上心头,暗自下了决心。

赶忙与香姨娘商量道:“陈员外腰缠万贯,虽不如齐家,可在燕北也是举足轻重。前些年头死了前头妻子,不久续弦,至今仍未生下继承香火的。他放话,只要能为他生个儿子,便将整个陈家都给他儿子。”顿了顿,眼放光芒道:“我们暂且把婴儿给他做妾,待生下儿子,我们再设法将她扶正了?”

香姨娘温柔的偎近齐松的怀中,柔柔的说道:“一切随老爷做主。”

齐松被香姨娘哄的一高兴,便藏不住话,凑她耳旁说道:“陈员外给三万两银子,待生下儿子后,再给我三万两。”外债便能还了。

香姨娘思忖道:“虽是商贾,可总比嫁给凤公子随从来的好。”

闻言,齐松更是下定了决心。当即让人给齐楚婴的膳食放了点药,待齐楚婴迷倒时,匆忙给她换上衣裳,装进轿子里,从侧门出,抬到了陈员外府中。

陈员外的续弦李凤姣,是个厉害的人。三年无所出,其余妾侍,也莫要想抢在她前头。

齐楚婴幽幽的从睡梦中转醒,浑身酸痛,仿若便碾压过一般。下体更是传来撕裂的痛,猛然惊醒,坐起身来,盖着的被子滑落,露出了布满暧昧痕迹的肌肤,吓得尖叫。

“齐姨娘醒了。”李凤姣坐在床榻前几步远的凳子上,一身绣金牡丹纹亮缎滚边褙子,玫瑰红绫撒花裙装,头上带着赤金衔红宝石步摇,端着茶水,手上两只赤金一滴油金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念你今儿个刚抬进门,就免了你请安。”

姨娘?

齐楚婴一时回不过神来,这是在哪?这个老女人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明白?

李凤姣似乎瞧出她的疑惑,掩嘴笑道:“齐老爷将你三万两银子卖给老爷做妾,昨夜里是你们新婚。”说罢,朝一旁的嬷嬷使了眼色。

嬷嬷会意,端起桌上已经冷却的避子汤,按住齐楚婴,扳开她的嘴一股脑给灌了进去。

齐楚婴咳嗽着趴在床沿,想要将药汁吐出来。

“别白费劲了,今后你安分守己,我自是会将你当好妹妹般待着,若是个不安生的,这几万两权当给爷尝个鲜。”李凤姣摆弄着涂满蔻丹的指甲,在阳光折射下,泛着红光。仿佛她敢闹,下一刻那锋利的指甲便要掐上她的脖颈,割破喉管。

齐楚婴明白她话里头的意思,如木偶一般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没料到父亲会算计她,把她卖给人做妾!

三万两!呵呵!她只值三万两!

拢在被子里的手,死死的掐着身下的褥子,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恨。她不相信龚青岚没有参与,以为这样毁了她,她就会甘心了么?认命了么?

休想!

——

长青将燕王府那一条街的一栋宅院、燕水巷、长顺坊的地契,如数交到了龚青岚的手中。“大少奶奶,您清点一下。”

龚青岚粗略了翻了一翻,赞道:“做得好,他可有识破你?”

长青腼腆的挠了挠后脑勺,不屑的说道:“二老爷想做发财梦,我便提供他场子,如今都要疯癫了,怎得知晓是对他下套?就算知晓又如何?奴才可没有逼他!”

“他没有找你赎地契?”

“二老爷嗜毒成瘾,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输红了眼,一直等着翻本。昨夜里得到银子,便去了赌坊,今儿晨便将三万两给输光了,在街上游荡。”长青觉得大少奶奶这一手真够狠,不但毁了二老爷的官路,还将他分走的财产,叫他全都吐了出来。

“盯紧他!”龚青岚挥退了长青,望着一叠地契出神。

红玉从祠堂领罚回来,听到二房的事,连忙小跑着回来,与龚青岚说道。

龚青岚清冷的眸子里无波无澜,指着一叠地契,叫她收好。

红玉急了:“大少奶奶,陈员外是以狠辣出名,最是护自己人。大小姐给他做妾,岂不是更加嚣张了?日后我们怎得对付她?”

