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游和长公主暗中交锋时,范府之中,察木雪却是得到了范家的热情招待,甚至以客人的身份晚上蒙范建亲自出面设宴招待。
毕竟,察木雪非但和范闲、范若若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还是四海商行的少东家。这身份,就算范建也无法轻视。何况,看到了察木雪,通过他的出身来历,也不免让范建想到了叶轻眉。
而来到了京都的第二天,陪范闲和范若若一起外出在一石居吃饭的时候,察木雪也是不可避免的见证了范闲和庆国礼部尚书郭攸之之子郭保坤发生的冲突。
之后靖王世子李弘成现身,表面上为范闲解围,并邀请他前去靖王府参加诗会,实则是因为范闲将要在迎娶林婉儿之后掌管内库的缘故而代二皇子前来试图拉拢范闲的。
在诗会上,凭借一首《登高》一鸣惊人的范闲,因为不喜欢诗会上的气氛,到王府内院透气的时候,又遇到了早已经关注他的二皇子。
刚刚靠近还没弄清楚凉亭中人的身份呢,就被二皇子的贴身侍卫谢必安出手攻击,险而又险的避过了谢必安的凌厉一剑,也见到了二皇子。
不过在见到了二皇子之后,范闲却是有些后悔来这儿了。毕竟,见了二皇子,不管他们说了什么,一旦让台子知道,都会怀疑他范闲已经投靠了二皇子。到时候,他的麻烦必然不少。
范闲不想找麻烦,而二皇子却是接连试探着范闲,甚至让谢必安再次出手,做出了一副要杀死范闲的姿态,却是并未能吓住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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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不太喜欢吟诗作对的察木雪,也是借口离开诗会,悄然跟了过来,远远的注意着范闲这边的情况。
看到范闲被谢必安用剑架在了脖子上,眉头微皱的察木雪,不禁身影一幻的悄然靠近了过来..
“嗯?”有所察觉的谢必安刚刚下意识的转头看去,便觉自己的肩头一紧一疼,握剑的手都是微微一颤,却是被察木雪靠近,以九阴神爪抓住了肩膀。
感受着从肩膀处传来的酥麻无力感,谢必安不禁心中暗惊起来:“九品高手?如此年轻的九品高手,此人是谁?和范闲又有什么关系?”
“察木雪?”二皇子也是双眸轻眯的饶有兴趣般看向了察木雪,嘴角轻翘道:“没想到,四海商行的少东家竟然还是一位武道高手,不弱于谢必安的高手,看来你已经是九品的境界。这等高手,就算是整个天下,也都屈指可数。难怪,四海商行这些年能够在庆国自由发展,始终安稳如山。”
“二皇子殿下,请让你的人收了剑吧!否则,他的这条手臂怕是要废了,”澹然开口的察木雪,指尖勐然用力,顿时让谢必安浑身一颤,疼得额头都是冒起了冷汗来。
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恼的二皇子,虽然觉得察木雪太过放肆,也太没将他放在眼中,可表面上依旧是对谢必安轻摆手道:“收了吧!”
闻言暗松了口气的谢必安,这才收回了剑。而同时,察木雪也是松开了扣住其肩膀的手,转而对范闲道:“聊完了吗?聊完了,咱们就走。没聊完,就继续聊。”
说完,察木雪便是当先转身离开了凉亭。显然,他并没有和二皇子有什么交集的意思。
而范闲则是对二皇子歉意一笑,多说了几句。他终究还做不到像察木雪那样潇洒,不想招惹太子的他,同样也是不愿意得罪这位二皇子的。
半晌后,范闲走出凉亭,招呼了声在不远处等着的察木雪:“聊完了,走吧!”
“他没为难你吧?”和范闲一起离开的察木雪,忍不住关切连问道。
“放心,他就算是要杀我,也不会在这里,”范闲摇头连道:“而且,我得罪了太子,这正是他拉拢我的好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杀我?再说了,杀了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那倒也是!”察木雪微微点头一笑:“就像是我义父,哪怕庆国再怎么忌惮他所创立的四海商行,可在没有弄清楚义父的实力手段之前,也是不会轻易动他的。”
“呵..这么说,我今日也算是借着周伯父的名头,狐假虎威了一次,”笑说着的范闲,随即忍不住好奇连问道:“哎,对了,听说你义父和五竹叔曾动手切磋过一次。你义父,真的是大宗师?这世上,除了那屈指可数的几位大宗师之外,竟然真的还有一位大宗师?为何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五竹叔同样是大宗师,可这世上的人知道他的又有几个?叶轻眉在创立叶氏商行之前,有人知道她吗?”察木雪不置可否的澹笑反问道。
闻言一滞的范闲,随即道:“我只是有些意外,你说,堂堂一位大宗师,为何会喜欢去做生意呢?在这个时代,商人终究是贱业啊!”
“义父说过,不管做什么,只要你能做到最好,都是了不起的,都会受到别人的尊重,”察木雪却道。
“倒也是!”听得察木雪这般言论,微微一愣的范闲,便是点头笑道:“周伯父不但实力了得,在做生意上的天赋手腕也无疑是的很厉害的,比之当年的叶轻眉也是毫不逊色。”
“叶轻眉一介女流,能够一手建立叶氏商行,在那个时代搅动风云,就连我义父,对她也是多有钦佩赞叹,恨无缘与之一会的,”察木雪连道。
一听察木雪这话,表情略有些古怪的范闲,也只能陪笑点头道:“的确,她是很厉害!很了不起!”
午后,范府之中,范闲的住处,正陪察木雪喝茶闲聊的范闲,从突然到访的王启年手中接过了他之前专程偷偷去监察院欲要调出的关于滕梓荆的卷宗。
待得王启年离开后,看了下卷宗内容的范闲,不禁眉头一凝。而同时,滕梓荆也是突然现身,迫不及待的从范闲手中抢过了那份卷宗。
“怎么了?滕梓荆的家小出事了?”待得滕梓荆看了那卷宗后脸色大变,双手发颤,有些激愤般不顾范闲的阻拦的离开之后,一直沉默看着的察木雪,才忍不住对皱眉看着滕梓荆离开的范闲问道。
范闲也是轻叹了声:“滕梓荆的家小被害,是郭保坤干的。以我对滕梓荆的了解,如今无所顾忌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找郭保坤报仇。而不管成功与否,他都是选择了一条死路。”
“你想帮他?”察木雪听了,也不禁眉头微凝的问道,范闲毫不犹豫的点头:“我不能看他去送死!要报仇,也并不是只有和仇人同归于尽这一种方法。”