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泉谷的一座非常现代化的法师塔内。
那个带着大大法师帽的小女孩(o﹏o?)地坐在床榻前的小板凳上,抓着她爷爷的粗糙的手,望着躺在床榻之上闭着眼睛的那个老者用力地摇晃着。
“爷爷!爷爷!你可不能死啊!我爹没了,您可不能再没啊,就算是要没,也把遗嘱先写下来,把冬泉谷过继给纱奈儿再没啊!”
“爷爷你要是走了,以后就没有办法再收十块钱一天的手续费了啊!”
巨像和母树站在病床的不远处,听着那个小女孩泪眼婆娑的呼唤,强绷着脸上异常精彩表情。
完了。
辛亏那个老头还没醒。
不然要是听到他孙女这种极度离谱的发言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三升,直接狗带。
巨像抚额。
这是什么黑心棉袄的逆天发言。
母树终于是忍不住,噗呲一下发出了笑声,长长的柳叶一样的头发随风飘动。
她悬浮到了病床之前,望着那个(o﹏o?)的小萝莉,越看越是喜欢,嘴角微翘道:
“你叫纱奈儿是吗?真好听的名字,今年多大了?你也会魔法吗?”
那个小萝莉瞪着大眼睛,摁着自己的帽子抬起了脑袋,望着面前的这个疑似“星空强者”的漂亮的女子,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唾沫,但是又觉得不能在这样强大的存在神秘面前丢了份,于是奋力地挺起了并不存在的胸脯。
“十……十八啦!已经成年了!”
“我……我当然也是会魔法的!而且是一个强大的冰法!是……是冬泉谷预备役第一执事!等爷爷没了,纱奈儿就是正儿八经的第一执事!是……是会把门票涨到20块钱的那种!”
巨像一头黑线。
但母树却是再也忍不住地一下子就把那个小萝莉抱在了怀里,用力地揉着那肉乎乎的脸蛋,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猫咪看到了喜爱的玩具一样“受不了”的表情。
“呜呜,真的是太可爱了!!没办法了!我一定要和林恩那个家伙说一说,让这个小家伙跟着我学魔法,太可耐了!!”
喜欢ing
揉捏ing
她就像是揉面一样,把那个小萝莉肉乎乎的脸蛋揉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使劲地摸着脑袋。
那个小萝莉懵懵地瞪着大眼睛,然后终于是反应了过来,用力地想要摆脱母树的钳制,大叫道:
“不要摸脑袋!长不高的!!长不高的啊!!”
但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卵用。
巨像望着母性泛滥的母树,幽幽地站在那里,只觉得异常的无趣,她毕竟是巨像,虽然被林恩要求变成了这种看上去只比那个小女孩高两厘米的形状,但她也是绝对没有那种雌性生物泛滥的母爱之类的东西的。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地上。
那似乎是一张小小的id卡。
她怔了怔,捡了起来。
那似乎是这个世界给公民发布的类似于身份证一样的事物,只见上面清晰地标注着那个女孩的姓名和出生日期,而从这个世界的历法来看。
“十岁么……”
她托着下巴道。
可是这也太矮了吧。
先不说十八岁那种不靠谱的事情,这样的身高看上去就算是八岁都会感觉有些身材与年龄的严重不符啊。
随即她翻开了id卡的第二张,上面是一张写着某某大学的学生证一样类似的身份卡片。
再翻过一张。
巨像微微一怔。
因为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之上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岁的女人,带着黑框眼镜,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背景似乎是在一座学府之内,她蹲在地上,一只手搭在纱奈儿的肩膀之上,面对着镜头,而纱奈儿则咧着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和剪刀手,开心地摆着poss。
这看上去似乎只是一张再寻常不过的照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她的目光接触到照片当中的那个女人脸颊时,她那笑着的双眼仿佛在那一刻突然动了一下。
啪——
她手中的那个证件夹落在了地上。
而那个小萝莉终于是奋力地从母树的揉搓当中挣扎了出来,而在看到落在巨像脚下的证件和照片时,她立刻飞快地冲了过来,将证件和照片塞到了自己的包包里,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个明显看上去比她高不了多少的萝莉,一下子抱住了自己的包包。
“不可以随便翻看别人的东西啦!就算是冬泉谷的先辈也不行!”
可是巨像却没有说话。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
因为此时此刻在她的超维链接几乎是翻起了的波澜,那是来自血枢的极其激烈的意志动荡。
“快!快告诉林恩!我们找到她了!! ”
“就是那个女人,你看到了吗?!刚才的那个女人,就是是她最常用的一张脸,她是织梦,她就是你们所谓的入梦者!”
他的情绪激烈。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那个女人的强大,也许只是你在刚才看到她照片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
甚至可以说,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就足以让她跨越无尽的距离出现在这里。
“快!”
他的声音几乎狰狞。
但也就是在巨像猛地转头,就像冲出大门之外时。
周围的景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仿佛陷入了时停的静止当中,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定格成了一副画卷。
她的心里猛地一沉。
直到血枢的话应验了。
而也就是在那不到一息间。
咔擦——
周围的景象就像是镜子破碎所出现的错位,竟是浮现出了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的裂纹,就像他们所在的现实维度出现了破碎,看上去极为的诡异可怕。
“血枢,你还是和那个时候一样总是喜欢大惊小怪。”
一个似乎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纱奈儿的方向传了过来。
就在巨像警惕地注视之下。
在那定格的现实中,那张照片从纱奈儿的怀里抽离了出来,悬浮在了他们的面前,照片当中的那个女人依然是带着唯美而温柔的笑容,可是她却是从照片当中慢慢地站了起来,手背轻轻地托着下巴,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