龚青岚摇了摇头,红玉、红鸢看问题太浅薄。

陈员外虽狠,却是个惧内之人。否则,以他的身份,为何至今都无子嗣?

最主要的一点是长宁侯世子不敢庇护齐楚婴。

长宁侯世子的妹妹下嫁给按擦司李培远,陈员外的续弦便是李培远的嫡妹,是陈员外使了些手段娶回府。

有了这么一层关系,日后李凤姣对付齐楚婴,长宁侯世子也不好插手。她心中隐隐明白,早在长宁侯世子放齐楚婴回来,便是怀疑是她动的手脚陷害齐楚婴。按理说就算如此,长宁侯世子也不会轻易的放了齐楚婴,让她回来时,自己还疑惑了,直到齐楚婴勾引上凤鸣,便明白世子的算计。

如今齐楚婴失败,便成了长宁侯世子对付她的棋子。若是她亲自动手对付齐楚婴,恐怕就着了他的道。

嘴角露出一抹淡笑,李凤姣自小被当成男儿养大,性子直率且火爆,颇有手段。而齐楚婴,没有脑子,却又偏好高骛远,肖想不属于她的。她有些期待二人交手,会如何?

“大少奶奶,慕小姐已经到了府外。”红袖匆匆的走来,鼻尖冒着细汗。

龚青岚颔首,后日便是募善会,今日通常要去寺院祈福,在里面住上一晚。披上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叮嘱道:“红玉,今儿个盯紧了大房!”

红玉用力的点了点头:“奴婢会守好。”

龚青岚带着红袖一人出了府,看着府门口停着一辆翠盖珠缨八宝车,停住了脚步。这时,车帘子被一只玉白的手掀开,探出一张清丽的容颜,浅浅的笑容,脸颊梨涡深陷:“你可算来了。”

“一些个琐事绊住了。”龚青岚歉意的笑了笑,踩着木梯,上了马车。

慕思雨黑白分明的眸子,朝外四处张望,柔声细语道:“大表哥怎得不陪你一块来?”

“他若来,这一路谁给你解闷?”龚青岚目光落在小几上的瓦罐,上面罩着一个棉布织成的套,套上有数千个洞孔,冒着袅袅烟雾,淡淡的清香扑鼻。深深的嗅了口,绽放出一抹灿笑:“香片茶?”

慕思雨给她斟上一杯滚烫的香片,里面一小瓣的白色嫩花在茶水里沉沉浮浮,如同翩然起舞的蝶,轻盈蹁跹。“你喜爱的茉莉。”

龚青岚眼底有着诧异。

慕思雨用木夹夹着茶杯,放在滚水里头烫,透过云雾冲龚青岚一笑,如雾里花一般,透着朦胧的美。“我这是提前贿赂嫂嫂,姨母将我的婚事嘱托给你,若稍有不慎得罪了,你胡乱一指,我岂不是无处哭诉?”说罢,冲龚青岚眨了眨眼,颇有些俏皮可爱。

“我可想安生些,胡乱给你一指,保不齐你日后天天哀怨着扎我小纸人,咒我呢!”龚青岚抿了口热茶,享受的微眯着眼,回味甘甜。

慕思雨羞红了脸,娇嗔道:“岂敢!回头大表哥可得收拾我。”

二人你来我往,和乐融融。忽而,龚青岚开口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什么?”

“执着。”

“傻!”龚青岚毫不犹豫的吐出一个字,看着她微微一愣,垂目道:“你已有中意之人,何苦瞒着王妃?曲线救国,何不破釜沉舟?”

慕思雨沉默了,她为得齐景枫相助,用了十年的时间,确实绕了一个大圈子,可不是——曲线救国?

破釜沉舟么?

苦笑道:“那也得有一把称手的利器。”

“正巧咱们去寺院祈福,你虔心祈求佛祖给你指点迷津,让你得偿所愿。”龚青岚百无聊赖,马车晃得睡意涌上了心头,打着呵欠,靠在引枕上假寐。

得偿所愿么?

慕思雨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目光怔怔的凝视着沉睡的龚青岚,手指摸着棋子,独自对弈。

到了寺院,龚青岚悠悠转醒,有片刻的迷惘。待听到钟鼎声,意识渐渐回笼。

“嫂嫂可算醒了,我们快上去吧。”慕思雨踩着木梯下了马车,盈盈望着山巅之上隐约显露的寺庙,有着向往。

龚青岚一愣,向往?

“你喜欢寺庙?”龚青岚脱口而出道。

“是啊,太妃便是住在寺庙,今日正好满了期限,明日随我们一道回齐府。”慕思雨脸上的笑容一敛,惆怅的说道:“太妃与大表哥关系最是亲近,比姨母还要亲厚些。可后来前燕王逝世,太妃便来了庙里。她看到你,定然也是喜欢的。”

龚青岚笑而不语。

“别不相信,太妃很和善,极为宠溺大表哥,只要大表哥喜爱的,她都喜爱。”慕思雨嫉妒的说道:“大嫂可要为我寻个大表哥这样好的男子。”

“不知羞!安世子你可要?”龚青岚面不改色的戏谑道。

慕思雨一噎,转身上了阶梯,不搭理龚青岚。

阶梯很高,待爬上来时,龚青岚累得满身大汗。晒得脑袋有些发晕,擦拭着汗水,进了大殿,迎头撞上了一位贵妇。

这一撞,撞得龚青岚两眼发黑。到底是身子虚,这点累,便有些受不住。

“夫人,对不起,我……”龚青岚脸上苍白,浑身沁出冷汗。

贵妇摆了摆手,关切的说道:“你这是身子太虚,累得有点中暑,就莫要这般客套,赶紧的回禅房休憩。”

龚青岚道了谢,并没有看清楚她的模样。由着红袖搀扶着进了禅房!

这一睡,便到了日落,龚青岚身子好了许多。起身瞧着禅房无人,透过窗棂,瞧着外边的景致不错,便出门散步。

顺着蜿蜒小径,来到一片葱郁的紫竹林。龚青岚坐在石凳上,不经意的瞧见一袭火红色的锦袍,本不在意,蓦然想起他是谁,便再次看过去,正巧瞧见他与一名贵妇分开。

他似乎察觉到有人看他,转头望来,原本冷凝的神色,见到龚青岚,那一笑,似破冰而出的莲,纯净而透着冰冷清爽。那一笑,仿若融化了冰川,春暖花开。

“祈福?”凤鸣走到龚青岚身旁坐下。

龚青岚探究的看着他,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玉葫芦时,心口一滞。“摘掉!”那个玉葫芦齐景枫是见她戴过,当时他瞧着她脖子上空荡荡,便随意的问了一句,她说掉了。

若是哪天与凤鸣碰面,瞧见他脖子上的玉葫芦,作何想?

“为何要摘?这是母亲留给未来儿媳,若不贴身戴着,不下心弄丢如何是好?”凤鸣嘴角流泻出写意的笑:“莫不是怕人误会?昨日里有人询问这玉葫芦呢。”

龚青岚瞧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心底‘咯噔’一下。

“他问我这玉葫芦从何而来?我当时说这玉葫芦是家母给未来儿媳的信物,仅此一件。”凤鸣一手托腮,瞧着龚青岚的脸由红转青,再变白,徐徐说道:“这般珍贵的物件,我怎么能卖给那老头,讨好小妾呢?”

龚青岚被他戏弄,气得起身朝禅房走。

当时她真以为他与齐景枫碰面,现在想想觉着可笑。齐景枫那样的人,即使瞧着了,也不会去询问。

龚青岚一走,原先与凤鸣分开的贵妇,突然坐在龚青岚所在的位置。倘若红袖在,定然认出那妇人便是龚青岚撞上的贵妇。

“她是谁?难得你对女子有兴趣。”角度问题,魏太妃并没有瞧见龚青岚的正面。恰好龚青岚有散发休憩的习惯,醒来并没有人在禅房,想着也不会碰上熟人,便披散着发出来,给林太妃误会她还不曾出阁。

“她是你外甥媳妇,舍得割爱?”凤鸣慵懒的斜靠在石桌上,修长的腿架在另一个石凳,交叠。

魏太妃脸色一变,忽而笑道:“是个有趣的女子,也算有缘,她来寺庙便与我相撞了。可你不行,不说她是枫儿的妻子,就她的身份配你低了一些,恐怕你义父也是不愿。”

凤鸣缄默不语。

见状,魏太妃也不多说:“你自己心里头明白,我也不惹你腻烦。明日我随她们一道回府,不用你接。”

而回到禅房的龚青岚,看着慕思雨出神的望着窗外,便也不打扰,径自梳洗。

“我看到他了。”慕思雨喃喃自语,失魂落魄的说道:“他竟是不愿见我,瞧着我在,立时坐马车下了山。”

“安世子么?”

慕思雨扯了扯嘴角,不在开口。

用了晚膳,慕思雨一个人独自跑了出去。龚青岚要去功德殿听大师讲经,焚香祈福,吩咐红袖跟着,穿着素净的去了。

小沙弥领着龚青岚到了功德殿,推门而入,殿内烛火通明,亮白如昼。穿着一身袈裟的智空大师,敲着木鱼诵经。

“施主,请焚香。”龚青岚接过一旁小沙弥递来的香,三磕头,默念几声,亲自插在香炉。

随后走到智空大师身旁,为她开光,授课。

智空大师头发花白,年事已高,却是精神矍铄。一双眸子,暗藏着睿智精芒。

“施主随贫僧念几遍经文。”智空大师仔细的看着龚青岚的面向,忽而神色一震,不过转瞬,便恢复了正常。

龚青岚虔诚的诵经,在这充满佛音的大殿,心灵仿佛被洗涤,不再那般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施主将这串刻有梵文佛珠带着,待募善会最后一日,拍卖了。”龚青岚知晓,每次募善会,寺庙都会拍卖一件智空大师开光的紫檀佛珠手链,捐赠难民。

“信女再此谢过大师慈悲。”龚青岚双手合十。

智空大师别有深意的说道:“施主心事过重易伤神损体。前尘皆往事,过眼如云烟。顺心而为,诚挚相待,必有所得。”

“大师!”龚青岚浑身一震,他竟是一眼看穿。

智空大师起身,将佛珠递给龚青岚。

龚青岚伸手接过,烛火烧断悬在上空的银丝,霎那间,‘咻’的一声,银光闪过,一柄薄而锋利的匕首扎刺在智空大师胸口!

大师嘴角溢出黑色血丝,捂着胸口,眼睛蓦然圆睁,‘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这时,小沙弥拿着东西进来,看着大师胸口插着匕首倒在地上,龚青岚站在大师身旁,神情慌乱,失声道:“你……你杀了方丈!”

一语如平地惊雷,殿外一群人冲进了内殿。

CC读书推荐阅读:机车觉醒:开局觉醒重卡金刚舔狗四年,我不舔了校花急了?凤凰传奇:歌手翻车,求我们出战觉醒3S天赋?拖累我的短板罢了噬天龙帝离婚后,夫人又把顾总撩哭了东北往事:江湖儿女都市极品至尊医仙末世御兽:开局契约斩神巨龙男配要上位(高干)分手三天,前女友竟成我邻居我的超能力每周更新医官情瘦邢先生的冷面女友逍遥修真少年重生,我就是回来当厨神的ABO:偏执大佬的小美人又甜又软变身女配,开局强吻白莲花女主!法医先生倒追妻:娇妻你别跑御灵师,抓只狐狸当老婆我真的只是个管后勤的辅助啊万倍强化,先天神体开局直接开挂瞳系最废?开局觉醒永恒万花筒白粥知他意我每个手指都有异能变成猫娘没什么不好啦重生崛起从退婚开始云海灵龙人到中年,觉醒每日结算系统重瞳开天:开局融合仙凰女帝乌纱重朱元璋穿越崇祯道爷不好惹参加高考的我,和系统谈起了恋爱仙医凰后我,嚣张平头哥天选之子第五宣滚!东山再起你是谁?转生成为富二代,老天亲自送老婆女帝直播攻略大明星从直播开始我一句话,死刑犯在法庭无罪释放完美医生奶爸:绝色女神叫我去医院签字高考落榜,我靠捕鱼走向人生巅峰重生2004:我写字能赚钱一拳赘婿元卿凌空间太厉害,太子替我种田求入赘结算系统:每天增加一倍收入
CC读书搜藏榜:海贼王之最强冰龙皇上非要为我废除六宫邢先生的冷面女友战国混沌剑神的猴子猴孙们独享一吻成灾:帝少的77次锁情神级狂医在花都都市之最强战神奶爸逍遥修真少年空间之归园田居重生之妃王莫属女导演的爱情电影重生,我就是回来当厨神的湛少的替婚新妻韩娱之魔女孝渊迷彩红妆公主爱妻你别跑两界真武偏执首席放过我爱如星辰情似海百万调音师:我只好亲自上台了!祸害娱乐圈,你说自己是正经人?都市之邪皇狂少这个傀儡师有点那啥重生娱乐圈之女王至上乡村疯子致富路墨守陈规狂龙下山退休后她只想在娱乐圈养老重生九零恶婆婆商女谋夫回2001陪你长大我在梦里逐步成神变成女孩子,将高冷千金养成病娇亲情凉薄我转身自立门户重生后休了王爷御膳房的小娘子重回七七种田养娃霞光升起金牌宠妃(系统)绯闻男神:首席诱妻成瘾我是导演,却拿着演员的技能邪医修罗:狂妃戏魔帝异世倾心穿梭无限可主神是个废柴重回七九撩军夫重生之拒嫁豪门从无限轮回开始制霸全球妻叛,发现岳母的秘密老婆忌日,我重生了
CC读书最新小说:我有背景,遗产多到花不完天启降临,请选择你想要的死法春城江湖往事之赵三小吗喽逆天改命记系统穿越,行刑者啊!跑进自己写的书里追恶毒女配游戏入侵不要慌,开荒辅助最在行两界穿越,从拥有一个世界开始洋哥,你还缺个助手被误会就变强,我招惹全世界失乐园之规则囚笼拿来现代科技在80年代建新城霸道总裁老婆有白月光平安夜的钟声开局获得唯一帝器和最强吞噬天赋灵澜市的最后一张牌梦界回档检讨保证书大全修仙红包群校花始终如一,因为她是我未婚妻赶海后,我靠着龙珠日赚百万开局泡在水中求生今天开始做自己,小小赘婿的逆袭都重生了谁还做渣男啊使魔时代:我的使魔来自地府我打工翻身,多情怎么了?开局出轨被分手我逆天的人生穿越七十年代倒江湖一天一异火,十天屠神,百天无敌兵王闯职场,艳遇不断兵王开饭店,娇俏闻味来我有无限技能属性点,恶魔只能跪最弱御兽?反手进化神话品质神豪:还有一万亿,让我先花完高武:道德绑架?给你两拳!写小说能提现?我上传了黑客小说林峰的复仇与觉醒明星塌房?我都废墟了还塌?六零:单身汉梦缘知青女北风之恋让你打暑假工,你把地窟平推了?给你九个亿当神仙杨戬我不干从百事乐队走出来的唢呐神医狼陵王我的女友是宋雨琦初夏渲染秋凄凉文娱:从打造爆火女团开始封神全民转职:召唤丧尸穿越60年代的保定城觉醒钓鱼佬系统,成为万亿神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